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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叁魁满脸堆笑的说道:“哦~~~~~~,事情是这样的。”

“我本来不晓得陆大小姐来了我们村,要不然起码也会铜锣开道,鞭炮齐放,出村迎接的,可您来之前并没有说,所以还请陆大小姐不要怪罪,另外就是小儿之前不懂事,得罪了陆大小姐,惹您生气了,从他讲的话里,我也晓得,您应该是跟锡桢小侄认识,也就是说,我儿之前因为得罪了锡桢小侄,进而得罪了您,所以我这次过来,是专程给您,还有锡桢小侄,赔礼道歉的,我因为知道小侄家生活并不太富裕,我家过年的时候,也没准备太多吃的东西,于是就吩咐下人杀了头猪,咱两家一人一半,然后就是一些蔬菜什么的,还有二百斤大米,我想这个应该够小侄家吃上一段时间了,到时候要是吃完了,尽管过来吩咐一声,我是立马就给你们再送过来,只望陆大小小姐,还有锡桢小侄,不要怪罪才好。哈哈哈哈!”

胡叁魁这是少有的好脾气,一边陪着笑,一边看着陆玉芝的反应,他来的目的,当然不是真的给胡锡桢家送肉送米的,只是在他觉得,陆玉芝跟胡锡桢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否则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替这个穷小子出头,所以,给陆玉芝送什么钱啊,物的,那还不如直接给胡锡桢这穷小子家送点过年的吃喝,这样能通过胡锡桢的嘴,堵上陆玉芝的嘴,进而让陆玉芝回家的时候,不会在她爹面前乱讲话,要是那样的话,他这个后台可就倒塌了,他也晓得,以他自个儿的能力,要想守住现在的家业,已经很困难了,而且他们家这可怕的魔咒,也不得不让他心有余悸,他生怕有一天,万一他真的要是死了,他这个比他还不争气的儿子,肯定用不了几年,这份家业就得败光了,到时候他爷爷跟他爹,估计在阴间都不会放过他,非要让他再死一回不可,所以他不得不替他儿子,保住这份家业。

只是他这一口一个“锡桢小侄”听在胡锡桢的耳朵里,实在是无比的恶心,比吃了一顿绿头苍蝇还叫人难受,心里说,咱们两家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你打我爹的那件事,可是离现在并不遥远啊,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这么亲密了呢?还给我们家送礼,真是可笑,当初我爹只是晚了两天交粮,就被你打成重伤,险些下不来地了,这会儿怎么着,就称兄论弟了?还叫我小侄?真是莫他妈名的其妙。

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讲的时候,小妹妹锡燕倒是先说话了:“胡老爷,我哥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侄子了?我怎么不晓得?我哥哥也从来没跟我们讲过呀!”

小孩子的话,最是纯真无邪,她的这句话,不是太长,看似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好奇的心理,但听在胡叁魁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刺耳,按他来讲,什么时候想过要来巴结胡锡桢这么个无名小辈,更何况还要拉下这么长的脸来,他是想也没想过的事,可今天,他却是不得不低下了头,来这么个穷小子的家,让街坊四邻们看笑话,这对他来讲,已经是一种无比的屈辱了,可现在这小丫头的一句话,更是让他觉得无地自容,虽然心里对这个小毛孩子恨之入骨,可嘴上却必须得改口。

于是他又满脸赔笑的说道:“啊~~~~~~,这一定是锡燕小侄女吧,哈哈哈哈,其实我呢,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虽然不是经常看到你,但我的心里可是一直记得你的哦,你爹胡老汉每年去送田亩税的时候,我还经常跟他问起你,他也是,一谈到你就高兴的不得了啊,哈哈哈哈哈。”胡叁魁不亲假亲,不近假近,一味的说好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陆玉芝觉得他跟胡锡桢一家,关系不错,也希望陆玉芝不要因为以前的事,恨上他才好,其实他还有个更不要脸的想法,那就是希望通过这件事,能给陆玉芝一个好印象,要是最终她能看上他们家,不管是给他当个小妾,还是给他儿子当媳妇儿,那都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哪晓得他的话刚讲完,胡锡燕接口就说道:“什么小侄女儿啊,我可不是你的小侄女儿,我都没见过你,哼!”她可没忘记她爹被眼前这个满脸堆笑,披着人皮的大黑狼打成重伤的事,只是这小丫头生气归生气,说话却还是留了分寸的,并没有把他爹的旧事讲出来,她也是人小鬼大的一个鬼精灵,所以她并没有当面揭开胡叁魁的短,没把这事说出来,但她小小的心灵,却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讲完之后,先跑回屋里,又跑到厨房后边的院子里去了。

胡锡桢当然晓得这个妹妹的脾性,于是对着两个弟弟说道:“锡明,锡轩,你们俩回屋去,到后边看着你妹妹,快去。”言下之意,当然是让他们去看着锡燕,拜让她一个人待着,怕她做傻事。

可陆玉芝也不傻,从锡燕说话的表情,还有她的行为里,就猜出来,这里边肯定有事,只是现在她没办法,当着胡叁魁的面问这件事,她一方面是不想当面揭人家的短,另一方面,也不想她自个儿家里,每年少了一份进项,人有私心,这是正常的,更何况她也并不晓得这里面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所以暂时没必要问那么详细。

张清和当然也觉察出这里面的事情,可他虽然讲,是胡锡桢的大哥,可毕竟也还是个外人,他不好在这里面搅事情,但他却没有退缩,一直站在最前面,他虽然是个文人,但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胡锡桢让两个弟弟进去了之后,又继续说道:“胡老爷,我们家过年还行,不缺这点吃的,加上我今天也打了一下山里的野味,得劳贵公子放过我们一马,没有拿走,这就感激不尽了,您带过来的这些东西,还请带回去,我们家怕是受用不起,不然到时候,明年再要回去,我们家可是还不起的,还请您见谅。”

“唉~~~~~~,小侄这是说的哪里话呢,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能往回要的道理呢,你就放下二十四颗宽心吧,我胡叁魁说话算话,保证这车上送你们家的东西,不往回要,这下你放下了吧?再有就是,你们家往后的田亩税,我只收三成,减一半,这你看怎么样?要是你还不满意的话,嗯~~~~~~,要不减到两成也行,哈哈哈哈,今天大年初一,高兴,就这么定了,就两成了,哈哈哈哈哈。”胡叁魁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讲着,讲完还一个人假装开心,可他一看周围的人,都没笑,又不好讲,于是一拍他儿子胡肆魁的肩膀,意思要他笑,可胡肆魁这家伙哪能笑得出来,他可不赞成他爹的这个做法,心想,哪天要是你腿一蹬的话,死过去了,你是没什么事了,可我呢,我就得少收人家四成的田亩税,要是家家都这样,你叫我以后喝西北风啊,你这老王八蛋,倒是大方。可他心里想归想,他爹拍他的意思,他当然也明白,于是硬是挤出来一张笑脸,只是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而且他也对着那两个狗腿子使了个眼神,意思让他们也跟着一起笑,他们两个当然领会主人的意思了,也跟着笑了出来。

张清和,胡锡桢,陆玉芝,就这么欣赏着他们的表演,也不讲话,胡叁魁最后笑得实在有点没有了滋味,于是说道:“今天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这车上的东西,还请一定收下,包括车子,都送给你你们家了,这往后,你们家里也能用得上,啊,毕竟有了车子之后,你爹他们也能少废点力气,你说是不是呢,就这么定了,哈哈哈哈。”最后说完,转身就想走,省得到时候,又要啰嗦,多讲多少话,其实他何尝不想早点走呢,今天这事,他就已经够瞧的了,往后这村里肯定就要传开了,说地主胡叁魁,给胡锡桢他们家大过年的送礼,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往后这胡锡桢一家可是不敢得罪了,等等等等,今天他就已经够丢脸的了,要是送出来的东西,再给撅回去,那可就更下不来台了,所以他就想赶紧走。

哪知道他刚想转身的时候,陆玉芝讲话了,只听她说道:“胡大老爷,既然人家不敢收你这些东西,我看你就还是带回去吧,而且这是你们两家的事,我跟张大哥其实并不好插手,但你是冲着我来的,这点我晓得,所以我不得不讲这个话,还希望你谅解,因为我不得不尊重胡大哥的意思,他既然不想收,也不敢收,那我更不好勉强人家了,那样就更是不尊重他的意思了,我跟他不管现在是什么关系,将来又是什么关系,那都不会让他为难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胡锡桢听完陆玉芝讲的这番话,心里非常高兴,他早就晓得,陆玉芝来头肯定不小,可他却怎么也不晓得,居然能让本村的大地主胡叁魁,都为之低三下四,这就不得不让他重新思量了,可从陆玉芝刚才话里的意思来讲,她很尊重自个儿,并没有因为她高人几等的身份,而强人所难,逼着他收下这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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