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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疑云重重(2 / 2)

聂谦沒理会她的挖苦:“我查了一下。亿鑫投资范围广泛。正与旭昇在争夺j市一个冶炼厂的兼并项目。会采用手段对付旭昇倒不算奇怪。可是一开始大费周章把安达一个小小的代理公司拉扯进來。似乎不仅仅是想掩人耳目。”

“你是在暗示。贺静宜与修文之间有我不了解的恩怨。她是在针对修文吗。”

聂谦上下打量一下她。不客气地笑了:“难道女孩子结婚后会变笨吗。亿鑫的董事长是陈华。他的投资领域包括地产。就我的了解。他一向在业内非常神秘。手段也非常厉害。贺静宜只是职业经理人。就算有心公器私用。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不然怎么跟老板交代。”

甘璐脸上一热。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好吧。我想不出來理由。也许你能解释给我听。”

“璐璐。我现在也沒想出合理的解释。大概只能等事态发展。而且。你不觉得你应该好好问一下你先生。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吗。”

甘璐烦恼地说:“如果你也结了婚。就会知道哪怕亲如夫妻。也不是什么事都能问出一个來龙去脉。更何况我问过修文。他说他不知道贺静宜的行为动机。”

聂谦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不说话。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拿起來接听:“你好。秦小姐。”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聂谦客气地说:“不好意思。秦小姐。我今天沒有时间。改天再说吧。”停了一会。他说。“好的。再见。”

甘璐记起秦湛对她说过的话。可是她想她沒立场去问什么:“谢谢你特意告诉我这个。聂谦。我先回家了。”

聂谦看着她。叹了口气:“你一点儿沒变。璐璐。还是不肯问任何你觉得不该问的问題。不问我也就罢了。可是你是尚修文的妻子。知道了疑点。直接向他要原因、理由和解释。再自然不过。夫妻之间玩矜持。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甘璐能听出他话里的关切。可是她自问一下。至少最近与尚修文的相处。谈不上矜持。她沒法辩白。只得解嘲地一笑:“不用担心我。你觉得我现在已经笨得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吗。”

“你最好机灵点儿。”聂谦淡淡地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你有事。”

甘璐晚上回家后上网。找到钱佳西说的bbs。一看之下。既惊讶又大开眼界。那个帖子有一个很抓人眼球的标題:“大家一齐來八卦一下这个被大奶打的主持人是谁”。短短几天已经分了十多页。跟帖如云。

那一段视频从李思碧向观众介绍到场嘉宾开始。接着陈雨菲带几个男人闯到台上。挥耳光的关键部分倒被前面观众的脑袋遮挡住了。只隐约可见李思碧歪倒在沙发上。随后拍摄者似乎站起了身。调整角度。可以看到一个黑衣男人拦住站起來想走掉的李思碧。另三个人挡住欲上台的保安和工作人员。现场一片哗然。嘈杂声中隐约可以听到惊呼。陈雨菲似乎正说着什么。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整个过程中唯一一句清楚的话是一个黑衣人中气十足地说:“大家安静。我们只是來教训一下第三者。”

接下來保安清场。强制现场观众离开。大家一片抗议不满声。分明舍不得眼前的好戏。不过也只能不情不愿地陆续出來。视频戛然而止。

这段视频明显由手机拍摄。距离太远。并不算清晰。甘璐如果不是亲临了这件事的下半场。的确很难将那一个个模糊人影与某个具体的人对上号。

发帖人接着发了一个个视频截图。从所谓技术角度进行分析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底下跟帖者如同打了鸡血般激动。说什么的都有。有人猜测打人者、被打者到底是谁;有人质疑电视台演播厅可以由得大奶带人闯入。会不会又是一场各方合谋的无聊炒作。借机捧某位小明星上位;有人拍手叫好。说世风日下的今天。就是应该这样狠狠教训第三者。最好依照旧时风俗。把狗男女捉去浸猪笼沉潭才叫爽;也有人叹息女人始终走不出男权中心的社会及心理怪圈。出了事只会惩罚跟自己同性别的人;还有人曝料。该主持人所傍大款从事钢铁行业。座驾是银灰色保时捷911。并将车牌号尾数发了上來……

正如钱佳西所言。人肉搜索锐不可挡。对主持人身份的猜测迅速集中到了李思碧所在的电视台。并锁定几个年轻女主持人。其中包括李思碧。她们的照片、简历、曾主持过的节目被一一贴了上來。与截图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做着对比。

讽刺的是。本省卫视在国内沒什么拿得出手的节目。本來这些主持人的影响多半只局限于一地。现在知名度倒是骤然之间提升了。

尚修文在电话里听着甘璐的描述。好一会儿不做声。甘璐知道他肯定烦恼。只得说:“这种帖子泄露了个人**。应该可以找网站申请删除的。”

“旭昇公司的律师已经发函过去。删帖应该是迟早的事。不过删帖在现在來讲。意义已经不大了。”尚修文长叹一声。“如果只是偷情被曝光。那是活该老三自己出丑。但我和舅舅核对过。他为那个主持人花的钱來路很成问題;表嫂收到神秘人士寄的照片后才详细知道这件事。她赶去电视台。也是那人打电话给她报的信。门口还有专人安排好受邀观众的证件。接他们进去。可笑的是。她到现在连那人姓什么、是个什么來路都说不清楚。你看。这事肯定沒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甘璐迟疑一下。她实在不愿意主动与尚修文提到他的那个前女友。可又不能不说:“贺静宜当时在现场。神态很奇怪。好象这一切都不出她意料。”那边尚修文好一会儿沒有说话。她无可奈何地说。“我倒不是指证说她一定参与了这件事。可是……”

“我明白。璐璐。好在这边少昆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剩下的我只能托付给律师。我会尽快赶回來。但愿还來得及挽回。”

放下电话。甘璐心里沉甸甸的。如果贺静宜如她推测般果然介入了此事。她的目的会是什么。难道真如她带着调笑的自白那样。是不能忘情于尚修文吗。可是她说那话时讥诮之意明显。而且一边借企业兼并给尚修文施压。一边将他亲人的**公诸于众。这哪里像是一个挽回旧情的举动。

尚修文说的“但愿來得及挽回”。当然应该指的是想挽回旭昇目前面临的不利局面。她并不理解尚修文对于旭昇的重视与投入程度。然而她内心忐忑。总觉得整件事有太多不明之处。如同一本疑云重重的书摆到了面前。而结果却只能在一定时段以后才能翻开。她就算有心进行推理。在现有已知的条件下也根本找不到方向。

她心情烦乱。索性和往常一样拿了跳绳上露台。外面寒风凛冽。她跳了不过五分钟。就觉得冰凉的空气刺激着咽喉与肺部生痛。简直有点喘不上气來。只得停下來。心想。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事。还是这段时间因为天气寒冷沒坚持锻炼。体力变差了。

她伏在露台栏杆上看着暗沉的天空。待喘息平定后。才进去洗澡换上睡衣上床。看一会枕边放的《法兰柴思事件》。这也是她最近一直着迷的英国作家约瑟芬铁伊的作品。相较于她花了很长时间才看完的《时间的女儿》。这本书更加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推理小说。沒有名侦探出场、沒有凶杀案。甚至沒有出现一个死人。却有着同样紧凑的情节与紧张而诡异的气氛。甚至其中提到的舆论杀人。也与眼前网络上的群情汹涌有着一点儿微妙的贴合。让甘璐有些感叹。直到睡意來临。她总算不踏实地睡着了。

第二天甘璐再上那个bbs。帖子果然被删除了。然而热情高涨的网民并沒有因此罢休。他们给视频里的当事人和被怀疑的主持人编上各种搞笑的简写代称。重新开帖。继续不依不饶地议论着。

吴丽君春节期间一直留在j市。甘璐除了去父亲那边。就待在家中。却似乎沒法像从前一样享受难得的独处。无论是看书、看电视还是做其他事。都难以静下心來。她只能断定。两年婚姻生活。已经改变了她。

她的确认真考虑了一下贺静宜那个含义不明的提议。

如果真的去央求秦万丰出面支持旭昇。能对尚修文有多少帮助。她完全不确定。更不要说她一向与秦万丰保持距离。哪怕春节。也不过是打电话给妈妈。顺带问候一下他而已。此刻再去烧冷灶。不仅太迟。更沒法过自己这一关。

可是只为顾全自己的自尊。却对丈夫的困境袖手不理。似乎也说不过去。

尚修文此刻在返程途中。她沒法与他联系。而且就算联系上。她也不愿意把这个來自贺静宜的提议摆到他面前。

甘璐理不清头绪。思前想后。终于打了聂谦的电话:“聂谦。我有点儿事问你。现在方便讲话吗。”

聂谦那边听筒里有人声笑语和桌球撞杆的声音。他说:“你稍等一下。”然后对旁边人说声“对不起”。走了出來。

他认真听甘璐解释她妈妈与秦万丰的关系。等她说完。他笑了:“我已经知道了。”

甘璐不免有些尴尬:“知道了你还让我不停地说。”

“你难得跟我解释点儿什么。继续继续。”

听她讲了她的疑惑后。他沉吟了好一会。终于开了口:“璐璐。你不觉得贺静宜跟尚修文的关系很奇怪吗。”

甘璐的尴尬之意更甚了:“我是问你。站在业内人士的立场上。你认为她的建议是否合理可行。不是想跟你讨论她和我老公的关系。”

“如果有一个奇怪的出发点。再好的建议也不可能合理。”聂谦很干脆地说。“动动脑筋。璐璐。不管他们之间是早就反目成仇、形同陌路还是余情未了。她都沒理由提这个建议给你。”

甘璐何尝沒想到这一点。她只能轻轻叹口气:“她大概真是恶趣味发作。把一个难題扔给我。想看我会怎么办吧。”

“璐璐。如果我有什么事。需要你这样帮我。你会怎么做。”

甘璐吃惊之余哑然失笑:“你这是一个伪命題。你要真有什么事。根本都不会跟我开口。哪有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

聂谦也笑了:“你看。涉及到我。你清醒得很。哪怕是这种时候。连给我一点儿小小的想象空间都不肯。对你先生可真是关心则乱了。希望你先生对得起你这份关心。”

甘璐突然有些百感交集。她沉默一下:“对不起。聂谦。我大概是有点儿厚颜了。仗着你关心我。就來打搅你。”

“我很明白。你如果不是真正感到害怕。下不了决断。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的。”聂谦平静地说。“我还是那句话。我很高兴你恐惧的时候能想到我。”

甘璐沒法再次斥他为自大。正在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听筒里清晰传來一个女声:“聂谦……”她怔住。只听那个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并且带着一点儿娇嗲地说。“换你击球了。”聂谦将手机移开一点儿。稍微扬声说:“稍等一下。我就进來。”

甘璐能够确定那个声音是秦妍芝的。她说:“打扰你了。你进去吧。”

“等等。我先回答你那个问題。秦万丰在本地地产市场的号召力是确定无疑的。有你妈妈这层关系。你开口请他出面。他大概也不会很为难。但是现在你根本沒弄清是怎么回事。贸然出手。恐怕并不明智。”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

“别客气。还是不打算问我。秦妍芝为什么跟我在一起吗。”

甘璐窃笑一下:“我沒权力探听啊。虽然我真有点儿好奇。如果……你主动跟我说。我倒是不介意听听的。”

聂谦大笑:“不。除非你真正关心我。否则我不会主动满足你的好奇心。现在我得进去了。再见。”

打完这个电话后。甘璐的心情倒略为平静了一些。她想。正如聂谦所说。她根本沒弄清什么。再怎么庸人自扰也沒有意义。不如静待事态发展好了。

她连续失眠了几晚。早已经有了倦意。这天晚上一旦静下心來。便睡得十分熟。当她被一双手臂抱入怀中时。几乎以为是在做梦。可是马上吓醒。正待惊叫。尚修文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嘘。别怕。是我。”

她心头一松。紧紧抱住他。睡意沒有彻底消散。可是一瞬间胸中似乎充满了狂喜。尚修文时不时会出差。这次去的时间也不算特别长。然而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此刻重新抱住他。她只觉得仿佛跟他经过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长久离别。头一次体会到重逢的感觉。

“我以为你明天才会回來。”

“现在是凌晨。已经是明天了。”尚修文一边一下下重重着吻她。一边说:“我从香港转机回來的。这个航班时间最近。本來不想吵醒你。准备在楼下客房睡。可实在舍不得回了家不抱抱你。”

“少昆那边……”

他堵住她的嘴。含糊地说:“他沒事儿。”

她纵然积攒了很多问題。一时也完全放弃了。这样的贴近之下。语言已经成了多余。他娴熟地解着她的睡衣。微凉的手指触到她在被子里睡得暖暖的皮肤。刺激得她起了战栗。他一路吻下去。火热的嘴唇循着手指爱抚过的地方一一烙在她身体上。

黑暗中他们交缠深吻。动作很快变得热切急迫。这样紧密的结合。仿佛经由身体的契合。成为对方的一部分。彼此交融得如此彻底。竟然同时好象有了失去重心、向一个不可知深处坠落的感觉。**來得猛烈而陌生。在喘息之中。两人都紧紧拥住对方的身体。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迷失于如同**大海般的感官冲击之下。

甘璐陷入这段时间以來头一次最沉酣的睡眠之中。当尚修文轻轻吻她额头时。她朦胧意识到他已经起了床。正坐在床边。她觉得经过凌晨的那个前所未有的疯狂后。全身沒有一丝力气。懈怠得不肯睁开眼睛。只勉力伸出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指:“为什么起这么早。不用倒时差吗。让我再睡会。妈妈今天可能就要回了。明天睡不成懒觉了。”

尚修文俯头再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璐璐。我得马上赶到j市去。”

甘璐一下醒了:“这么急吗。”

尚修文已经盥洗完毕。穿戴整齐。因为长途奔波。神情有些疲惫。可是看着她的目光却是温柔的:“沒办法。我非得马上去弄清楚老三这回惹出的麻烦到底有多大才能放心。”

“修文。你对旭昇的认真程度远远超过你自己的公司了。”

他微微一怔。甘璐有些后悔这句冲口而出的话。未免是在质疑他对亲情的重视:“我是说。你帮舅舅当然好。可是旭昇是他的家族企业。有些事情到底是他的家事。你并不方便插手太多啊。”

尚修文伸过修长的手指。从她脸上轻轻抚过。然后插入她散在枕上的浓密顺滑的头发中梳理着:“璐璐。我知道你有不少疑问。等我回來后。我再跟你好好解释。我保证。全都会跟你说清楚。现在我真得马上出发了。对不起。刚到家又要走。”

“沒什么。”甘璐撑起身体。“我去给你做早点。”

尚修文将她重新按到床上:“不用了。我出去吃。你好好睡会。”他的身体伏在她身上。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呼吸相接。他专注地看着她。“我希望这次把事情处理完了。以后都能好好留在家里陪你。”

甘璐只觉得满心都是暖洋洋的欢喜。伸双臂抱紧他的肩头。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脸上。手指摩挲着他穿的条纹衬衫。两人静静拥抱了好一会。尚修文才轻轻挣脱她的手。支起身体俯视着她:“等我回來。”

当天晚上。吴丽君回了家。她的表情与平时沒什么两样。也沒说起侄子侄媳才闹得沸沸扬扬的纷争。甘璐自然并不打听什么。

她只比吴丽君晚一天上班。到校做着新学期的准备工作。正忙着手头工作。突然接到尚修文的电话:“有时间的话。去看一下今天的报纸。应该有旭昇的消息。不过看到也别慌。沒什么的。我回头再跟你联系。”

甘璐惊疑不定。去找來报纸。一下看到了一条令她震惊的消息。才经过春节休刊恢复正常发行的报纸在经济新闻版报道。节前曾被曝光产品存在问題的旭昇钢铁公司问題出现新的进展。邻省质监局经过调查发现。j市著名民营企业旭昇钢铁公司提供质检的产品并无质量问題。但经举报查实。旭昇涉嫌与小炼钢厂勾结。低价收购再生钢材与伪劣钢筋制品。冒充经过检验的旭昇产品发售到建筑市场。这些钢筋一旦投入使用。将给建筑安全带來重大质量隐患。鉴于旭昇在本地建筑钢筋市场同样占有很高份额。目前有关部门已经采取有效措施。将旭昇的产品全部召回封存。公司董事长与高层管理人员正在接受调查。

甘璐将报道再看一次。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连忙出了办公室对尚修文打电话。他似乎正在开会。只匆匆地说:“我正在开会。今天大概会很忙。只是怕你突然看到会乱想。才给你打电话。如果放心不下。你可以先去问一下以安。他也了解情况。”

甘璐打电话与冯以安约好时间。下班后直奔他的办公室。新成立的旭昇销售分公司位于市中心一幢高层写字楼内。比以前的安达要气派得多。眼下还在前期筹备阶段。沒有正式挂牌。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只剩冯以安一人站在窗前看着远方出神。他看到甘璐过來。请她坐下:“喝茶还是咖啡。”

“不用了。以安。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直截了当地问。

冯以安苦笑:“吴畏干的好事啊。基本上报道的内容很全面。只是沒点他的名而已。他私下勾结j市周边被政策取缔的小炼钢厂。偷偷恢复生产。低价收购他们的产品。再通过旭昇的渠道、冒充旭昇的产品进行销售。”

甘璐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旭昇是他自家的企业。这不是砸他自家的招牌吗。”

“利令智昏。”冯以安流露出怒意。狠狠地下了四字评语。显然对吴畏这一行为十分愤慨。“他是旭昇的常务副总。早就捅下了不少缺口。吴董事长沒办法。虽然沒免去他的职务。但半年前就收回了他的财务审批权。他可能急等钱用。于是出此下策了。”

“那上次安达也是这个原因被调查吗。”

“那倒不是。他不敢公然在修文面前弄鬼。那批有问題的产品大部分发售在他直接掌管销售的邻省了。我和修文谈过。这件事应该从一开始大概就有人在幕后操纵。一步步曝光旭昇的问題。到现在可说是最后一击。应对得不好的话。旭昇就完了。”

这比甘璐能想象到的还要严重得多。她努力消化着这些对她來讲陌生而复杂的情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冯以安放缓语气:“璐璐。你也别太着急。幸好修文及时赶回來了。他能把这事处理好的。”

“他又沒在旭昇担任什么职务。哪方便直接插手处理这件事。”

“我想吴董事长现在正接受调查。至少会临时授权给他。他得忙碌上好长一段时间了。你脸色不大好。怎么了。”

甘璐觉得头晕目眩。手心全是冷汗。她自己也暗暗纳闷。她的确为这消息烦恼。但似乎不至于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只得勉强一笑:“沒事儿。过个春节。生物钟全打乱了。这几天动不动就觉得累。今天头天上班。好象有点儿不适应。算了。不耽误你时间。我回去了。”

冯以安拿起了钥匙:“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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