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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啊！”听见这话，魏晓悠脸色一变，说着，似乎想到什么，抬脚就要往楼上去。 董树一把拉住她，而后却是低下头看着玉葫芦：“这与她有什么干系？” “如果我大哥是为了养鬼，在这里布锁魂阵足以，那陆小姐家里的阵法，根本就是多余。” 柳一凡说着，眼神带上一丝讽刺：“陆家的那些都是未完成的阵法，根本不足以锁魂聚气，开始我还奇怪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出现一个讽刺的笑容：“那些东西，是诱饵。”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魏晓悠脸色苍白地摇着头。 “你怎么可能听不懂，那个陆静棋邻居家里的镜子，其实是你布置的吧，我敢打赌那些镜子后面肯定刻了你的名字，你敢不敢跟我去看！”柳一凡眯着眼睛，语气中带了些愤怒。 董树觉得他的语调有些不对，清了清嗓子，打断他的话，正要询问究竟时，一侧的和尚却突兀的开口：“这位施主为何不去往生，再如此下去，你只怕要魂飞魄散啊。” “魂飞魄散？”董树听见这话，动作一滞，立刻低头：“怎么会魂飞魄散，他分明用秘术定住了魂魄才对。” “失效了呗。”柳一凡顿了良久，终于叹息一声，从葫芦里钻了出来。 此时董树才发现，他的样子和过去玩全然不同，须发竟都变成了赤红，赫然是厉鬼模样！ “你……”董树大惊。 柳一凡摆摆手：“还不是哥们你太牛逼了，放出了太多小鬼，你被那群鬼操控了，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只能突破自身化成厉鬼，才能稍微抗衡，不这样做，我也是死路一条。” “什么？我……那时候我竟然要吞噬一切？”董树一时茫然，但也很快明白过来柳一凡所说的是什么时候。 “这也不是怪你，原本你也就是第一次用，压制不住很正常，以后就好了。”柳一凡这时倒是十分淡然。 只是说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的身形已经越来越淡。 “施主，你若再不往生，只怕不久便会消散。”和尚再度开口，语气也愈发沉重。 “柳……柳兄，你如何打算？”董树凝视着柳一凡，心中有些纠结。 之前他虽然同意帮助柳一凡，但也只是出于利益的交换，他并不认同柳一凡的所作所为。 可这几日相处下来，虽然他依旧不太能理解柳一凡，但却发现柳一凡似乎他所想的那般无可救药。 “听你这么叫，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柳一凡装模作样的摸了一下胳膊。 随后，他目光往魏晓悠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才回望向董树：“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只要按照约定，将我要的东西拿给我的就好了。” “你们还想要东西，你们都把棋姐害死了，你们还想要什么！”魏晓悠听见这话，却立刻后退两步。 “害死那小姑娘的难道不是你吗？你敢说你和她家里那残缺的锁魂阵没关系？”柳一凡冷笑，语气十分嘲讽：“恐怕陆静棋母亲的魂魄就是你用锁魂阵锁在其中的吧！你做了一切，还想将所有事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说着，柳一凡转身看着董树：“先前在楼里，你也自己操作过，应该知道那锁魂阵是如何来的。” “你是说，那间屋子里的所有和红烛圈，都是如我那次一样……”董树心中一惊，随即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立刻转头看着魏晓悠：“你到底干过什么？那些圈中的雕塑，不是一般的塑像，而是傀儡，你……你难道杀过人么？” 董树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先前他就觉得这红烛圈莫名熟悉，如今终于也想了起来。 柳一出制造的那个幻象，和书中描述的高级傀儡术十分相似。 与柳一凡操作的低级傀儡不同，高级傀儡术不仅能远程操纵傀儡吓人，还能制造幻境。 高级傀儡术以活人，或离世不久，魂魄未散去的死人媒介。 以其身上的生气，来与活人的魂魄产生共鸣，让进入阵法中的人，受到灵魂气场的影响，而精神错乱，陷入幻觉中。 幻境中的一切，不是施术者凭空制造出来的，而是现世中真实存在的一些物品的投影。 例如那具干尸，其实是陆小弟的尸体，而那些红色尸蛾，则是被困在阵法之中的怨魂。 如若这是真的，那陆静棋家中的阵法，也该是相同原理。 那阵中的肢解魂，是这栋大楼中怨灵的投射，而阵中央的奇怪雕塑的实体，就只能是作为媒介的人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董树步步逼近，紧紧盯着魏晓悠。 魏晓悠似乎也有些茫然，她望着董树下意识摇摇头，但是很快就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捂住嘴：“难道他之前……不，不可能，但那些事情都是那个算命的做的，跟我没关系！” “别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了，如果你是误入，就会像是董树那样陷在阵中，他所以能破阵，你拿什么破？拿你那天煞孤星的命格吗？”柳一凡冷冷道。 “魏小姐，不管你做过什么，你最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董树皱眉看着魏晓悠。 魏晓悠脸上惊诧的神色不像是骗人，而且之前她对陆静棋的那些关心也不像是作假。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说谎，那些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别墅那边的蜡烛，的确是我做的，但我只是想帮助棋姐。”魏晓悠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十分心虚。 “别绕弯子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自欺欺人有意思么。”柳一凡冷哼一声。 魏晓悠听罢这话，抿着嘴唇，挣扎了半晌，这才咬着牙：“那些蜡烛的确是我放下的，但我没想过害人，我只有这么做才能保护陆家，保护棋姐！” 说罢，她抬头深深看了一眼那老旧的大楼，咬着嘴唇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惊讶的瞪大眼睛，抬手指着楼顶：“那，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