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1 / 1)

“不能。”谢笃之的回答同样直接。他没有太多的耐心陪谢思之在这里说没有多少营养的车轱辘话,只想知道另一个视角下平行世界的故事发展,以及或许可能存在的后续。谢思之罕见没有呛人,而是先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好,又在沙发凹陷处继续瘫成了原本的姿势,哑声道:“……我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梦见爸爸领养的人不是你,而是白软。”“我开始时极度排斥他,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把他当成了小乖的替代,借由他想象小乖长大之后的样子。”“……可能是他有一段时间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小乖。”“这是一种移情手段。”谢笃之这样评价,又问他,“然后呢?”谢思之内心五味陈杂,不知如何是好,连追问他怎么好像半点都不意外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梦见他被找回来之后,因为一些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甚至有点尴尬。”大概是因为他一被认回来就推了白软?虽然只是误会,解释清楚之后,谁也没有真正往心里去,但这件事当时肯定是吓到他了€€€€话说回来,就是真的推了白软那个崽种又怎么样呢,白软不是应该活该被推?谢思之胡乱地想,“……我在那个梦里也干了不少特别混账的事,比如说当着他的面说家里那个小祖宗丑,嫌弃它,还给他买了个特别娇贵的布偶。”“不过那个布偶是真的比家里那个小祖宗漂亮。”家里的暹罗总是追着谢思之挠,谢思之战斗力不如猫,干脆认了个小祖宗。回味半天,谢思之还是没忍住嘴瓢,“……我还记得猫舍的名字,不然改天把它买回来陪小祖宗,给它纳个妃?”€€€€所以说,有些人到现在也不受猫欢迎是有原因的。谢笃之略微走了一下神,“……还有呢?”“我把猫给了白软,让白软帮我说好话。”谢思之情绪倏地低落下来,抿着嘴唇,“……我当时是真的觉得他有点恨我们,而且也有自己的事要烦,就是,钻了牛角尖你懂吧?就想着他和白软关系好,想靠白软维持关系。”“蠢。”谢笃之如此评价,半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我那个时候烦的事和你也有关系。”谢思之把亲切的问候全咽下去,终究是底气不足。他报出那个比赛的名字,“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就评委特别傻批的那个。”“是什么让你对我的记忆力产生了质疑?”谢笃之平静反问。“……”“总之在那个梦里我因为一开始就出师不利,导致高不成低不就,过得有点憋屈,还总是被暗箱。”他们家生意主要还是在国内,国外的合作伙伴虽然也有,但很难在这种艺术类的比赛上帮上什么忙。他自己一开始基础没有打好,名气虽然也有,但更像空中楼阁。“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决定去学艺术,我不是爸爸谈了好久?梦里因为这件事我们关系也比较微妙。”谢思之越说越觉得梦里的自己人生实在失败,干脆“啧”了一声。“主要是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好像发生过一样,要是当时爸爸真的领养了白软那个小崽种€€€€对了,我是不是没和你说那个小崽种是怎么留下来的?”“他为了留在我们家,装作自己不会用卫浴,冷水泡澡发了高烧,烧的时候一直喊妈妈。”谢思之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觉得梦里白软多半是装的€€€€那个时候家里还有保姆,自己搞独立小可怜人设,发现水冷了,难道不会喊保姆吗?他觉得自己还是得想个办法弄死白软,心里面那口恶气有地方出来。他不无辜,可一想到白软在监狱里可能同样过得逍遥,心中就会涌上一股暴戾的情绪。“所以,小乖被赶出家门之后发生了什么?”谢笃之耐心彻底告罄,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谢笃之并非完全不关心误会和曲折。只是在已发生的事实面前,再反复强调这个显然没有用。“我们以为他自己过反而更好,不管妈妈,还是我,都会往他的卡里面打钱,爸爸和大哥也会定时让秘书给他转账。”“直到我在白软的桌子上看到了那张卡。”谢思之下意识回答,觉得梦里的自己可真傲慢。他回答完,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解释把人赶出家门的事,愕然看向谢笃之。“老三……你……”谢思之艰难开口,声音晦涩。在那个梦里他没有见过谢笃之,更没有听过对方公司的名字。那谢笃之是如何知道的呢?“他应该不知道……吧?”谢思之无法描述自己现在心情。他想到他们去找猫的那天,少年平静哀伤的面庞和梦里有一瞬的重叠。身体不好,没人管的流浪猫能活多久?在梦里,他又是怎么做的?谢思之不敢再往下想。青年眼眶发烫,喉头滚动,发出一声很轻、犹如幼犬般的呜咽。“……你为什么以为,他不知道?”良久,谢笃之垂眸,如此答复。他发现谢思之在哭。平时万分聒噪,如同火焰一样张扬的人,落泪居然没有半点声音。作者有话要说:走了,明天继续……有点担心这个月能不能完结所以我放假会尽力多更的otz。梦的番外会有,前面的一些捉虫(以及不影响大体剧情框架的小修)会在全文完结之后开始进行。以及,让家人都通过梦的形式想起来不是为了洗白谁,就像阿笃的观点€€€€事实需要还原,其他的可以等事实还原之后再谈(?第106章 谢笃之等待片刻, 给了他一些时间消化这种情绪,这才开口。“那在梦里, 你把银行卡的事情告诉爸爸妈妈了吗?”€€€€白软手上为什么会有银行卡?按照谢思之的叙述, 他们后来关系并不好,托付白软赠予、转交的可能性都不大。联想到白软之前的表现,谢笃之更加倾向他只是单纯想让人无路可走。这些细节性的问题问梦境的当事人其实更好,只是谢笃之不太舍得让他回忆起这些全然没有半点愉快成分的事。去撬白软的嘴, 使用吐真剂之类的手段其实是最方便的, 但那毕竟要等上不少的时间。白软现在还没有彻底落网。谢思之的记忆则是从另一个角度还原梦境始末最便捷的途径。“……我告诉了。”谢思之声音嘶哑, “在那个梦里,我把事情告诉了妈妈, 有点怀疑他。”梦中他疑惑的原因很简单€€€€那张银行卡是怎么到白软手上的?代为转交肯定不可能, 那个时候两个弟弟的关系势同水火。如果只是无意之中捡到了银行卡,又为什么不说?这和他平时在家人面前表现出的形象并不相符。“我和妈妈说了疑惑,有点担心,妈妈也有点担心, 但是还是安慰我, 说可能只是误会, 她等白软晚上回来,就去问白软。”说到这里,谢思之好不容易恢复了的力气再度被抽空。“你可能不知道, 那个小乖没有上成大学, 一直被我们养在家……他那个直播的账号也因为之前的事被封了。”他们没有主动联系, 不管是面子抹不开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们都在等他联系他们, 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也有错误。“后来?”谢笃之语气依旧平静, 只是他手上还握着笔, 力道比平时大上许多,几乎已经到了攥的地步。他在克制。诚然,向谢思之发泄怒火,指责他的傲慢,或是嘲讽对方这个亲生哥哥做得半点也不合格,确实能让他€€€€甚至是谢思之自己稍微好受一点。但那没有意义。“我没有梦见。”谢思之苦涩道,“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酒吧里,大脑一片混沌,全是那个梦,又想到现实……就过来找你了。”他本意是好好感谢谢笃之,然后再用那种有点夸张的语气把自己做了梦的事说出来,或者换个什么别的方法试探一下,结果情绪起伏太大,根本控制不住。愧疚还有懊悔潮水一样将他吞没。谢笃之没有回答他,而是走过去拉开自己办公室的抽屉,在里面翻找片刻,扔给他一个白色的小药瓶。“……这是什么?”谢思之下意识接住,“我来的时候没喝几口,不用醒酒药。”这话是真的,他从宿醉里清醒过来,开的那瓶酒也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心里实在堵得慌,就找人送自己过来了。谢笃之知道他没醉,风轻云淡:“褪黑素,或许你睡醒之后会需要。”谢思之抓着药瓶的手抖了抖,差点以为他嫌自己丢人,想让自己服药自杀。谢笃之确实能干得出来这种事。“老三,你……”“去睡觉。”谢笃之冷冷打断他,“旁边的休息室里有床。”“我需要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还有比较具体的时间日期€€€€如果梦里的你有留意到的话。”谢思之被他身上的气场震慑了数秒,这才回神。老实说,谢思之现在根本不敢闭上眼睡觉,生怕梦境下面藏着深渊,一脚扎进去,自己就再也没办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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