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年少风华(1 / 1)


“红尘皆是镜花水月幻梦一场”

悠悠转转,脑袋浑浑噩噩,我刚听了父亲说了,钱不花出去就是废纸一张,母亲附和,点头称是。

父亲在说什么?他明显是胡说八道的,不讲一点道理的,这也能信。母亲真的有脑子?

被病娇妹妹爱的死去活来,这部小说我在网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下载链接。我曾经看过开头,但没什么意思,就没往下看,却没想到,一旦删掉就再也找不到了。

中午,父亲买了烤肉拌饭,母亲说了家里有饭菜何必再买这些。

“我们要把孩子要吃好、身体才能养好……”

父亲说的尽是些让人捉不到头脑、单方面的言论,不过我对丰盛、美味的烤肉拌饭就笑纳了。

这还是我这年来唯一吃过的烧烤,一般烧烤我都不碰,家里又穷,我也不想破费。

作家病的症状:“这种人会想写作,是因为有东西想写或想传达给别人。若自己的作品能打动他人的心,便会非常高兴。他会不断写作,即使得不到任何肯定,仍会继续创作。”

父亲一旦挥霍完自己的钱就会借花呗。我就看他在自己理论中陷的越来越深,平常他无论怎么说我也不想理会。

我可是很珍惜剩下来的十五年,等这段苦难的日常过去之后,就是等待死亡了。

再想我曾经立志创作小说,写满一百章,结果写了3章就无法动笔了。

别看我邋遢,但对自己要求还蛮高的。严格来说,每一章至少3000字,但总感觉太少,不够展开下面的剧情。以4000字的基准,但没写一会就卡住了。

故事情节都没构思,大纲虽然有写,每一篇张主要讲的都有具体描述。但没写细纲,写着写着,不对啊,我要写啥来着?怎么写故事,人物博弈、人设怎么刻画、服饰描写、想得太多,很难维持灵感不断的状态。硬生生的,思绪断入深谷,在黑暗中,看不见摸不着,不过我要想写的话,最好先把细纲以及主角与各个人物之间的交流、相识、结为好友、背叛给想个明白才行。

半吊子是很难写下去的。我大概也有很严重的作家病。

厂里要是不戴帽子就会面临被辞退的风险。我就是遇到了这样的事。

刚吃过饭,我和父亲都没戴帽子。他正开车,就在这时,我在指挥的时候,远处有一个戴白帽的领导对我喊,“帽子、帽子!”

我不认得那家伙,但大概是和父亲认识的人,所以我就戴上了帽子。

之前也说过,安全帽很沉,我不习惯戴。下班后戴红帽子的人都走掉了,所以我也自然脱下帽子。

我没什么顾忌,一个月里已经多次理所当然这么做了。

此时才六点,天仍是白的,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虽然及时戴上帽子,但不免被人惦记上了。

不久等领导走掉,我把帽子又脱下来了。

但好巧的是领导原路折回,等我看到他时,父亲已经和他进入交谈中了。

我匆忙戴上帽子,避免出现意外的状况。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领导已经和父亲说了关于我工作没戴上帽子的事情。

父亲赶快到我这边,说了我一顿。此后工作的十分钟后,他一闲下来就让我把帽子戴上。

行车到另一条大路上,父亲突然刹住了车,“你过来,爸爸跟你说件事。”

看样子,父亲的脸色难看,浮现出道道深深的皱纹。

“就因为你没戴帽子,绑腿也没绑,马领导要回掉你了!这可怎么办啊!”(人名就不写了,因为会反应现实。故事情节是真实存在,但书人气是低,倒也不用在意细节。父亲恰好说的就是人名,但是我不想写)

父亲在面对我说完这些后,坐姿很不安,急躁得像是要跳出来一样。他摆了摆手,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语气激动,声音低沉。

我还是很惊讶的,厂里的规矩严格,按规矩也不罚款,而是直接辞退?

听完这些话,我是无所谓了。自己能坚持下来十五年来的光阴,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乃至于父亲也不相信。真要这样下去,倒也不失为一种奇迹吧。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异常快的。转眼间就快下班了,父亲再次停车,让我戴好帽子。我等他走后,把帽子再次脱下。

工作摸鱼能过得不快才怪吧。无事就看看手机,是挺清闲、蛮无聊的。只有晚上可以这样大胆看手机,白天到处是领导,看了会存在负罪感,而且也没挤出时间。最有可能的是,有人告状、拍照,社会上的人就是这么闲。

当我脱下帽子跟车时,一辆电动车经过我的旁边。车上的人戴红帽,但看到了我并没采取措施。一般这种人存在就是看到违规行为要罚我的款的。

父亲也在这时停下车来,看到我没带帽气得半死,“安保部刚才就在边上,头盔上摄像头拍到了,要罚款你不知道啊?”

可能是天色太晚了,人家懒得和我一般见识。

父亲说完,又把帽子坎在我头上。“路上全是摄像头!你把帽子戴好了!”

我受不了这么晚还戴帽子,等他一走,就脱下帽子,看起小说。下班时间即将来临,我会提前十五分钟去门口等待。

而今天我下班离去也没和父亲打招呼就走了。以后要是还在厂里工作,我依然会这样。

父亲和领导讨论了一起事故。他还特意向我说了厂里有人开大车把门架撞倒,他的手臂被砸断的意外。还有就是,过劳猝死、油漆爆炸多人死亡……(大车就是分段车、也叫平板车)

等我回到了家中,母亲缠着我说,“厂里不要你了?你将来可怎么生活?”她说得像我离开厂里就会饿死一样。

“你爸又得跪下来求别人了……他哭得可伤心了……”

我听得不厌其烦。无非就是不戴帽子被家人指责。

自己也想过如何处理,首先要是在厂里自杀,拿到小刀插进手臂里,很快就会死亡。这样一来,父母说不定能拿到一点赔偿。或者我以死想逼位居高位的领导,果然是行不通的。

面对的敌人是谁?你最好要想清楚了。我是在国企工作,小花招可对敌人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国家用一点力量就可以压下舆论、控制报社,把黑说成白,颠倒是非。

不不不,我最好搞明白是和谁作对,那可是一个国家。你要和全世界中国人(整个国家)拥有的力量,比比看?

居然说的越来越远了。事情绝对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一定没有那种本领。

父亲徬晚回到家,迫不及待和母亲商议我的事情。这完全成了他一人的独角戏。可惜我不是观众。那场舞台剧是在父母房间举行。母亲全程边小声说话,边看父亲脸色,斟酌该如何处理、该如何让我积极改变个人不守规矩、以后重新做人。

父亲说的可真是过分极了。他是一点也不在意我是否会听到产生其他想法。

“不就是戴个帽子有那么难啊!他是不是不想做下去了!他要有本事就到外面生活去,饿死他算了!”

“人家好不容易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不好好珍惜!养了他有什么用啊!还不如养一条狗呢!狗还知道叫两句呢!他知道啥!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我就不知道他看书有什么用!看书他能看出两毛钱吗!看书给他带来什么?工作不做就知道看书!现在好了人家不要他了!在家看个够吧!”

“他要不工作就到外面去死吧!”

我可记住父亲这句话了。

老了别怪我我送你们去养老院。

说笑的,我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二老商量完毕,就来我的房间了。

父亲坐在我的床上,不善的盯着我,“你不戴帽子被副总看到了。”(副总,厂里最高的领导,如果一般领导是魔王的话,那副总就是大魔王)

母亲笑吟吟的站在一边看笑话。

“副总因为这事把马领导骂了一顿,马领导(大领导、厂里所有的车棚、车子的负责人)又把范升军(化名、父亲的领导)骂了一遍。现在人家要回掉你了,你再也上不了班了。事到如今,我只有明天早上去跪下来求别人收你了。”

“你要好好做,我明天就去试试看,也不知道人家收不收你。我为你进厂花了几千了,不要不识时务。你要说不做了,那就趁早结束,我跟人家说,你自个找饭吃去。”

我在父母闯进我的房间时就一直看着手机,视线片刻不离,刷着无聊的资讯、还刷短视频。体会到自杀女士的感受了,实在有够煎熬。如果我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那现在就是和父亲说“我会好好工作的”这种话的大好时机,他们也不用多嘴多舌了。亏父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舌头还没打结。

“你说句话好吗!还看手机?你有没有一点尊重过别人的感受?(话说你也没尊重过我的感受,还在自说自话)”父亲此时怒气冲天,像是要冲上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的样子。

我默默缩起身体,背靠床角,右边是窗边,准备随时随地打开窗子跳楼自杀。(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情!这工作你究竟是想不想做了!(一万个不愿意,但现实是不做就无法被父母接受、我会被他们大卸八块)”

“我跟你说话都这么费劲!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父亲看我还在盯着手机,气急败坏、大声由衷说道,“书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了那么多的书有用啊!简直浪费时间!你看书能给你带来什么?能带来钱吗!这工作做不好!你到哪都做不下去!”

母亲打了个圆场,劝我明天给父亲一个答案。

父母没对我做什么,暴力行为也没有,就当无事发生吧。以前被打得可惨了。在小时候,我被他打得逼着下跪、嘴唇破裂吐血、离家出走、跳楼自杀……

母亲弯腰跟我说了些话,她的臂膀可真粗,几乎和我的大腿一样。

“孩子,你要知道,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你爸为了你还跪在地上求别人办事,好好珍惜这份工作。”

我不想和父母多说一句废话,他们可听不下去。

“生活本来就无所谓输赢,但是人要有了胜负心,那就一定是输。要做一个好人不难,但是要做一个不说谎的人难。真话和谎话同时在润滑着我们的生活。

生存法则很简单,就是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忍是一条线,能又是一条线,这两者之间就是生存空间。

如果我们真能做到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那我们的生存空间就会比别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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