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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名相为邻(1 / 1)


有了郭熙的加入,徐硁对于壁画的能够绘制完成更加有信心,也不需要那样起早贪黑的绘画,郭熙倒也好爽很快和几个学生打成一片,并教了些他的绘画方法。

但是更大的惊喜却在十月初二的下午,徐硁不曾想到这么快就能得到恩师的消息,“朱立,你怎么在这里?”

前面的年轻人疑惑地看着徐硁,毕竟已经三年未见,而且徐硁现在早已不是白净的脸庞,加上一身的颜料和普通的画匠没有区别,“这位是……”

“我是徐硁啊,恩师是否也来到西京?”

“是四郎啊,是的,是的,主君正在万安山下,我今天过来是请白马寺的和尚为太夫人做场法事。”

徐硁很是不解,范仲淹的母亲不是安葬在南京吗?朱立看出徐硁的疑惑,他还需要赶回万安山,“四郎,随我去见我家主君,我们边走边说。”

徐硁对于范仲淹也是十分的想念,但是现在非常时期他还是需要和卫慕鸿他们说一下,徐硁回头对张树说,“你回去和你师母说一声,我去见万安山见恩师差不多要三日后才能回来,让它不要惦记。”

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寺门刚要就见到几个和尚已经上了马车正在等候,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是徐硁哥哥么?”

徐硁抬头一看这不是司马宣么?“小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徐硁没有停住脚步,他赶着去见范仲淹,以为司马宣是和他的家人过来上香的。

“司马宣是过来找徐硁哥哥拜师的,请哥哥收我至门下。”说完便跪下要行拜师礼,徐硁这才转过身来,他急忙拉起司马宣,然后看到他的身后只跟着两个家仆,并无长辈在此,他觉得这事有些为难,但是今天他要去范仲淹是第一等的大事,其他的可以缓缓,“小宣,你的父母呢?你不会是就一个人过来的吧。”

司马宣点了点头,徐硁一拍额头很是无奈,自己给孩子做了坏榜样,他只好拉着司马宣一起南上了。

徐硁他们需要坐马车到达伊水码头,然后朔水南上到达伊川县的彭婆镇然后在转马车到达万安山下,经过一路的折腾等到了万安山下早已经天黑的七七八八了。

“主君,你看谁来了?”

这时从草庐中走出一个身穿麻衣的清瘦中年人,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坦然,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来到中年人面前跪下,“徐硁拜见恩师。”

眼前的中年人正是范仲淹,他看到徐硁也是非常高兴,“四郎,起来吧,你什么时候回到中原的,为师听说党项和回纥人五月份大战了一场,为师很担心你的安危,回来就好啊。”

范仲淹虽然被贬到陈州做了通判,但依然对国事非常的关心,特别是当他听到党项和回纥在西北大战的时候,着实为徐硁捏了一把汗,现在看到徐硁全须全尾的出现在面前心中无比的高兴,范仲淹借着火光打量着徐硁,两年未见好像隔了七八年一样,徐硁已不在是那个柔弱的少年了。

两人进入草庐,发现范纯祐也在里面,徐硁摸了摸范纯祐的头,“纯佑长高了不少啊,哦,对了,外面有一个少年比你大一点,你去找他玩吧。”

范纯祐将纸钱放入火盆后看着范仲淹,范仲淹点了点头,范纯祐才从草庐退了出去,范仲淹叹了一口气,“也是苦了这孩子,这一年他一直跟随我来回的折腾,迁母亲坟墓这事他是极不情愿的,他这些天哭的厉害,所以不愿意说话了。”

徐硁也发现范纯祐有些不愿意说话,他接着话头说道,“恩师,徐硁问一句多余的话,为什么让师祖母迁居此地?”

范仲淹将纸钱放入火盆,“这个事明天我们再说,先说说你在西北这么长时间应该收获不少吧。”

徐硁也不隐瞒将西北之行一一道来,听到徐硁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伴侣,范仲淹心中不由得想起徐硁此前闹出的诸多笑话,他也是为了逃婚才来到应天找自己,没想到西北之行竟然找到了心中所属,想必这就是缘分吧。

当他听到徐硁遇刺和被李元昊追捕险些丧命沙漠的时候,更是体会到了徐硁此行的艰险,他看着徐硁坚毅的面庞感觉自己的弟子终于长大了。

最后讲到青塘小昭寺之变,自己却因祸得福与唃厮啰结拜,得到了汾阳王佩刀玉柄龙,范仲淹再次拔高了对徐硁的评价,同时对他也有了更多的期许。

“四郎,你觉得党项人会占领整个河西?”范仲淹和徐硁除了草庐坐在外面的石头上。

“最多四年,党项人会占领河西的全境,肃州的回纥人不过苟延残喘,要不是曹家暗中支持早就自己乱了,沙洲的曹家虽然有点实力但也独木难支,除非大宋联合青塘看准时机出兵击杀党项有生力量,否则沙洲必然会党项吞并。”

范仲淹没有去过西北,但是从徐硁的叙述中渐渐有了自己的判断,“李德明进退有据,懂得利用大国间矛盾来换取自己的利益,此人实属可怕,李元昊也是乱世枭雄,这西北的天怕是安静不下来了。”

徐硁想到反正自己没有在朝堂上说党项谋反,他只是和范仲淹聊天,算不得违约,“西北之乱就在眼前,我们必须早做准备,不然李元昊突袭我军,到时怕是连败不止。”

范仲淹拍了拍徐硁的肩膀,“四郎,不仅心智成熟不少,这身体也是结实了,西北之事我心中的已有章程,四郎还记得为师为你取字安石,现在你又得到了汾阳王的玉柄龙,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不要让玉柄龙蒙羞,做一个为国为民匡扶社稷的男人。”

徐硁默然,这几个字说出来容易,但是这世间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眼前的篝火渐渐失去了光彩,慢慢被夜色所吞没,范仲淹和徐硁二人远去的身影也渐渐模糊。

徐硁因为走得急没有带自己的物品,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能穿着昨天满是颜料的衣服,只是外面套上了一件麻衣,随着和尚们法事的结束,师祖母的坟茔终于完工,徐硁将扶范仲淹了起来,此时的范仲淹痛哭之下已经失去的力气。

“四郎,陪为师走走。”

徐硁扶着范仲淹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处小溪边,范仲淹清洁了面庞,更主要的是冰冷的溪水可以让他混沌的脑袋清醒起来,“四郎,可知道东边那片墓群是何人?”

徐硁向东边看去,果然有一片不小的墓群,里面的神道碑非常的高耸,想必也是一个名人,“安石不知,请恩师解惑。”

徐硁扶着范仲淹坐在一处石头上,“那里是大唐名相姚崇家族的墓地,四郎可知道姚崇?”

“安石知道,大唐梁国公姚崇,姚崇安葬在此处有什么秘闻么?”

范仲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母亲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弟三人抚养成人,但是吴县范氏宗族不认可母亲的地位,我也不能将父亲和前位夫人分开。青州朱家对我有养育之恩,虽然因为家产之争我们被他们扫地出门,但我还是将进士之名放入朱家,这是我对朱家养育之恩的报答。”

徐硁首次听到范仲淹提到自己家庭的往事,可以看出范仲淹的青少年时期是何等的艰苦,哪怕是进入中年也是时刻以天下为先不曾享受,“我只能把母亲暂时安置在我应天的职田,直到我作为陈州通判路过姚崇的墓地,我才想到姚崇和我有着相似的经历,其父去世母亲改嫁到,后来姚崇当了宰相,曾问其母:将来百年以后是否与父亲合葬一处,其母回答说:人若有灵,纵隔千里也能相知,人若无灵,即便埋在一起也是枉然。后来姚崇就将母亲葬在了万安山下。”

徐硁想到原来范仲淹将师祖母安葬在此处是受到了姚崇的启发,不过此处风水的确不错,不然姚崇也不会将这里选为自己的墓地。

“师祖母泉下有知,定会被恩师的孝心感动。”

范仲淹笑了笑,“其实我更是在自勉,我的母亲与姚崇的母亲为邻,我要是做不到姚崇的位子,等我死后,有何颜面安葬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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