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吻(2 / 2)

又不是未成年了。

付雪梨打电话回家,说要去和李杰毅他们那儿玩,估计要过夜。

挂电话后,她内心感情泛滥,牵起许星纯的手,“走,姐姐带你开房去。”

-

在临市的街头溜达到午夜才去酒店。她很怕冷,等开了暖气,酒店房间里稍微热了一点。付雪梨才把外套脱了,身上只有一件毛衣。

她今天到处跑,身上留了不少汗,黏腻有些难受。和许星纯打招呼,先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朦胧的热气散开,她闭着眼,任水流冲刷过脸。

洗完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拿着小毛巾,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心不在焉地擦拭头发。

推开浴室门出去,许星纯就靠着墙站着,在亮着微光的廊道,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对上。

她眼神定不下来,努努嘴,讷讷地道,“你可以去洗了...”

站在这里干嘛...

走到床边上坐下来,付雪梨继续擦拭头发,眼角余光却看到许星纯在脱外套,一件一件,扔在椅背上。

他怎么不去里面脱衣服?

付雪梨心里想,非礼勿视,不行,不能看。

得忍着。

忍了一会,秉持着,不看白不看的念头,付雪梨眼睛半眯,侧过头去。

——他早已经衣衫半敞。

许星纯似乎没察觉她的目光,双手交叉,举过头顶,衬衫下摆被从下往上脱下来。

由于工作性质,他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锻炼,身材很好。

腹肌坚实,线条起伏,肋骨隐没在低腰裤上。弧度漂亮,具有弹性紧致的肌肤,性感又禁欲。

付雪梨目光往下调,不闪不避。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可真招人。

听着哗啦啦声的时候,她孤枕难眠,窝在被子里,头晕脑胀,心重重跳了几下。

直到感觉房间的灯都熄灭,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许星纯光着膀子,带着一身的水汽,在黑暗里坐在床头。

眼前漆黑,她屏息等了半分钟。

他毫无动静,低头不语,像个雕塑一样。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寂静。

付雪梨听到自己一本正经地问,“许星纯,你要和我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

付雪梨挣扎了一下,心想他是根木头么,什么也不懂。刚准备开口,被子就被人掀开,被人一个猛力压倒。

自食恶果这个词,到半个小时之后,付雪梨大概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个晚上,付雪梨基本就没怎么安稳过。睡到半夜,又被人捞过去,扯开衣服。到最后,她被拧住手腕压在枕头上,浑身力气都像抽空一般,精力即将到极限。

许星纯不发一言,沉默隐忍着,发出沉闷的喘息。光滑的丝绸被套上,控住身下人的腰,指尖探进唇里,唾液又湿又滑,勾起舌尖打转。

不够。

还是不够。

什么样的刺激也满足不了贪婪。

-

第二天下午,付雪梨醒来揉揉眼睛,第一个念头就是操许星纯全家,昨晚真是疯了,许星纯完全不知道休息,无论她怎么哀求,什么也不回应,就像吃了西那地非的原始动物一样和她交合,回味起来简直是一场噩梦。

身边空无一人,被子一角被掀起,没什么温度。她完全没力气了,躺在床上缓了很久。

过一夜的折腾,身体到处都是不可言说的酸痛感。刚想翻个身,就痛苦地咬住嘴唇,抑制住呻.吟。

他欲望怎么这么强...

吃力地探出洁白赤.裸的手臂,拿起桌子的闹钟看时间。放回去的时候,控制不住一抖,闹钟掉在地毯上。一路滚,停在某个人的脚边。

付雪梨满脑子都是糊涂的,盯着害她现在瘫痪在床,动弹不得的始作俑者看。

许星纯穿着一条黑色长裤,没穿上衣,裸露着上半身。从阳台进来。

真是搞不懂寒冬天气,又跑去吹冷风干嘛。和他四目相对,付雪梨眼睛别开,有些逃避地背过身。手又被人攥住了,许星纯俯下身,一股凉意扑入她的鼻息。

“醒了?”他问。

等她醒来的时间,许星纯在外面抽了几根烟,高楼林立,她就在离他几米远处的地方沉睡,所以时间过得并不漫长和难熬。

付雪梨一把推开他,缩进被子里,翻个身就不理人了。

“怎么了。”

目光在空中交汇,室内静默一会儿,响起她大声的控诉。

“你说呢?!你昨天...昨天晚上....完全不管我...”说到一半,不知道因为羞耻还是什么,就继续不下去了。

“说完了吗?”许星纯气息近在咫尺。

羞完了,想着想着又有点气,付雪梨怕他再亲自己,赶紧用手臂隔开,掩住嘴,瓮声瓮气地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单手撑在她的耳侧,许星纯目光微微下垂,把手上的打火机和香烟放在一边,然后凑上去,掰住她的脸颊,顶开牙齿,半强迫式地和她接吻。

用行动告诉她。

——不能。

付雪梨手忙脚乱想把许星纯推开,却发现自己压根挣脱不开。心跳的很快很快,屏住一两秒呼吸,又有些恼,“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

“嗯...”他动作自然,温柔地亲亲她发红的眼角,漫不经心地不反驳。

他的发质很软,蹭着她的脸颊,痒丝丝地。

过了许久,许星纯才从付雪梨身上下来。

到了下午三点,付城麟终于发现自己的便宜妹妹又消失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半天才接起来。

付雪梨躺在床头,浑身懒洋洋没劲使,连话都懒得说,听付城麟叨逼。

银质勺子轻轻碰碰她的嘴,许星纯说,“张口。”

她顺从微微张嘴,嚼了嚼口里的食物,然后咕噜一声咽下。

付城麟察觉到动静,问了句,“你和谁在一起?”

付雪梨脸上露出难耐的表情,也不说话,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电视机上。

那边信号突然变差,声音忽大忽小,模模糊糊地,“对了,你记得今晚回来吃饭,别总在外面野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知道了。”

答应完,那头就电话挂了。许星纯用食指擦掉她嘴边的菜汁,不受打扰,继续喂。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喂,付雪梨心安理得,许星纯还不厌其烦,两个人简直都有些魔怔了。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太怪异,具体要说,也说不太上来。付雪梨从醒来之后,就没有自己下床走过路。

上厕所、刷牙、洗脸、吃饭、喝水,全都是许星纯抱着行动。脚就没挨过地。

开始付雪梨还乐得指使他,后来不论她想干什么,他都这样。

亲密感太重,就要牺牲一定的自由为代价,她的确有点吃不消。

感觉像是被他关在家里,饲养的宠物。

-

提出晚上得回家吃饭后,许星纯没说什么话,也没有表示。付雪梨懒洋洋地,精神气不足去浴室洗澡,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和唐心说许星纯的事情。

恍恍惚惚正走神,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花洒打开,从头顶喷涌而出。

许星纯的湿发被捋到脑后,五官轮廓极其秀气清俊,冷白的皮肤,锁骨清削。

“你怎么又进来了。”她无奈。探头探脑,转过身问完话,又被迫吞他的口水。

闭塞的空间里,心跳声震着耳骨,充斥着水声。

她身体里的人间天堂太美妙。

进去了就走不出来。

没有尝够□□的滋味。

杀死他也足够。

-

付雪梨迷迷糊糊,双眼迷离,几乎要忘记了刚刚自己想说的话,气喘吁吁,语无伦次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性格本来泼辣,可这时候说话连条理都分不清。

“是怎么样。”他还在逼问,眼睛里有血丝。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这样。”

明明是个不笑不闹,也不喜欢说话的人。对不起他清心寡欲的一张脸,随时随地就想□□。

赤.裸裸的欲望再无其他。

“我就是这样。”许星纯声音很沉,“付雪梨,你看清我。”

很久以前,他爱她,所以费尽心思骗她,逼自己当一个正常人。

只是骗久了,对他也是一种负累。

她不喜拘束,他就尽力地,在能忍受的范围内,让她自由。

许多年来,许星纯只是在演付雪梨心中的那个人。

他知道自己不是这样。

有时候也会想。

在一个下雨天。

把她的腿打断。

碾碎骨头。

关进阴暗狭小的笼子里。

然后一寸一寸满足她的欲望。

直到离不开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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