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试刀（1 / 2）

“亲自杀……”大叔双手环抱在胸前，犹豫了片刻后，郑重的说道。

“要加钱。”

大叔带着白小凡来到屠宰场。屠宰场就在京都海鲜市场的后面，离市场并不远。小凡远远的看见一排排木制栏杆围成了一个圈，圈里豢养着牛，羊，鸡，鸭，鹅……这里没有饲料槽，因为这些动物都活不过一周，就会被杀掉。

白小凡刚想说，他用自己带的刀来屠宰，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大叔懒散的声音就飘进了他的耳朵。

“用自己的刀，也要加钱……”

白小凡愣了愣，他用黑布把大马士革刀包裹了起来，可还是没能瞒住这位屠夫大叔的法眼……当小凡把大马士革刀拿出来的时候，大叔把脸凑了过来，一股浓浓的烟气飘进了小凡的鼻孔里。

“大马士革刀……原产地古印度，乌兹钢锭制造，表面拥有铸造型花纹……”大叔缓缓说道，他看着这把刀，仿佛见到了离别多年的老友。

“不错不错，这刀几万收的?”大叔双手摩挲着刀身，不住的咂舌。

“拼多多，八十八包邮……”

“咳咳……”大叔老脸一红，干磕了几声掩饰尴尬，一边摸刀，一边说“你这把刀，它没见过血啊……”

“额……叔……你手割破了……”

秋风过，卷起片片枯叶，落在白小凡高举的大马士革刀上。

小凡的身前是一只老黄牛，他花了钱，可以随意宰割它。大叔坐着木围栏，叼着烟，他聚精会神的看着白小凡第一次杀牛，丝毫没有察觉屁股下木栏杆的顶端捅进了他的菊花里……

“砍啊!k它的头!”大叔远远的喊。

白小凡看着这头黄牛，它的眼睛里满是悲哀，老黄牛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顿时有些于心不忍。牛也是通人性的，它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怎么?小子，不杀了?钱可不能退了啊～”大叔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手拿烟，一手指着牛。

“告诉我，为什么想自己杀牛?”

大叔站在白小凡的面前，淡淡的说。

“我……我太懦弱了……”

“我…需要……锻炼……”

白小凡顿时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在午夜里靠着栏杆抽烟的小职员，他望着这座大都市，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心酸……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啊，就算有了一辆能带给他安全感的房车，也不能改变他卑微，懦弱的本质。

大叔突然从白小凡的僵硬的手里接过刀，手起刀落，一股血液喷到了白小凡的脸上……白小凡沾着血的眼珠，四下打量，发现那头牛安然无恙……

一个人直勾勾的倒在白小凡的身后，正是刚才那个送他来的出租车司机。

“怪物……”大叔一只手叼着烟，另一只手把大马士革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