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乱世之治（1 / 2）

“你多大了？”

“我也记不清，我只是听他们说我爹死了十年了，我爹死的那年我忘了我两岁还是三岁，模模糊糊记得那年很冷。”

“说说你吧，你的父亲在你幼年就死了，说说你和你母亲。”

“我和我娘……在我爹死后说起吧，那年我娘成了寡妇是在冬天，很冷，我娘带着我干活，我从出生起就在这个鬼地方，那时我搬不动，我娘在前面搬着，我在后面跟着，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累赘，其他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娘却说在这地方，有个人叫唤不至于昏那么快，这地方很少有女人，因为就算有也吃不饱饭，更别说我和我娘，一直是她分两份食物多的给我，但是我还是没有吃饱过，后来……

下着大雪的冬天，孤儿寡母的一对人影在巨墙下，前面的女人背着大石头，后面的小孩跟着，似乎那石头一不小心放了手便会砸死这个孩子。

时不时女人没了力气，更是寒风吹着脚越发走不动的时候，后面的人就传来骂声。

“要死死远点，别站这挡人。”

女人只能拼命的挪动脚步，好不容易到了上面，放下石头又得去搬，等那年冬天过去，好不容易才等到高层盖完，又得加固、建筑底层，再后来变成高底一起盖了，就越发催得紧，就算是只用在底层搬的女人，也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搬的石头更大了。

伴着夕阳余晖，一群平日里眯着眼的男人睁大了眼睛，嘴上一边动着一边露出极其恶心的笑，仿佛聊到了一个恶臭味的话题。

夜里，寡妇和孩子住在一间茅草屋里，这是孩子他老爸留给他们最后的一点遗产，孩子肚子饿的睡不着，正巧冷风呼呼吹过，孩子只顾把自己尽量的缩进母亲的怀里，又怕吵醒母亲，不敢发出声音。

可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声响，门拦被一根细木棍给撬开了，孩子惊恐的喊着娘，喊着喊着哭了起来，寡妇也醒了，全身的疼痛感让她麻木了，霎时冒出三个人来，一个个面目狰狞，像是来自地府的恶鬼。

孩子被一把拉起推到墙脚，那人嘴里头喊着：“去你娘的，碍事的小杂种。”

“小寡妇，今晚来消遣消遣，你可得把咱三服侍好了，不然今晚可就不消停了。”

女人吓出了泪水，猛的用脚使力的蹬，多狠的脏话一瞬间说不出口，便被三人拉住了手脚，一股股强力劳动下肌肉的撕裂痛，一层层衣服被剥开的羞辱，痛楚只化成了一句最极致的恨：“我死……就算做鬼都要杀了你们。”

女人被压倒下后却看见了孩子，在墙角阴影里，流干了眼泪的孩子，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灯笼照着一桌酒菜，却没人动筷。

“你继续，如果能说的话。”

“后来，他们三个第二天又来了，那天晚上带来了吃的，因为那个寡妇没死，却也动不了了，过后三人又觉得晦气，打了那个寡妇一顿。”

苏玉闽沉默了，但他对所听到的没有丝毫震惊，因为这个年纪的觉悟不可能用时间换来。

月继续说：“后来我出卖了寡妇，把他们杀了。”

“你不可能杀了三个男人，所以其中有一个男人活着，他叛变了两人，杀了他们，却获得了名正言顺的权利。”

“他什么都做了，却又像什么都没做一样的活着，我选他，只是因为他一句话没说。”

“你偷了军官的刀。”

月忽然怔住了。

“我全看到了，但我可以当做没看见，甚至你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月摸了摸自己别在破洞不堪的裤子的裤腰上那把短刀，那就是刚才给他馒头那人的刀。

月站了起来。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如果被发现了，我也带不走你。”

月坚定的走了出去。

当夜晚快过去，苏玉闽让人泡了自个带来的茶，为两人醒酒，喝完后，茶便留在那了。

果不其然苏玉闽带着月离开了，那个吩咐摆酒宴的军官虽然酒宴没派上用场，但却吩咐了手下给了他两个馒头，心里也踏实了谁知道这一幕让给馒头的人吓软了脚，因为那个孩子一直都知道，他们从来都是把他当畜牲，可这事却被隐瞒了下来，成了一个军官每晚的噩梦。

临走时，一个壮汉被几个士兵压着到了一块荒地上，一个士兵为军官送上了刀，还沾着一丝鲜血的刀，壮汉在远处看着两人的背影，鸟群飞出了丛林，也带走了两个人的生命……

都城长乐，满街遍是熙熙攘攘的人，富贵人家的冠首则是苏府占其一，虽不是最好的宅府，却能称得上最好之一。

苏府的华丽有一半是因为苏府的公子，出生娇贵，出生当天有一群鹿赶来苏家守着公子的诞生，后来苏子四岁后开启通灵兽，居然是白鹿，深得焚皇宠爱，赐苏府，称其子为荣昌公，虽不带一权一势，却备受尊敬。

荣昌公名叫苏芥云，是苏玉闽和慕容白的儿子，慕容白是公主，有着皇室的高贵血脉，而苏玉闽则因为强悍的实力而成了焚皇治国以来第一位二十多岁的将军，最年轻的将军，又是特术师，封号苍鹰，他还有个妹妹，叫慕容清灵，体内的白虎也同样是瑞兽。

苏府，坐落于长乐城最繁华的地方，门口有两棵大柳树，迎着河水，这是一条两米多宽的河道，叫做余江。

一个满是木质书架上放书的房间，几乎找不到角落，中间放着一张书案，书案很宽，摆满了笔墨纸砚，一盏茶，茶台上放满了茶具居然还有空余放书和折扇。

中间的椅子放在书案之后，唯一透光的窗子在椅子后面，斜左侧是房门，中间有很宽敞的空间足以安排更多的桌椅，却没有，这个房间一般只有苏芥云在这里看书。

房门轻轻的开了，一转眼一个穿着半袖连衣裙小女孩来到了里面，那双透亮的宝石一样的眼睛瞬间吸引了男孩的注意力，女孩轻轻的走近了，男孩轻轻的放下书，只见女孩顺着男孩坐在地上，爬在男孩腿上，一个劲的嘟着嘴。

“哥哥，我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