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途中小议（2 / 2）

自己不差银子，颜值也高，哪怕没美女送上门？

“两位兄弟”虞进连忙：“我们奉命赶到京城，那可是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弟没官没职，也就没关系，可是两位兄前途无限，要是让人举报在执行命令时玩女人，只怕，只怕对两位兄弟的仕途不利。”

一到前途，邓勇马上就的恢复了冷静，闻言头：“没错，指挥使大人最不喜欢在执行任务时开差，算了，我们还是安份一好，把虞兄弟平安送抵京城，到时无牵无挂地玩，那才叫尽兴。”

张奔稍稍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释然，也没放在心上。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不知不觉，就谈到漕运上。

张奔一脸红光，明显是多喝了几话，那话也多了起来：“只要打通关系，什么都变得简单，到漕运，讲求的还是人脉，运一批货物去，赚上一笔，回程时再运一批，走一趟赚二程的钱，那这数目就可观了，中途要是夹带一些，利润更丰厚，不瞒你们，我爹走了那么多关系把我送到锦衣卫，就是为了保护我张家的买卖。”

“你子，门儿清啊”邓勇一拍他的肩膀：“好啊，自己爆出来的，找个时间查你们张家的货，打打秋风。”

“大哥，不用，不用，你老人家要用银子，吩咐一声就好，哪里要你亲自出马呢，等交完这趟差事，弟作东，绝不会让大哥失望。”

“哈哈，算你子上路。”

虞进内心一动，这做内河漕运的也这样赚钱，那么出海贸易的肯定赚钱。

稍稍思索了一下，虞进很快笑着：“两位兄弟，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

“有什么不能的，虞兄弟，有事不妨出来。”张奔马上接上话头。

“就是，都是自家兄弟，还有什么不能的？”邓勇有些不屑地瞄了虞进一眼，大声地：“有什么只管。”

虞进也不客气，把郑木匠有可能跑到福建做大海船的事了出来，然后声：“弟觉得，这件事很有可疑，要是我们抓住机会，不定能立个大功。”

听到虞进的话，邓勇和张奔并没有出现预想中惊喜，反而是对视一眼，心有默契地一起摇了摇头。

“虞兄弟，这话不要乱，这事牵涉太大，也不知牵涉到什么人，再福建不是我们的地盘，这事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就好。”张奔声劝道。

邓勇也头，一语双关地：“兄弟，我们锦衣卫看起来威风八面，但是锦衣卫也不是没有顾忌的，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的人多了去，这海船的水太深了，一不心就会把命都给搭上，这种事，你烂在肚子里就好。”

虞进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那这样来，这出海的事，一直有人在干？”

“虞兄弟不是外人，反正这些也不算秘密”张奔看到左右没人，然后压低声音：“我们松江府有句老话，帆布一扬，黄金万两，只要中途没出事，那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事，丝绸、茶叶、瓷器这些东西，在大明的价格不高，一旦出了远洋，就能卖出天价，而外国的香料、宝石这些，在国外很便宜，一拉回大明，价格少也翻十数倍，这么大的利润，哪个能拒绝，还不是钻个空子，天一黑就出海，反正那些卫所多数也是名存实亡，甚至暗中参股。”

罢，又有些感叹地：“这禁的，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罢了，那些王公大臣、皇亲国戚，哪个禁得了，再也不用他们亲自出面，一个个都蓄有大量的奴婢，一个命令就有人替他们去卖命。”

虞进有些奇怪地：“朝廷有海禁，他们就是运回来，只怕也难出售吧？”

“一听你这话，就知你是外行了”邓勇笑着：“海是禁，但陆不禁，每年都有胡商从雁门关入中原，只要把这些东西转一转手，马上就合法了，再这些东西摆上那些有靠山的店铺，那些官差也就闭一只眼，睁一只眼。”

原来是这样，虞进一下子明白了。

出海贸易一直以来都存在，只是不被普通人知晓罢了，马克思过，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会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它们。

虞进有些感概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没想到这里面的水这么深，现在想想，我父兄死得还真是有些不值。”

这些事根本瞒不住，虞进干脆大大方方地出来。

邓勇作为绍兴锦衣卫百户所的总旗，知道的内幕更多，有心在虞进面前显摆一下，闻言故作神秘地：“吃独食是好，但是独食难肥，虞老弟，你看着吧，不久的将来，不定要变天，嘻嘻，到时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