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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无名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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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
拓跋焘的先锋军取得了首胜。
这对于一个初登基,力克群阻的少年天子来说,无疑是最需要的结果。
这一战。
柔然军知道了在陆安康之后,北魏的军队当中又出了一个叫花木兰的少年将军。
当时在场的人,能活着立刻的柔然将士们,依旧记得......
冒于在花木兰的一剑之下,仓皇逃走的样子。
虽然他们不了解内情,但他们清楚眼前的事实。
花木兰赢了。
冒于带着恐惧和担忧离开了。
他到底在恐惧什么?
是花木兰手中那一把会飞的剑?
还是拓跋焘这个跟他打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的少年天子。
总而言之,这一战。
少年天子的威名开始在北方有所树立!
花木兰这位少年将军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崛起......
“穷寇莫追”
是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对花木兰的交代。
她照做了。
带着五万得胜的大军与拓跋焘刚汇合的时候,她还不晓得眼前这位少年将军竟然就是新上位的少年天子。
所以,她以近乎同龄人对话般的姿态向拓跋焘问道:
“功夫不错,叫什么名字来着?”
拓跋焘身后的那些将领们,正欲上前将拓跋焘的身份讲明。
拓跋焘伸手制止,饶有兴趣的盯着花木兰:“在下拓跋焘,让花木兰将军见笑了。”
花木兰看了看拓跋焘四周的将士:“你别喊我将军,咱俩指不定谁官儿大呢?”
这时,花木兰身后一士兵来报:“将军,战场上这些柔然士兵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花木兰大手一挥:“都装上车,本将军亲自给他们送回去。”
“这恐怕不妥吧!”花木兰身后不少副将劝阻道,花木兰不以为然的笑道:“这有什么?咱们大魏铁骑能杀了他们一次,便能踏平他们第二次......把尸体送还给他们,是在告诉他们,别没事得寸进尺。咱家还没用全力呢!”
那花木兰说话跟没读过书的粗老爷们一样。
但却是话粗理不粗。
拓跋焘对花木兰的话语也是暗暗点头,随即吩咐人:“你们也帮忙把尸体收拾一下,我陪同花木兰将军一同送过去。”
“不可!”
一将领急忙劝阻道:“陛下万万不可。”
这一喊,自然是暴露了拓跋焘的身份。
花木兰不傻。
“陛下?”
知晓了拓跋焘身份之后,当即翻身下马,因为甲胄在身,只能单膝跪在地上。
那拓跋焘无奈的看了看身后那些完全不知道配合的将领们,他本来想以另一种身份多跟花木兰聊两句的,但最终还是给这些家伙破坏了情绪。
他只得罢了。
但依旧不忘了问一句:“你刚才的虎劲怎么没了?”
那花木兰单膝跪在那里,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末将又不傻。知道了你是陛下,还怎么可能会那么无礼?”
“倒也是......”
拓跋焘言语道:“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敢那么跟我说话的,我可真得就要治罪了。”
拓跋焘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很平静,却完全没有说笑。
天子之威是不容许触犯的。
好在花木兰所为使得这成为了一个特例。
战场的打扫经过一下午也就结束了。
该火化的尸体也已经准备了,选了一个日子,准备将这些人火葬。
而剩余的那些柔然士兵的尸体呢?
则是用花木兰的话来说“打包好”、到了明天我就送到柔然大营去。
柔然大营还在吗?
以冒于的性格,他应该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拢残部,然后再度形成威胁北魏的力量。
花木兰未必要去找真正主力所在,她只是要把尸体送过去罢了。
然而对送尸体一事,拓跋焘却十分感兴趣。
他时常杀人,像这般杀了人,再给人送去还是第一次。即使他手下有专门负责这些的人,但他从未过问过这些。
带着这些即将发生的事情,线选择安顿部下。
在陆安康数月的教导当中,胡婷婷版的花木兰已经初步掌握的了许多打仗的技巧。比如扎营——
一般选在水源边上,易守难攻的地势上。
营墙,需要打两排木桩做寨墙,外面一排高,里边一排低。在里边一排和外边一排间搭上木板,士兵可以站上面防守寨墙。下边可供守卫人员休息。
营寨视军队规模,设二到四个寨门,寨门后要留出空场,利于集结部队。营寨的四角四边和寨内需设望楼若干座,侦察敌情。
一般粮草会屯放在营地中心,以粮车环绕组成一个内寨。
中军幕府一般设在粮草屯放地前,幕府前需要很大一块空地,用于军队列队。幕府前需设旗杆二根,一根用于悬挂帅旗,一根用于悬挂信号旗或信号灯笼。
营地内,按照军队编制,分块安装帐篷。各部之间须留出足够宽的道路,利于军队集结。各部营地外围设厕所等卫生设施。骑兵的营地外设马厩,用于安置马匹。
营墙外,需挖掘一至数道壕沟,壕沟和营墙间可设羊马墙,便于防守。
营墙外数百米的树木茅草均应砍光,有利于发现接近的敌人。同时在营外空地设火盆若干,夜间点燃,也可发现靠近的敌人。
营地内严禁喧哗,严禁驰马。扎营后,各部军士均只能呆在本部营地里,不得随意走动。以防奸细和敌军袭营。
.......
拓跋焘故意将扎营的事情交给花木兰,本想查看一下她的基础本事,没想到她直接扔给手下人自己溜出去了。
询问之下,去了哪里。
与一群护卫到了一处峡谷之间。
在那峡谷顶上,瞧见了一座孤坟。
那坟墓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墓碑朝向南,像是在仰望北魏的方向一般。
只见上面写着:
【先师陆安康之墓。】
“这是镇北将军陆安康的坟墓?”
拓跋焘跟来的动静早就被花木兰瞧见了,她本能的回应了一句:“我师父是陆安康没错,但他已经不是镇北将军,不是您老人家把他除了名吗?”
她说话的语气可不好。引来拓跋焘身后一众护卫的不满:
“大胆,竟然敢如此对陛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