第四百九十七章 化身亿万（2 / 2）

除了以世界之卵与阿赖耶塑造了幻梦境的半成品——英灵座之外，冯雪还通过那短时间串联全人类的感觉，将包裹在自己身上的san值负值尽数剥离了开来。

并不是那种彻底消除，而是通过从型月世界得到的灵魂物质化之类的手段，将自己的每一条负面意志搓成了英灵。

说起来好像很夸张，但实际上并不困难，因为在达成世界之卵的那一刻，冯雪等同于连接了世界上数十亿人的意志，在这一刻，通过将自己以往的经历共享给六十亿人，从而在一瞬间制造出针对他的认知，然后通过这份覆盖六十亿人口的认知架构魔术基盘（种类的话应该属于信仰基盘，顺便一提，另外两种基盘是学术基盘和文化基盘，分别代表着型月的教会、时钟塔和天朝三个体系），编写英灵外壳，然后将自己的负面意识（也就是san负值）填充进去，一个英灵就这么完成了，以上行为在瞬间重复了数百亿次，那数百亿的san负值便化作了数百亿的英灵化身。

之后只要将其挂靠在幻梦境中，再抹掉鲁路修世界人脑中多余的记忆，一切就了无痕迹，对于那个世界的人来说，也只是一瞬间的精神恍惚罢了，毕竟忽然全人类融合又分解，再多点记忆啊，幻觉啊什么的也很正常不是？

这数百亿的化身是冯雪，但冯雪却不只是化身，每一个化身，都代表了他一瞬间的疯狂，但疯狂的种类，却又不尽相同。

这听起来有些绕，但是月球人应该都能理解——

简单来说，化身之于冯雪，就好像中二闪、贤王闪、幼年闪三者之于闪闪本体的状态。只是冯雪不同时期的自己“略”多而已。

这些搭载着冯雪负面意志的化身本质上是冯雪意志的一部分，是他曾经经历与疯狂的具现，共享着他的部分能力与力量，说简单点就是以Berserker职阶降临的冯雪的那种感觉。

和常规Berserker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可以通过名为潘多拉子体的智商挂，获得相当于正常人类的思维能力而已。当然，也就只是正常人类程度，所以解析之魔眼、炼丹术之类的高技术含量技能就不用想了。

不过化身毕竟是化身，必要的时候，冯雪也可以将自己的意识附着在化身的身上，达成不完全的降临，但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他的身体会处于植物人的状态。

当然，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对于冯雪来说，本体和化身的唯一区别，就是本质上是碳基生命体而非灵魂物质化产物而已，就算身体真的炸了，冯雪也可以控制着化身手搓一个出来，只要金丹还在，一切都好说。

就常识来考虑，冯雪此时的本体，其实已经变成那颗位于精神与物质的夹缝中的金丹，以及金丹中的幻梦境了——只是出于某种属于人类的别扭情感，让他仍旧有些放不下这具躯壳而已。

但是对于这种情绪，冯雪是一点都不觉得不好，人正因为有情绪才称之为人，他疯狂，他追求愉悦，但在他的自我认知中，仍旧是人，而不是神灵、恶魔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