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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溜之大吉(1 / 1)

鲁通小跑到孟海近前。

“孟大人,这件事其实就是齐国商队与秦国商队之间的小矛盾。齐国商队这边从齐国带来了不少当地的玛瑙翡翠,还有一些竹制品,齐国不少竹制品在我大秦都是极为有名的。”

“结果我秦国商队之前明明已经付了一半的定金,但是齐国商队又找到了一个能卖更高价格的商队。结果商队打算将他们从齐国带来的货物卖给更高价格的商队,所以就要与面前这支秦国商队商讨赔偿。他们自然不乐意,于是双方就开始争吵了起来,我大秦有律法规定,像这样的情况,违约的一方商队需要两倍赔付,但是难就难在他们是齐国商队,并不是我秦国人。”

“这倒是其次,面前的齐国商队和秦国商队之间虽然也签订协议,但是都是私下的协议,并没有盖公文官印,只有双方的管事人的签字。像这种情况之下,如果真的发生了矛盾,他们这种私下签订的协议只能当做辅证,又因为他们是齐国人的缘故,所以这边一直争吵不休,我们原本已经商讨好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是突然蹦出来的几个纨绔子弟搅乱了局面……”

普通说话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捂着屁股的侯有德与侯有义,这两兄弟也算皮厚,虽然这两人是戳着屁股的,但是都竖起了耳朵听着孟海与鲁通之间的交谈。

不时的呲出了一对大白牙卧龙凤雏互相对视着,似乎都在向对方表示着自己刚刚的演技。

侯有德与侯有义本身就是出身于武将世家,在家的时候肯定不缺毒打,所以这两兄弟早就练就了一身皮厚的本事,孟海那几棍子下去对于他们来说,顶多算是挠痒痒。

孟海听完鲁通所说的这件事的经过,他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又绕回到了卧龙凤雏面前,看着一字排开的卧龙凤雏,学习委员和熊孩子,看着这四个不省心的弟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知错了吗?”

卧龙凤除外,带学习委员和熊孩子四人别管是不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个时候点头就对了。

四个人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孟海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已经重新爬起身来的齐国打手,目光望向了商队正中央的管家。

孟海为什么一眼就辨认出此人是管家,原因还是因为此人腰间带着的一个木牌。

木牌是乌褐色的,但是上面甚至正反都由金漆烫着“大管家”三个字。

所以孟海一眼就判断出了此人是整支商队的领头。

孟海想了想,他向前快走几步,走到了管家面前。

管家身旁围着一群鼻青脸肿的打手。

孟海冲着管家拱了拱手。

“这件事是我们不对,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我让我的那些学生们也给你赔个不是。”

孟海说话的时候看向了卧龙凤雏、学习委员,自然的忽略了熊孩子。

赵宣人家毕竟是太子。

秦国太子去给商队当中的普通齐国百姓赔礼道歉,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孟海这也是对人不对事。

侯有德不情愿地嘟囔道:“孟夫子,这不太合适吧?”

孟海斜了一眼卧龙说道:“所以你打人就合适了?”

卧龙一时语塞,还是一旁的凤雏侯友义反应得快,上前说道:“就算我们打人了,也是人家有错在先。我刚刚听了,是因为他们与我秦国商队做买卖不诚信,他们这是该打。更何况我可是越国公之孙,打了他们也算他们的荣幸,其他人想让我打他们,我还不打呢。”

这明显就是纨绔子弟的标准辩驳之词。

孟海看着人就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卧龙凤雏,恐怕这个时候给这两人讲道理,这两人也不一定能够听得进去,于是孟夫子从地上捡起了刚刚扔掉的木棍。

卧龙凤雏两兄弟只感觉屁股一紧,一脸不情愿的来到了那群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的打手面前,不情不愿的弯了弯腰,挥了挥手:“对不起,我错了……”

唐凌也只是随意地弯了弯腰:“我错了,对不起!”

孟海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一种看着孩子成长的老父亲的感觉。

他的目光又瞟了一眼管事:“大管事,抱歉呀,这次是我这些弟子做的不是,我向大家赔个不是。”

孟海说完,扭头就打算离开。

大管事这个时候像是有了底气,他拦住了,正打算离开的孟海一脸怒气地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学生?你是教书的夫子?”

孟海点了点头:“我的确在一家名为瀚海学堂的学堂当过教书夫子,这些也的确是我的学生。”

大管家就像是那些被勐海教训过的人,第一次听到孟海爆出自己夫子身份时的模样,露出了满脸的狞笑。

“你的学生打了我们的人,这可不能轻易离开!”

孟海皱了皱眉:“那你还想让我怎样?总不可能让我赔偿吧?”

还没等管家说话,孟海下一句话随之传来。

“赔偿,赔偿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件事我还没怪你们,你们倒是先怪起了我们。你与我大秦的商队做买卖本身就要秉持着诚实守信,互惠互利的原则,但是你们齐国商队先打破了这个原则,居然还惊动了我大秦的刑部官员!做买卖不收诚信,你们商队怎么可能还能够做大做远?听说商人都是追逐利益,但是也不能像你们这样见钱眼开。”

“也正是因为你与我亲国商队发生了冲突,那些学生这才看不过眼。从二楼跳下来,对你们一番教训。我还没问你们要医药费以及耽误我们吃饭的费用,你倒是先问我们要起了赔偿诚不避贫富,信无论大小。至诚者高尚万人敬,弃信者卑劣千夫指。言无常信,行无常贞,惟利所在,无所不倾,若是则可谓小人矣……”

孟海这边一边喋喋不休着,一边背着书包的自己,那些学生打着手势。

卓洛等人虽然不能说和孟海心有灵犀,但是毕竟也跟着孟夫子这么久了。

他们听着孟夫子和齐国商队的人说闲话,但是背着手打手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大约明白了孟夫子的用意。

卓洛拉了拉还在前方罚站的卧龙凤雏。

卧龙凤雏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卓洛撸了撸嘴巴。

卧龙凤雏看着背着手闲扯大道理的孟夫子,这两个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恍然之色。

于是乎,一大帮人一点一点地向后倒退。

直到推倒的众人的视野之卓洛,带着众多学生以及熊孩子等人扭头便跑。

孟海不经意间回头见到自己学生跑得差不多了,他做出了最后的陈词总结。

“这件事本身就是你们不对,于情于理来说,都是你们有错在先。关于你们和我大情商队之间该如何谈安排,就交给专业的人士,也就是我身后的刑部官员,毕竟我也不太懂我大秦的律法,与你们这种结果该怎么判我也不太清楚,所以这一切就交给我身后的鲁大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先走了……”

孟海说完转头麻溜就跑,在他身前是大牛开路,身后是张顶收尾。

那齐国管家看着这一幕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了?

大管家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但是等他说出来,自己这边道理的时候,孟海早已经跑远了。

随之而来的是,鲁通等人过来和稀泥。

齐国商队这边自然不能善罢甘休,毕竟商队的打手的确是被没来由的纨绔子弟给暴揍了一顿,齐国商人就将气撒在了鲁通的身上。

普通刚开始的时候还是软言好语的相劝,毕竟齐国商人来自齐国,秦国与齐国现在的关系说起来也微妙,即使鲁通并没有察觉到这种微妙,但是本着不得罪外国友商的心态,他最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与其国商队沟通。

但是齐国商对这下算是认定了孟海等人如此粗鲁的举动,就是秦国看不上齐国,结果非要将这件事给闹大。

到了最后,鲁通也实在没办法,直接挑明了:“诸位都是来自异国他乡的商人,商人以和为贵,如果你们继续这样闹下去我不介意将这件事向上递报。到时候将我刑部的主事乃至郎中引来,恐怕这件事就无法善了了。”

那管家听到这里还是嘴硬了一句。

“那刚刚打我的人,总不可能放过他吧!”

鲁通听到这话,不屑地瞥了撇嘴。

“刚刚出手打你的是我大秦越国公之孙,还有兵部尚书之子,如果你真的要将这件事捅大,我也不介意将这件事告知于他们,只不过到时候你们还能否活着走出秦国就未尝可知了。至于那夫子,也是你惹不得的人物!”

管家看着态度坚决的鲁通,听着鲁通坚决的话语,他最终无奈之下,也只得服软。

另一边。

孟海直接把侯有德,侯有义等的人薅到了茶馆,包下了一间最为宽敞的茶房,接着就点上了十几壶烫茶,硬生生的给好友等人灌了下去。

卧龙凤除学习委员外加熊孩子灌了好几口烫茶,烫得他们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额头上更是大汗淋漓。

孟海这下子才说道:“你们现在清醒了?”

卧龙凤雏这个时候哪敢嘴硬,只能不断地点头以示自己冤枉。





熊孩子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孟,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孟海看着吐着舌头,房间里乱蹦的熊孩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知道今天错在何处吗?”

卧龙凤雏和熊孩子听到这话,瞬间安静了,他们恭恭敬敬的站在孟海面前,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字错了,作为学习委员的唐凌,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我们不应该出手打人,那些商人毕竟是齐国人,如果这影响了秦国与秦国之间的关系,可就不好了。”

孟海看着面前站着的学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没了?”

卧龙凤雏听到这话,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又默默地把头低了下去,这两人表示学习委员说的对,熊孩子那边虽然没说话,但是也认可了学习委员所说。

孟海听到这里长呼一口气,又问了一件事:“你们应该知道火烧鸿胪寺那件事有齐国的参与吧?”

卧龙凤雏点了点头,他们之所以对齐国带有这么大的敌意,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

唐凌点了点头,回道:“是的,我听我爷爷多多少少地都已经提及了此事。”

孟海听到这话鼻腔当中发出一声“嗯”,接着说道:“既然你们长辈都已经知道齐国对我秦国谋图不轨,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动手?他们位高权重,如果他们向天子进言,所能起到的作用远远比你们为了一时之气把齐国上人打一顿来得更重。”

侯有德与侯有义两兄弟这回同时抬起了脑袋,他俩脸上也写满了茫然之色。

孟海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秦国与齐国之间的关系相当微妙,即使大秦朝廷已经有不少人知道齐国是鸿胪寺那件事的幕后主使,但是他们依然没有行动,并不是因为不敢,而是为了寻找到最合适的时机,一击即中。谁都是妈生爹养,谁的命不是命,如果大秦一怒之间与齐国开战,我大秦自然是无敌于天下,但是也必定会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可别忘了还有个周国……”

孟海一边说着,一边就将秦国与齐国之间的局势给说了出来。

在场的这些人家中,长辈要么是朝中高官,要么是国公王侯,他们所接触的政治要比孟海早上许多,所以孟海所说的这些话他们都能听得懂。

就算听不懂的,脑海当中也已经模模糊糊地有了启发。

“你们所得到火烧鸿胪寺是齐国所为的来源,是你们的父辈。你们父辈都还没动手,说明有更大的谋划,正因为有着更大的谋划,你们瞎操什么心。如果那群齐国商人对我大秦百姓动手,或者干脆在我大秦坐下,作奸犯科之事,你们冲上去,我不仅不阻拦你们,还会给你们递刀递枪,但是你们没看见鲁通那边都快要劝好了,这场矛盾就快要化解了,你们非要上去踩上一脚。或许你们是喝的有些高了,但是如果这件事真的影响到两国之间的谋划,人家才不管你们喝多还是没喝多,之前关于谋划的所有努力将付之一炬!”

孟海说到这里,侯有德与侯有义两兄弟也不由自主地低下了脑袋。

就连不远处的卓洛等人,一个个也低着头,如果不是卓洛的人不会武,恐怕他们也会从二楼的房间跳下来,与那群齐国商人大战800回合。

孟海又是长长地叹息一声:“我也知道你们都是气血方刚的青年,但是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在做事之前要仔细地想想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孟海借着今天这件事开始教育起了面前这些学生,他本身就是夫子,所以教育起面前这些小青年来也是合情合理。

然后熊孩子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熊孩子在孟夫子苦口婆心的喋喋不休之下,用手指了指房间当中,不少人说道。

“老孟,我们房间当中,可有不少人比你的年纪还要大,你是有多么厚颜无耻,拿长辈的口吻……我错了,我错了……”

熊孩子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孟海已经抬起大巴掌,照着熊孩子的脑壳上就是一巴掌。

如果不是熊孩子说了句话,他倒还忘记了赵宣,这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老是原本没发现,结果那小孩非要拿出作案工具在老师面前转上一圈瑟一下。

孟海拍着熊孩子的后果,脸就说道。

“还有你,你可是我大秦的太子,正是因为你的这个身份,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影响深远。我已经告知鲁通,不要暴露你的身份。一旦大秦太子殿下当街暴揍齐国商队的消息传出去,就相当于释放出了一个信号,大秦敌视齐国的信号。人家才不管你是有心之失,还是无心之过,到时候上到朝廷官员,下到寻常百姓都会以厌恶齐国为荣,你能想到后面的后果吗。”

赵宣听到这话,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他也知道自家老孟所说的全部都是金玉良言,但是他还是不服气。

孟海听到这里,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个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赵宣毕竟胡作非为惯了,如果想让这熊孩子做事稳重些,恐怕还要经历一些波折才行。

孟海所说的那番话,熊孩子这边倒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无所谓心态,但是卧龙凤雏等人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沉思之色。

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他们不同于熊孩子,熊孩子的老子就是皇帝,就算做错了事,也有人给他担着。

但是卓洛的人,虽然一个个都是国公官员家的子孙,但是他们上面有父亲,兄长,下面也有弟弟妹妹,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自己犯了重大的过错,自己家中的长辈可不一定会保他们。

孟海看着一群沉思的学生,欣慰地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每人回去写1000字的检讨,还有之前安阳郡临走之前给你们布置的卷子,明日早晨送到我府里吧。我中午起来吃饭的时候刚好给你们看看。”

孟海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房间当中的众人,一个个脸色煞白,发出了各种各样惨嚎的声音。

孟海在给面前这些弟子训话的时候,鲁通那边也处理完了齐国的事情,他跑到了与孟海事先约好的茶楼。

鲁通将如何处理齐国商队告知了孟海,孟海对于大秦的律法倒是不太清楚,但是他听着鲁通又是举出大秦法律条例的某一条,又是结合历史典故,在搬出以前大清遇到此事的做法,最终为此事定义作出判决,孟海像是发现一块宝似的。

他的双眼乌溜溜地乱转。

他忽然问道:“你们工作忙吗?”

鲁通对于孟海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神。

他试探性地回道:“还算可以。”

孟海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晚上有时间吗?”

鲁通皱着眉头想了想,回道:“这两天晚些时候要在街面巡逻,大概要巡逻四天的时间,孟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孟海算了算日子,点了点头。

“好,到时候找你有大事商量……”

孟海说着便邀请鲁通喝茶,鲁通那边以自己手中还有正事为由,推辞离去。

孟海也没有挽留。

有了齐国商队这件事,房间当中的诸多学生也没有继续闲逛的雅兴,他们现在只想赶紧回复写作业。

孟海看着一群突然热衷起学习的学生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孟海并没有挽留。

他也是趁着天黑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一夜无话。

第二日,他起了个大早,去皇宫金銮殿参加朝会。

今天仍然是太子一个人主持朝会。

孟海倒是也配合太子说了几句话,为太子打下手。

孟海下朝之后回。

他刚刚脱去身上的官服,换上常服,孟远生和赵芳秀两人就走了过来。

孟海看见自己父母前来,而且还是一副有事的模样,他有些好奇地说道:“怎么了父亲母亲,难不成你们两个遇到什么麻烦?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欺负我们?”

孟远生和赵芳秀听到这话,连忙摆手。

赵芳秀说道:“倒不是有人对我们怎么样,你这孩子怎么老把事情朝着不好的一面去想。”

孟海听到这话,更加疑惑,赵芳秀想要表达什么。

赵芳秀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的仆人家丁距离很远之后,他这才一把将孟海拉入了卧房之中,孟远生随手关闭了房门。

孟海看着神秘兮兮的二老,更加好奇。

然后就听赵芳秀说道:“原来,我们瀚海学堂斜对门有个叫孙兰的,就是你孙婶,你小时候还和他家娃抢烙饼的那个孙婶,你还记得吗?”

孟海听着自己母亲忽然提了一个与他们家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心中莫名地警惕了起来。

自己的父母不会被诈骗吧?

就是那种十几年没联系的陌生人,忽然与你攀关系,攀交情,然后问你借钱……

孟海警惕地说道:“那个孙婶是要问咱家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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