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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皆大欢喜,各自干自个儿的事去了,剩下的就是晚上“同福客栈”相聚了,胡锡桢约的是晚上酉时,客栈门口相见。

一路之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张清和则是不停的问胡锡桢,之前那会儿,这匹马尥蹶子的时候,他害不害怕,胡锡桢则是一再的表示,其实只要抓紧了马鞍上的扶手,就不会有事的,并且他也把自个儿的一些经验,都教给了张清和。

只是可惜了一点,这里是官道,这马跑不起来,张清和的心里不免有一点点失落,还有一点,其实他的心里也还是害怕的,这么大的家伙,你不晓得它什么时候就会发脾气,而且,发脾气的时候,你也是挡不住的,所以,虽然有一点遗憾,但也不是那么特别的渴望。

胡锡桢倒是从他的眼睛里瞧出来了,他想着,等明天返程回家,这个大哥送他的时候,到了城外,让他好好的跑一回,讲不了,可能他也会心动,买一匹马放在身边,当脚力用,偶尔两个人出去玩的时候,共乘一匹马,那种感觉,想想就很幸福。

他们到客栈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了,柳明玉他们还没回来,想来是找房子的事不太顺利吧,于是两个人随便叫了玩面条,对付着就吃了,反正也没外人,他们就可以随便将就着过了,都是男人,也不用纠结什么的,吃完之后,她们还没回来,于是两个人出去逛了下街,毕竟来一趟这样的大省城不容易,胡锡桢想着回去的时候,要亲人朋友们,买一点小礼物什么的,贵不贵在次要的,重要的是心意要到的。

广州在那个时候,也是重要的对外通商口岸,哪国洋人都有,所以这里也是格外的热闹,两个人走在十三行的街道上,这里商铺林立,中国的,英国的,美国的,法国的,葡萄牙的,西班牙的,等等~~~~~~~,到处都是一些,古里八怪的,新鲜的洋玩意儿,胡锡桢没有见过的一些东西,怀表除外,这个东西,张清和回去的时候,送给他一只,这次出门的时候,他也带在身上了,只不过,他是真的藏在了怀里,旁人瞧不见的地方。

“get out!get out!get out of the way~~~~~~”两个人正在满大街的晃悠着,这时候,一个胡锡桢从来没听过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胡锡桢回头一望,正一个黄毛蓝眼,毛发散开,但头上戴一顶圆边帽子的家伙,手持马鞭,不停的抽打着他身下的马,快速的向前奔跑,丝毫没有任何顾忌到可能会撞伤人的意思。

这时候马路上正有个大爷,挑着个担子,好像有点耳背,听不到有人在喊话,自顾自的埋着头,挑着担子往前赶,那洋鬼子距离这位大爷,已经不超过五十米远了,但还是没有帯住缰绳,让马停下的意思,仍在加紧挥打着手里的马鞭加速,嘴里不停的喊着“get out!get out!”

胡锡桢眼见着马上就要撞到人了,他赶紧把手里的包袱丢到张清和的手上,然后迅速的飞步往那老人跑了过去,到了身边之后,一个加速,连人带担子一起被他推到了马路边,这时候那匹马正好到了他们刚才的位置,胡锡桢再次迅速的抽身回来,在马屁股后面挂下的蛋蛋上,轻拍了一下,那匹马立刻就不干了,前蹄一立,后蹄一蹶,瞬间立在了当场,它是四只蹄子在地上行走的生物,而且善于奔跑,这种立地静止的动作,对它来讲,太擅长了,马上的那位,也不简单,要是一般人的话,肯定要被这匹马奔跑速度的惯性给甩出去,可他却能在马受惊的同时,双手抓住马鞍上的扶手,双脚紧紧踩着马镫,夹紧马的肚子,让自个儿还能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光是这一手,就晓得,这家伙是个非常懂马术的人。

其实,之前胡锡桢的那一手,拍打马的蛋蛋,还是早晨的时候,刘一斗教他的,他告诉胡锡桢,马有马的脾气,但要让马听话,有两种办法,一是要顺,二是逆,顺的时候,就是尽量跟它和平相处,让人和马直接,尽量的保持脾性的接近,这样两者之间,才能好好的相处下去,那逆的办法就很多了,驯服它,是其中的一种,另一种就是罚,打,揍它的弱点,把它的性子扭过来,为你所用。

再教了他这两个办法之后,他又抽空问了胡锡桢一句,人身上的弱点,都有哪些,胡锡桢当时就讲了很多,比如脑袋,心脏,肝脾,当然,还有人身体上的大穴,刘一斗在听完他讲的之后,又淡淡的问了一句,没了?胡锡桢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有,人的下身,尤其是男人的下身,刘一斗哈哈一笑,夸奖胡锡桢是个很有灵性的可造之材,最后告诉他,要想让马受惊,最好的损招,就是拍打它的蛋蛋,马不像人,穿着衣服,有的男人为了防止自个儿的下半身受到威胁,会给自个儿做个护具什么的防身,尤其是一些行走江湖的人,可马没有,它的身体就是裸露在外面的,蛋蛋当然也不例外,所以,他告诉胡锡桢,以后要是想让旁人在马上摔下来的话,最好的办法不是把他打下来,而是在马的身上下功夫,所以,胡锡桢的心里便记下了这一点,这不,马上就用上了,这才是上午教他的办法。

胡锡桢却是很佩服这个人的反应跟骑术,他相信,这个人的功夫不弱,起码对马的特性非常的了解,而且他本身的力气,肯定不小。

马一声“稀溜溜”嘶鸣之后,不肯走了,站在原地不停的蹦跶,那人翻身下马,围着马四处转圈,当他走到马的身后之时,发现这马不停的用它的尾巴,去扫它的蛋蛋,于是他把马尾巴拨开,仔细一瞧,原来是这匹马的蛋蛋上,有一块地方很红,跟其他地方不一样,他立马反应过来,是有人对他的马动了手脚。

这人捏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然后把头缓缓的朝胡锡桢这边转了过来,把他的两只手放到自个儿的腰带上,他的腰带上,挂满一圈的子弹,两边挂着两把左轮手枪,而且这人的身高,怕是能有两米高,比胡锡桢足足的高了一个脑袋,他的双手插在腰带上,屁股一摇一晃的朝着胡锡桢逼近,嘴里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

张清和预感到事情的不妙,赶紧也朝着胡锡桢这边跑了过来,抢在那人的前面,到了胡锡桢的跟前,然后对着那人说道:“What can I do for you, sir?”

那人没想到张清和懂英语,不过他似乎此刻并不想说英语,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语,毫不客气的走到胡锡桢的跟前,然后用手指着胡锡桢鼻子,问道:“你~~~,为什么~~~救了人,还要~~~打~~~我的马?你是~~~想找~~~麻烦吗?”

胡锡桢轻轻貌的用手把他的手给拨到一边,用尽可能慢的语气说道:“我不晓得你是哪国人,但这里是我们大清朝的地方,你在我们大清朝的地方,骑马这么不检点,到处横冲直撞的,也不瞧着点路上的人,就这么直接的撞了过来,将才要不是我快速的把这位大爷给救了,你恐怕就要吃人命官司了,给你的马,和你,一个小小的惩戒,不应该吗?”

那人听了胡锡桢的话之后,勃然大怒,右手直接把他腰间的枪拔了出来,他的动作,吓了张清和一跳,胡锡桢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这些洋鬼子,在中国的地方横行霸道惯了,拜讲撞死这么个卖东西的老头了,就算是真的满大街杀人,怕是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不过就是一场两国的交涉之后,大清朝对对方提出一声抗议,然后告诫对方,不要随意杀人,最后这事就算过去了,所以当那人把枪一拔出来之后,张清和就清楚,对方是动了杀机了,他正苦口婆心的用英语劝解两方,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的时候,胡锡桢已经先他一步到了那人的跟前,右手一抄,从那人手里,把他拿在手里的手枪没收了,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枪还在他的手上,依然右手做拿枪的动作,指向胡锡桢的头,可抬眼一瞧,他傻眼了。

他就没搞清楚,为什么将才拿在手里的枪,没了,眼睛转向胡锡桢这边的时候,发现他的手枪,正在胡锡桢的手上把玩着,只是他觉得对方好像不懂手枪怎么用,因为瞧见胡锡桢正用手抓着枪口,拿在手里摇来摇去的,又拿到自个儿的眼前,眯起一只眼,对着枪管里头瞧,这可把这家伙高兴坏了,心想,这人不是个傻子吧,可一想又不对,要真是傻子的话,怎么动作这么快,能在自个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他手里的枪给弄走了。

等他意识回过来的时候,他下一秒发现,胡锡桢正用他将才握枪的方式,正确的把枪拿在的手上,并且用手扣着扳机,枪口对准了他,只是少了瞄准的动作,但这个距离,已经不需要瞄准了,对方只需要轻轻的扣动手里的扳机,自个儿不讲立刻死在当场,起码也会受伤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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