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被动手脚(1 / 2)

??()“这么早就睡?”他一边往客厅走一边狐疑的看着莫因。

“风少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大好。”

“病多久了?”

“回来之后就病了,主要是情绪不稳,这个对身体恢复可没好处。”

陆维钧隐隐觉得不对劲,秦风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处事一向镇定,就算和林若初的事情被大加阻拦,按照他的性子,必然是调整状态,静等机会。他身体底子也极好,又年轻,不至于因为心情抑郁便病得虚弱到九点不到便睡觉的地步。

他在沙发坐下,佣人送上了茶水,他拿起杯子,随口问道:“去医院没有?”

“医生说主要靠风少自己调节,开了药,正吃着,应该不至于有事……哎,看我糊涂了,风少睡前得吃药,我刚才太忙,都忘了,我去问问,看他吃药没有。”

陆维钧点了点头,让他去准备,自己静静坐了片刻,听到莫管家上楼的声音,心念一转,起身走过去道:“我去。”

莫因道:“这是我的职责,就不必麻烦……”

他打断:“我有事找他,如果他没睡,正好谈谈。”

莫因跟着他一起到了秦风的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他稍微用了点力,终于,里面传来秦风的声音:“请进。”

这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倦,与往日的神采飞扬大相径庭。陆维钧闻声不由得又皱了皱眉,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仅仅亮着一盏床头灯,由于天热开了空调,窗户没有开,整个房间里透出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来。秦风倚在靠窗的躺椅上,面对着窗户,凝视外面的夜空,并不回头,只疲倦的说:“有什么事,说。”

他的语调也不如往常平和,透出淡淡的焦躁。

莫管家道:“风少,您吃药没?”

秦风坐直了身子,冷冷哼出声:“这药他`妈`的还要吃多久?”

陆维钧抱着胳膊,静静开口:“秦风,怎么这么控制不住情绪了?”

秦风倏地回头:“你怎么来了?想说风凉话,就趁早滚出去。”

陆维钧看到他的脸,微微吃惊。那张脸明显瘦了一圈,惨白如纸,在昏暗灯光之下有种透明的感觉,他头发又长长了些,凌乱的额发东一缕西一缕,看起来极是颓废,那双一向温和深沉,宝石一般的黑眸变得茫然,仿佛几天没睡觉一样迷迷瞪瞪,即使在发火,也是迟钝的,没有一点令人胆寒的锐利。

“他怎么变成这样?”他扭头看着莫因,对方忙微微低头,答道,“风少有点抑郁的倾向,正在服药治疗,不妨事。”

陆维钧扬扬眉:“你出去,我看着他吃药。”

莫因知道他们有事要谈,点了点头,给秦风倒了一杯温开水便出去了。

“你也滚。”秦风站起来,却觉得眼前有些发眩,稳住身形,冷冷看着他。

陆维钧啪的一声把房间里的大灯打开,看着面前的男人道:“抑郁症?不是疯了就行,你的玩笑我懒得看。好了,我回来是为了你公司的事,现在补救,你还有希望,融资的事和打通关节我都可以帮你办妥,爷爷那边我也能说情,至于你,收起你这幅见不得人的鬼样子,对爷爷认错服软,好好想着怎样东山再起。”

秦风似乎清醒了一些,眼中朦胧的睡意渐渐退去,他眯了眯眼:“你把若初怎么了?”

陆维钧静静一笑:“这还用问?”

秦风迅速往他这边走:“畜生,你逼她!你竟然要挟她,你……”他对着他的脸一挥拳,陆维钧伸手挡住,把他的拳头抓在手里,找准地方略一用力,他一下就痛出冷汗。

“是她自己来求我的,具体情形我就不说了,刺激一个精神疾病患者,没多大意思。”陆维钧甩开他,冷冷一笑,“你也别再做梦了,像你以前还是秦总的时候都没法子自己做主,何况现在?”

“陆,维,钧。”秦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他的名字,眼中仿佛燃起滔天大火,可是愤怒并未持续太久,他的面庞渐渐被悲伤覆满,“她怎么可以这样?我过得怎样都无所谓,可是她怎么能因为我受这种委屈?”

“委屈?”陆维钧眼神渐渐变得凛冽,深深吸了口气,却被房中无处不在的颓废的病气弄得胸口憋闷。他缓了缓,冷笑道,“哪儿委屈了?跟了我不比跟了你强?你觉得很爱她是吧?可是你能做什么?就算你有鸿鹄之志,翅膀也断了,靠什么来和我争?你能给她的,我都能给,我还能给她更多……”

“闭嘴!”秦风几乎有些粗暴的打断他,揪住他的衣领,也不管曾经两人交手都是以他惨败收场,咬牙切齿道,“你给她了什么?那些身外之物她不稀罕,再说,你觉得她和你一起心甘情愿?她开心不?这些你给不起,但是偏偏是她最想要的!陆维钧,你的援助我不稀罕,被软禁又怎样?我不忍心让她用屈辱换自己的飞黄腾达,你回去,放了她,让她换个地方好好生活!”

陆维钧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真可笑,说的话云淡风轻,一副不在乎人身自由被限制,那么我问你,你的抑郁又从何而来?”

“怎么,你让我开开心心

的被关着,混吃等死?”

“看来抑郁症状挺严重的,这样沉不住气,还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秦风?”陆维钧微微眯起眼,扬了扬下巴,“你先吃药。”

秦风冷冷睨他一眼,自己也觉得微微头疼,心情狂躁,咬咬牙忍住,从抽屉里拿出几个药瓶,旋开盖子,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整个人定格在静坐的状态。

又想起她了。

她那段时间一定很着急吧。他记起陆谦收走自己的手机,开机等待林若初来电,陆谦对她说了些什么,他听得很清楚,却又无能为力。而陈思楠回来之后对陆谦说一切办妥,并且已经收回属于他的所有财产,这消息刺激得他再也耐不住,他可以想象到那人给林若初了多少委屈,她又多伤心。逼她离开的理由,陆家也拿来警告过他,他知道,按她的性格她肯定会离开,他痛苦,又伤怀自己的身世,若再给他几年,他混得风生水起之后,何惧那些对他不利的人?

可惜,命运不给他时间。

他知道她是一心为他好才去求的陆维钧,可是这益发显得他可怜可悲,他宁可面对未卜的前途,也不想让她委屈自己。这样的援助,他怎么能要?

而且,按照陆维钧的性子,她即使放低身段了,也一定受了不少折辱。想到这里,他目光往旁边移动些许,陆维钧的衣角映入眼帘。他冷冷道:“出去,我和你没话可说。”

陆维钧傲然一笑:“你不肯是吧?也行,反正她已经回来了,我想要的已经得到,能不在你身上花功夫,我求之不得!”

秦风听到他宣示所有权的话语,只觉得血液在身上飞速乱窜,大脑发热,愤怒夹杂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如潮水一般的涌上来,吞噬了他的所有理智。他拿起桌上的所有药瓶,用力掷向陆维钧,又如豹子一般迅速的扑过去想扼断他的脖子。

可是他的身体极为疲倦虚弱,陆维钧毫不费力的就把他制住,甩到沙发上,眼中迸发出刀锋一样的寒光:“很好,秦风,这是你选的,你今后是死是活我可不管了!到时候林若初再哭再闹,我就拿你的话去堵她!放了她?绝不可能!”

“滚出去!”秦风眼睛发红,抓起一个瓷瓶用力掷向他,碎裂的声音响起,惊动了宅里的佣人。莫因敲门:“大少,风少?”

陆维钧倏地开了门,把他吓了一跳。

陆维钧一向冷漠镇定的脸透出凌厉的怒色,声音勉强保持着平静:“我出去兜兜风,你去看着那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

莫因看着房间里散了一地的药片,愣了下,说道:“您都劝不住,何况我们这些人微言轻的人?再说已经晚了,还是别出去了吧,您情绪不好,不太适合开车。”

“谁要你劝了?让里面那个患者吃药,别那么神经兮兮的!爷爷从北戴河的疗养院回来看到他继续这样,气出毛病谁负责?”

“大少请担待下,风少把药给洒了,家里也没有备下多的,我得立刻去买药,要不还是您……”

陆维钧咬了咬牙:“够了,莫叔,看着他,我去买药不行?我不想和这家伙呆一个房子,你甭劝我!”说完他回到房间,拾起药瓶,看着莫因道,“是这几样吧?走了!”

他不再管莫因说了什么,大步下楼,去车库取了车开出去,顺着公路飞驰,风从降下的车窗往里灌,因为车速极快,风也极大,凉凉的冷却着他发热的头脑。车进了市区,他稍稍冷静了一些,放慢车速,往某医院驶去。

医生细细端详着药瓶,因为是精神类药物,生怕拿错。有两个药瓶里还有几枚没有撒出去的药片,他拿出来看了看,微微一怔:“陆少,这药……装错瓶子了?这明显不是药瓶所写的药片。”

陆维钧愣了下,又听医生道:“像这个我们都很少用了,副作用太大,容易引起嗜睡不说,还易让病人干渴,心跳加速,虚弱,甚至出现狂躁症状……”

陆维钧想起秦风控制不住脾气的样子,皱了皱眉。

医生又看了下另一个瓶子的药片,说道:“这也装错了,从药片上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得化验才能知晓。陆少,这药不能搞混了,精神类药物一向被严格控制,就是因为容易造成不良后果,有些药还有成瘾性,随便吃了会出问题,还有……剂量和用法若没严格遵照医嘱,病人的病情容易加重,甚至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以前就有病例服药过量,自杀了……陆少?”

陆维钧的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目光却没有焦距,脸色阴沉得不像话。医生只觉得身子一寒,声音不由得低了些:“陆少?”

陆维钧倏地站起身,对医生道:“这个分辨不出的药,赶紧拿去化验,希望能尽快出结果。还有,麻烦安排可信任的医疗团队,我马上就带个人来检查。”

说罢他匆匆离开医院,一路风驰电掣回到陆家大宅,莫因连忙迎上来:“风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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