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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乐安县主要嫁给安西侯府当侯夫人的消息惊呆了满城人。
乐安县主亲自拽着尤夫人和罗老太夫人商定婚期,就定在八月,因为侯府孩子小,不能没有女主子。
然后她快快活活的准备嫁妆,京里的首饰店绸缎庄每天去县主府上送货。
高兆正好回娘家,母子姑侄姐妹正说着话,严大太太急匆匆来了,说了这个消息。
几人都看向高兆,高翠问道:“乐安县主你认识不?”
高兆摇头,皇家那么多人,她哪认得清。
严大太太挤眉弄眼道:“皇上的大侄女,快四十了。”
“侯爷多大?”高翠一脸的八卦。
“听说是三十二。”严大太太脸上不可描述神情。
高翠捂嘴,差点说出不和谐词,看看小侄女。
“皇家事少议论。”高兆叮嘱,不过她忍不住也看看巧云,就见巧云起身,给在坐的行礼后出去了。
严大太太看着巧云的背影,心想:高家二娘子要有个新婆婆了,就是这个婆婆年纪比较大。
哎呀!要乱套,乐安县主得叫高家大姑奶奶表婶,然后高家二姑奶奶是她儿媳,这样怎么称呼?不行,得问问婆婆。
高兆说要回府,严大太太殷勤的送出门,就跟去她家做客似的。然后快快跑回家。
今天没带二爷回来,高兆是想这么大的瓜,贾西贝肯定跑来八卦,赶紧回去。
回到府里,果然,贾西贝院里来回走哪。
“哎呀!表婶,你可回来了,听说没?满城都在议论哪,王家姑奶奶全回来了,兴奋的跟过年似的。”
高兆心想这个乐安县主有多大名望,能有这个效果?以前没听说过呀。
“表婶,乐安县主怎么说哪,人是挺厉害,但有时做事出其不意。”
贾西贝说了她那年挺着肚子把夫家全赶在街上的事。
高兆道:“赶的好!要是我也这么做。就是因为大多数人以为女人会退一步,看在贱人肚里有块肉的份上,让当妻子的退一步?凭啥?县主又不吃夫家饭,凭啥受那个气?”
贾西贝道:“我就知道表婶会这么说,不过,要是我,我吃夫家饭,轰不了别人,我走人。”
她低头凑过去道:“我的陪嫁宅子还有一个,就是武成县你家隔壁,以前我住的那个,如果王小二欺负我,我不回娘家,就去那里住。”
高兆:没想到呀,你还留了这一手。
贾西贝坐直,自己翻白眼。
“一和表婶说话就爱跑到天边去了,继续说八卦。”
吧啦吧啦的把乐安的平生说了,当然都是听来的,什么抢了表哥,守寡改嫁,和离后不守妇道,一生只有了一个闺女。
高兆:还是皇家女有那个资本,背景的资本,活得真精彩。
“我猜左家就是因为乐安年纪大没得生才娶了她,不然娶个年轻的,再生一堆,一窝子三个母亲的孩子,能没事吗?还有,这次我祖母娘家前一阵娶的表伯娘也拿出来说,说左家是跟着侯家学,还说没想到左侯爷和侯家男人性子一样,如果是这样,娶乐安倒是娶对了。乐安县主人倒是挺能干的。”
高兆可不这么认为,她让花三郎查的资料里,左家是个坑,不知道乐安县主能不能抗的住,可别把命填里头去了。
不过对乐安县主充满了好奇。
“谁给乐安县主做的媒?难道她以前就中意左侯爷?”
“是尤夫人,就是花三郎的外祖母,尤夫人和罗老太夫人一直有来往,她还给永成伯府的一个小娘子做媒,嫁给鲁国公府的一个庶子。”
高兆一听是花三郎的外祖母,直觉就觉得里面有花三郎的手趣÷阁,难道他要使坏?
不能吧,左家和他没仇没怨的,他伸那手干嘛?
“呵呵!呵呵!尤夫人给好友家做的媒,有点……,呵呵。”
“乐安县主说了,是罗老太夫人相中的她,乐安可得意了,说太夫人慧眼识珠,没人能比她合适当侯夫人,还说绝对把左家子女当亲生的来照顾。她正准备嫁妆哪,说要风风光光的嫁进左家。”
“郡王府没表态?”
“阜阳郡王高兴的很,说成亲那天让人去侯府捧场,还约了左侯爷喝茶,把郡王府所有男的全叫上,哈哈!谁看不出来是给侯爷下马威呀。阜阳郡王当然希望女儿嫁人后别再和离了,就这么一个嫡女,闹的不安省。”
高兆点头,古代讲究死了埋哪,没有夫家的,娘家祖坟不让埋,谁也不想死后孤零零的躺在地下。
被郡王府明着请喝茶,暗着威胁吓唬的左侯爷回到侯府,不顾人阻拦闯进祖母屋里。
“祖母,为何给我定亲?还定的是乐安?祖母就这么恨我?”
罗老太夫人眼里无神,外面什么议论她猜的到,但不让身边人别告诉她。
“你又为何为明基求娶国公府嫡女?国公府在你眼里就这么好利用?”
左侯爷一脸的羞愤,好!好!难怪这亲事是尤夫人做的媒,你国公府不同意就不同意,为何要如此做?
看着孙子那副神情,罗老太夫人心里一片灰暗。
是自己把孙子养的不知事,以为一个侯爷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起多年前,贾老太妃就提醒自己说,儿孙要多受点苦,知道些人间疾苦。
她不以为然,还想你一儿一女吃过苦吗?
一直觉得孙子优秀,可这个优秀的孙子捅了自己深深的一刀。
祖孙俩头一次就这么一问一答,不再掩饰。
“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儿遵从。”
左侯爷行礼告退。
罗老太夫人知道他的意思,明松是他儿子,他一样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呵呵!他魔杖了!
明松是罗家子孙吗?他姓左,留着你的血,为了一个贱人,竟然魔杖成鬼!
不,连鬼都不如!
虎毒不食子,他不是左家人,是随了夏家的根。
难怪老人说根底不强,害人几代!
是自己的错,不该心软让儿子娶了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害人精。
罗老太夫人看着屋外,急匆匆走的孙子背影。
希望自己能撑到曾孙成亲,以后这个家交给曾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