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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鲁国公来说,李阳在外头有个私生子又如何?只要李阳能成为新皇,那孩子能不能活着长大都是一个难题。
鲁国公要的,是有杜家血脉的孩子成为皇帝,只有这样,他帮着李阳做的一切才有意义,否则他又何必劳心劳力?
只是女儿怒气冲冲的离去,让鲁国公觉得有些不好,愁苦的叹了一声,“女人家家的总是冲动闹事。”
杜清淑见得不到自己父亲的支持,坐回马车的时候就冷下了脸,眸底闪烁着危险的暗光,半响之后,突然开口问道,“收买到方蓁蓁院子里的仆人了吗?”
宁妈妈点了点头,“收买到了,一个是三等的丫环,一个是洗衣的婆子。那个丫环与厨房的一个帮工非常熟悉,至于那个婆子,则是给奶娘等人洗衣裳的。老奴已经安排好了,就等姑娘示下了。”
杜清淑满意的勾了勾唇,“我要在七天之内听到那杂种暴病的消息。”
宁妈妈沉声应道,“姑娘放心。”
......
池齐光将朝堂上得来的消息递给纪伏寿,纪伏寿看完之后,挑了挑眉,“鲁国公被齐成帝收回了军权?”
池齐光唇角含笑,“虽则鲁国公的官职被撸,但他还有很多心腹手下任着将领,齐成帝想要真正将鲁国公的军权揽在自己手里,还需要时间。”
纪伏寿轻轻‘啧’了一声,“可即便如此,也给你了可乘之机不是?”
池齐光哈哈大笑起来,“确实是,齐成帝要收揽大权,就要调任指派这些将领,这就是可乘之机。”
要调换新的将领,安插齐成帝自认为的心腹,皮囊子下,齐成帝又怎能保证那些人一定是忠于他的?不见刘良吉暗地里还是鲁国公的人呢?
池齐光心情很好,“娘子,你当初设计的这一手,甚好之极。”
纪伏寿唇角一翘,“借由大皇子的手,斩断鲁国公的左膀右臂,又令鲁国公禁足在家闭门思过,可以说大皇子这一脉快要废了。”
如果铜矿的事再爆发出来,早就对大皇子不满的齐成帝,就更加厌恶大皇子,也会借此机会再对鲁国公下手。
池齐光颔首以示认同,“快过年了,天气寒冷得厉害,不如我们再给皇室添一把火烧烧?”
纪伏寿饶有兴致,“你想给谁添一把火?”
池齐光玩味的笑了笑,“给三皇子如何?你说如果三皇子知道自己被齐成帝夺了寿数,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纪伏寿想了想,啧啧称叹,“大概会十分忧心齐成帝的龙体?”
池齐光又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起身往外走,“我去吩咐一下。”
......
三皇子府中,李崇心情甚好,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拿出了好酒,与靖先生两两对坐吃着酒菜。
李崇十分感慨,“还是靖先生厉害,居然这都让你找到大哥的把柄,幸好当初先生坚持让本宫派人去尾随,要不然又怎么会让大哥如今闭门思过?”
靖先生谦虚的摆摆手,“当初只是发现了一些不妥当,还是殿下派去的护卫身手厉害,不然也扣押不住银子和人。”
李崇喝了一杯酒,“大哥的胆子也是大,二十万两也敢贪,幸好暴露了没到大哥手里,如若不然还不知大哥想要拿这趣÷阁银子来做什么呢。”
说完他又不满的很,“父皇也是偏心,大哥贪墨了这么多银子,居然只让大哥禁足。”
靖先生就劝道,“大皇子毕竟是嫡长子,总要顾及一下皇室的体面,不然皇子贪墨赈灾银子,说出去也不是好话,可不能让老百姓存了别的想法。”
就是知道这个道理,李崇才气闷,为了皇室和朝廷的体面,放过了李阳,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等过年的时候,皇后去求一求,大哥总要出席年宴,到时候不就顺理成章的解开禁足了吗?
这么一想,李崇又喝了一杯闷酒,喝得有些急了,呛着了,干咳了好几声。
靖先生放下酒杯,关切的看着李崇,“殿下,近来发现你脸色时常不好,是不是太过劳累?不如还是让太医过府,请一下平安脉看看。”
李崇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无事,无病无痛的,大概是歇息得不好脸色有些差罢了。”
等酒席散了,李崇回到内院,走进正房,便看到三皇子妃正在与一个中年妇人在说话。
“皇子妃有客人?”李崇有些喝上头,醉醺醺的,想回内室歇息,不妨会看到有外人在。
三皇子妃和司大夫站了起身,皇子妃解释道,“殿下,这位是司大夫,妾身有些咳嗽,让司大夫来给妾身瞧瞧。”
三皇子妃又责怪的看向一旁的丫环,“殿下来了怎么不通传?”
司大夫行了礼,李崇摆摆手,“本宫有些醉了,去歇歇,让小厨房给本宫煮一碗醒酒汤。”
说罢,他径直往内室走去。
三皇子妃赶紧吩咐人去煮醒酒汤给李崇,伺候李崇回了内室歇息才走出来,轻咳了两声,“司大夫,还没把完脉呢,你给我开个药方子,得赶紧治好,省得给孩子过了病气。”
如今贵夫人们只要有病痛,都会请司大夫上门,她是女大夫,很多隐私的病痛都能跟她说,且她医术甚好,几剂药就痊愈了,对她信服得很。
司大夫很快开好了药方子,搁下趣÷阁之时,神色有些犹豫,三皇子妃很敏锐,直接问道,“司大夫,可是有什么事?”
司大夫神色经过一番明显的挣扎,悠悠叹气,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原本我不想招惹麻烦,可医者仁心,总不能看出了问题却一声不吭,不然我良心也过不去。方才我瞧了几眼殿下,发现殿下身染重疾,几乎无可救药了。”
这一下,可把三皇子妃吓得大惊失色,直接站了起身,面色煞白,嘴唇微微哆嗦着,“司大夫,你说什么?是不是你看错了?殿下好好的,怎么就身染重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