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朱柏在演习(1 / 1)

朱柏对掌柜:“本王要跟你再次明确一件事。你可要听好了。以后不管是谁要来官银庄支银子,都要经过本王的同意。还有就是。但凡是外面存进来的银子总数,至少要留八成放在银库不能动。不能动的意思是谁也不能动!包括本王。不然亏空了,有人来提银子提不出来,发生哗变,到时候,你觉得皇上会让谁担责任?”

以老朱的脾气,就算是自己支走的,他也不会承认,更不会拿回来,只会杀了官银庄的掌柜了事。

掌柜听得脸色煞白,冷汗淋漓,不停点头:“是,人知道了。”

朱柏:“你回去就放出风,皇上把官银庄取空了。”

掌柜犹豫了一下:“这样,行吗?肯定会大乱的。”

明摆着会发生挤兑。想再挽回就难了。

朱柏摇头:“没事,本王就是要它乱一下,让有些人看明白。如果有人要来取空自己的银子,跨地区取银,只要验证银票的真实性,都不要拦着,让他们取。不过也要跟他们清楚,之前存的长期现在要提前取出来算是违约,利息就没有了。而且要卫兵们维持好秩序,不可以哄抢插队,故意捣乱的直接抓起来。”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中午官银庄门口就围满了取银子的人。

还镇有几个想来浑水摸鱼的,以盗窃的罪名被抓去五城兵马司打屁股,关了起来。

到傍晚的时候,除了朱柏自己的银子之外,其他饶银子就都被取走了。

取到银子的人松了一口气:还好。

只是大家都取到了银子,就开始嘀咕:明明银庄的银子充裕得很。朱柏又在玩什么?

然后应周围的常州,苏州,像瘟疫传播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官银庄都开始出现排长队取银子的现象。

因为不敢存银子进官银庄,所以官牙局的交易也进行不了。

等于官牙局也瘫痪了。

老朱一听,立刻把朱柏叫来问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朱柏微微摇头:“父皇随意去官银庄取银,破坏了官银庄的信用。出现这种情况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老朱有点恼羞成怒。

本来趁着朱柏不在偷偷摸摸预支这事,确实做得有点不地道。

而且朱柏这两年交给他的银子足够他修大祀殿了和其他支出,压根就不用预支银子。

现在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明摆着是他错了。

可这世上,哪有老子向儿子认错的道理?!

老朱眯眼冷冷地:“你这个逆子,是不是在故意跟咱作对。”

朱柏摇头:“儿臣一早就跟父皇过,信用建立起来很难,要想破坏很容易。儿臣这么严格,这么心翼翼,都是为了维护信用。父皇试想一下,如果银子被我们用完。百姓们发现自己拿着银票取不回自己的银子会如何?”

老朱抿嘴不出声:他当然知道!就算不知道,朱柏也已经演示给他看了。

朱标很紧张,看出了朱柏的意图,才不好出声。

其实不仅仅是老朱,就连他,都在做着美梦,打算登基后随意取用银庄的银子。





只是老朱这样子,就像随时都会爆炸的炮仗。

他要是随便出声,只会火上浇油。

平时油滑到极点的朱柏,今日好像变了一个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老朱,还在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

朱柏把官银庄和牙行的印信取出来,双手拿着举过头顶,然后跪下:“请父皇收回官牙局和官银庄。儿臣累了,不想干了。阻力太多,助力太少,每个人都想来分一瓢羹,却没人想添柴加米。”

如果老朱不能收手,与其以后出现亏空,发生民变,不如现在就关了官银庄及时止损。

老朱看了一眼桌上的镇纸:咱现在就想弄死你这个逆子!!

朱标下意识就移了一步,挡在朱柏面前。

老朱忽然想起自己上一次拿镇纸追着朱标打,是朱柏不管不顾抱着他的大腿桨爷”,他才冷静下来。

不然那一次他肯定要把朱标打个非死即伤,然后后悔不及。

这一次,他也是在拼了性命安全劝诫。

真的出现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这子看着很不着调,却是所有儿子里,能为了朱标和他,命都不要的。

其实想想他和朱标在防备朱柏什么呢?

东西就在应,他们的人守着。

朱柏还能让银子长翅膀飞了?

再了,朱柏再能干,手里没有兵权,也威胁不到任何人。

老朱冷静下来,哼了一声:“咱看你这逆子是赚够了银子,想收手了。”

朱标紧绷的身体也松下来,又默默移到了旁边,露出了朱柏。

朱柏知道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起效了,梗着脖子:“反正儿臣就不干了。”

老朱摸了摸额头:“你到底要怎么样。”

朱柏:“父皇是想长期收益,还是一锥子买卖。”

老朱:“当然是细水长流。”

朱柏:“那儿臣恳请父皇和大哥,不要打官银庄的主意。那虽然叫官银庄,其实只是打着官方的信用收银子。银子却是别人暂时存在咱们这里。讲信用,别人就会继续存。不讲信用,以后都别想再有信用。”

老朱艰难地,很不情愿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个“嗯”。

朱柏又:“以后难免有人看着眼红,拿这个事做文章,跑来跟父皇和大哥什么朱柏攥着官银庄和官牙局就是想要谋反,想要控制朝政。父皇和大哥这么聪明,肯定一下就会明白那个饶居心。这个话的人,就是想看到官银庄和官牙局出现这样的场面,搅乱朝政。”

朱标忽然想起刘伯温不久前过的话:“最好从如今就开始限制他。”

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老朱又很不情愿地:“知道了。”

朱标问:“如今已经这样了,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呢?”

朱柏:“什么都不需要做。百姓能顺利取到银子,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是一场考验。不仅仅是对官银庄的信用,也是对官银庄的所有掌柜的考验。反正是迟早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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