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抱着襁褓的少年（1 / 2）

楚国，绝雁山下。

一个身着破旧布衫少年，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拖着一把长枪向一家竹楼酒馆缓缓走去。

“小二！来一壶酒！”少年神情疲惫，走到酒馆门口大声嚷嚷一句，就直径走向不引人瞩目的位置，随意的将长枪倚墙放置，小心翼翼的双手怀抱手中的襁褓，使其中熟睡的婴儿舒适一些。

“客官，您的酒。”一个身穿布衣，头戴一顶蓝色破帽，满脸沧桑的中年男子走到少年身边将一壶温酒放下。

忽然，一声骇人听闻的哭声响起。

“哇～哇～”

紧接着少年的襁褓骚动起来，而少年的疲惫瞬间被不知所措给更换。

“他可能是饿了。”

还未离开的小二说到，此时他那张沧桑的脸上布满慈爱。

少年一听感谢的看了小二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摸了摸右口袋，然后平淡的说到：

“请把这壶酒换成奶，谢谢。”

小二一听看了一眼平静的少年，然后将酒撤了回去，去换奶了。

“哎呦！打哪来的这么俊的小哥？”

还未等到去换奶的小二，从阁楼上下来一个身材丰腴，相貌美丽，身穿红色旗袍的妖娆女子。

女子一下来大堂立刻安静下来。

此时，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被分为两种人，分外分明：

一，仿佛是甲亢患者，眼睛张的贼大，好像能弹出来一般。色迷迷的看着女子精致的脸蛋，张开的大嘴上不知何时开始闪烁亮光，一滴水珠渐渐化为一条细线并不断延长。

二，当听到女的慵懒，调侃的声音，脸色大变，点了菜肴的埋头苦吃，速度飞快但又不敢浪费一粒米，吃完后将银两放下便转身离开。点了酒水的一口闷，放下银两便转身离开，或者放下银两，拿起酒壶就走。三子者皆行色匆匆，仿佛白天看到了鬼无常，怕给勾了魂魄，到地下和阎王爷吃茶。

“客官你的奶。”

此时，小二端着一杯羊奶走来。

“呵，小哥怎么不吃酒反倒吃起奶来了？难不成你是女娃娃？”

女子瞥到那杯奶笑道。而眼神不止的看向襁褓的孩子，眼神中尽是怜惜。

“哈哈!哈哈！”

此时大堂中留下的好色之徒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少年则是一手抱住襁褓的孩子，一手打开捂得严严实实的襁褓，然后将羊奶放在嘴唇一抿，确定温度适合后缓缓将碗的边缘靠近婴儿的嘴唇，将其中液体缓缓倒入婴儿口中。

虽然婴儿不哭不闹，但是生疏的少年有时会将婴儿弄呛着，粉嫩嫩的脸蛋被憋得通红，其中点点白色的液体便是飞溅出的羊奶。

看着婴儿脸上的羊奶，少年本来想用手去擦拭，可看了看自己满是灰尘的手，再想了想自己用这双手干了什么，便放弃用手擦拭。接着想用衣袖，可那件破烂衣袖上沾染血迹，少年同样拿起又放下。

“用这块布子吧。”

女子看少年这般囧样，用袖子遮脸笑了笑，笑的周围的人眼前一亮。

而女子只是从衣袖见摸出一块方形手帕，一对兰花在角落绽放。

少年看了看，接过手帕说了声谢谢，便小心翼翼的将婴儿脸上羊奶擦拭干净。

“好俊的娃娃，小哥是你的吗？”

此言一出，大堂爆出一阵大笑，谁都知道一个毛还没齐的娃娃能有什么孩子？

少年面对旁人拿自己当谈资，没有恼怒，只是接着擦拭婴儿脸上的奶汁。

待婴儿脸上再也没有污渍后，少年又将羊奶喂给怀中婴儿。

这次有了上回的经验，倒是一帆风顺，而这婴儿也正是乖巧，一动不动的，黑黝黝的眼珠看着少年，而少年也仔细的看着他，这个世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而他们除了彼此便容不下他人。

直到怀中婴儿再次将口中吐出来，少年只是重新拿起手帕擦拭，丝毫没有烦躁之意。

当擦完了，少年想再次给婴儿喂羊奶，这时女子说道：

“你想让她撑死吗？”

“...谢了。”

听到女子的忠告，怀中的婴儿已经饱了，然后抱着孩子走到水井旁，单手将铁桶放入水中，等到水灌满后手一抖，装满水的铁桶便从井中跳出，落在少年的脚旁，这一手使周边的人为之一惊，对这个少年开始有了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