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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写作之路(一)(1 / 1)

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知名作家,世上或许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戴着耳机,听着歌,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敲打着键盘,写着心中所思,或是随笔,或是小说。然后发到一些网站上,大多数人的作品是不被编辑和读者“认可”的,但还是笔耕不辍的坚持下去,这件事情并不是牟利,该称之为什么呢,我觉得用独处一词或许比较恰当。我是其中一员,普普通通的一个。

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大抵是不配用写作一词来形容的,因为没有名,也没有利,用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哪怕等到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去看,也不会靠此来获得一些微薄的报酬。但我还是想用写作一词,哪怕会有人觉得恬不知耻。

我并不是天曲星下凡,家境不是富贵之家,但也能和大部分家庭一样正常的运转。相貌、才智都是普普通通。我不大喜欢笑和说话,这一点是在寄宿生活第二年开始的,至于原因也已经忘了,可能根本就没有原因,因为那时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一切都正常的很。可是回过头去看那一年,总觉得自己和那时的同龄人不太一样,我也不明白,明明什么大事没有发生,那时的自己竟显得格外孤僻。

我从小就经常受母亲的监督,认真学习,那时最烦的就是背书,短到一首诗歌,长到一段甚至整篇课文,都会觉得很难背下来,虽然到了现在,学了现在这个专业看来,能用脑子记住的东西大抵都不难,但于那时而言,着实厌烦。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迹象表明我未来会对文字为伴:很小的年纪,便趁还未放学到讲台上偷偷拿两根粉笔,回到家里,在有水泥地的地方,拿着课本或者一张试卷,在地上模仿老师写字讲课,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并且绝不是一时兴起,有很长时间都是那样做,记得那时是小学三四年级,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后来想过当一名军人保家卫国,然后想过当一名律师匡扶正义,再后来,就记不太清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名作家。从六年级开始,也就是前文所说寄宿生活的第二年,那时成绩还不错,喜欢在纸上写东西,或是很潦草的胡写乱画佯装是一副“名人好字”,还定个名字说是什么“逍遥体”,除此之外,便是寻一个好看的笔记本,在里面写东西,但从来都没写满过,大抵写个几页或者十几页就搁置了,并且写的东西也不长,就五六百字的样子。我现在在想那时有没有写过诗,古体诗,忘了,就算写了也不可能保存下来,那时大概是所谓“写作”的萌芽阶段。顺便提及一笔,在五年级时写过歌词,随便写的东西,但那时却自以为很了不起。

其实,一路走来,是没有人支持我“写作”这件事情,我的父母,我的姐姐,都没有,只有很少几个朋友给过几句鼓励的话,现在偶尔发个关于“新作”的朋友圈也会点赞评论鼓励。但我的父母并不是那种很封建死板的家长,虽然他们也说过“读那些书有什么用,考试又不考”之类的话,但并没有用雷霆手段加以制止,现在看来算是吐槽失望吧。我上小学五六年级和初中两年,基本都是我的父亲骑着电车接我上下学,每次周五放学,回家路上会经过一个街镇,我便总会让我父亲带我去当时的“新华书店”和“学生书店”,还有一个卖文具也卖一些书的“绿萝花”买书,大多是一些名人作家的作品,小说很少,我记着的就是那时自己攒了许久斥巨资花了几十多买了一套盗版的《斗破苍穹》,纸质很差,有很多错别字,文字很小,现在近视的我看都会觉得眼睛酸痛,但那时候并不以为然,读的津津有味,说来那也算是伴随了自己一段不短的青春。那时候我对书籍的热爱远远大于玩具,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时村子里和我同一茬的孩子都住在村东头,而我家在村子最西边,纵使有玩具,也是一个人玩,一个人玩玩具大抵是比一个人看书更加孤独吧。

初中三年也写过很多东西,但都是零零散散,穿插在不同的本子上,也是没有怎么保存下来,但那三年是目前十五年上学生涯里最开心的三年,现在玩的较为好的,联系较多的都是那三年所认识的人,在后续的上学路途中,是再难遇到知心的朋友了。

高中三年算是一个高产期了,可能是因为那三年窘境甚多得缘故吧。那时候新任校长想要学习模仿衡水的长垣一中,所仿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从来不会觉得刻苦是一种折磨,令人可笑的是他们仿佛觉得,以一种具体的制度,规范到一句口号分贝的大小,便能如流水线一般高量生产出一批一本线、二本线的学生,譬如一开始的abc班制,再到后来的衡水ps制度。已经过去三年了,再那么不可饶恕的深仇大恨怕也会变得云淡风轻了吧。





我自小便是叛逆的,但我并不会因为一个老师的严格而进行疯狂的抵制,我知道那个老师的为人,虚伪、失信,那可笑的笑容和那滑稽的怒目我现在还记得,嘴角的不屑和那鄙夷的目光,很多时候我都会产生一股邪恶的想法,用一件凶器冲进办公室,让那双眼睛永远闭上,永远,我不在乎我失去什么,我只想让那双眼睛闭上,永永远远的闭上。我还是没有那么做,可能是我不敢,也可能是还有顾虑,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一个人两张桌子,那是后排“差生”的标配,似乎,那几年,窗外总是阴云密布。

我不认为我在那三年想古人那般经历无数苦难,但窘境是未来不会再遇到的,写了很多东西,诗词,小说,虽然很多很多也只是排解自己的不良情绪而已,但总归是写了。到了大学以后,知道了读书网,也成为了其中一员,普普通通的一员,到了现在写的也是已经接近二十万字。

回头看看,不管自己想要如何的美化装饰,这二十年来都是如此普普通通,有时候埋怨苍天为何没有给自己一个优人一等的开始,有时候也会庆幸苍天没有给自己太大的灾难。宛若平平静静的水面一般。现在,仿佛一切都是那么无所谓,就像我从来没有爬过山,有也只是远远地看过山的轮廓而已,但我已经失去了最开始对爬山,登临峰顶的渴望,也许,最开始远远一暼的轮廓已经足够。山依旧在那里,但过了那么多年,想要爬山的心却早就死了。是鸟雀,是蜉蝣,是消极,是躺平……

我以为三年前高考英语结束,收拾东西离开那所监狱的那刻,我再也不会受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仿佛出了那个门,整个世界都弥漫着自由的清新。事实大抵不是那样的,束缚永远都在,有形的束缚尚可怒目圆睁,出口谩骂,而无形的束缚却更为诛心,窒息到赶路的你抬起头,看向前途漫漫,你连喝口水的欲望都没有,便继续垂下头,向前走。

可是前途究竟在何方呢?是下一个脚步就要留下的脚印还是说很遥远但到底还是会到来的一方木棺?我想这都不重要,下一个脚印终究还是要踏出去,而自己最终也会躺进那个木棺里去。如果那就已经代表了结局,那这一路走来的意义又是什么?说是去书写那精彩的过程,小说家中那吸引人眼球的高潮,可是那所谓的过程、滑稽的高潮,又是用什么来造就的呢?

几千年的古训一代又一代的传了下来,写在青竹之上,镌刻在石碑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一路走来,听了那么多大道理,按照他们所说,一步一步地走,可是还是过不好这一生。是古训出了错,还是自己并没有一句一句的遵循?可能,还是自己错了,错在最开始的那一步,错在最开始就笃信不疑的那句训斥。对与错都已经不再重要,一如一个人、几十人、几百人、几千人、几万人再甚几十万人的结局,都不会对它造成很大的影响。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总是嚷嚷着挣脱那一件又一件束缚,可是我才是那个最没主见的人,自幼便形成的那种甘心,而后再自我精神形成的时刻,与新生的不甘互相斗争,最开始的那个甘心似乎被人美称为懂事,而后续的不甘便被人们描绘为叛逆,到了最后不甘被甘心略胜一筹之后,那甘心又被说是圆滑……其实依我所见,那两件东西的本质从来都没变过,只是人们在不同时刻给予它们不同的称呼而已。就像古人喜欢说君子小人,老师喜欢说优生差生,小孩子喜欢说好人坏人一样,并无不同。你说它是什么,那么它就是什么,任它如何费力解释,在你这里都成了狡辩,而狡辩便是对错误的美化,既然是错误了,那所有的言语行动便都是徒劳,说明白一点就是,当你以为的时候,你所以为的那个人、那件事便已然是你以为了。不懂?你早晚会懂的!

闭上双眼,去听风声,可是并没有风,若此时我写了一首诗,诗中大肆写风,那我,你该如何以为?

究竟有风还是无风?

你说并没有风。

可是我心中已然黑云压境,风声遍野。

于是我解释。

你斜眼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于是我被很多相信没风的人捆绑送进了精神病院。

最终,我还是成了你所以为。

你宛若胜利者一样高高在上地写出了最正确的“答案”。

没风。

最终,答案落成的那刻,你也成了你所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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