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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地下河附近的七金石层,是“仲荣先生”于元朝中期锻铸的,当时这位仲荣先生也带了不少劳工进来,他们带来的大量朱砂,并就地取材,开采地下矿藏和朱砂一起熔炼,才作出了体量巨大的七金石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仲荣先生,应该就是元明时期的巨富沈万三,沈万三原名沈富,他的表字就是“仲荣”。
历史上对于沈万三这个人的争议比较大,主要的争议点就是他究竟是哪个朝代的人,最后的结局又是什么样的。
有一种说法是,当年朱元璋修建都城的时候,沈万三曾出资帮修,这本来是好事,可沈万三这个人太招摇,竟要和朱元璋比富,不但先朱元璋一步修完了都城的半数城墙,还扬言要替朱元璋犒赏三军。这也导致了朱元璋的记恨,他认为沈万三是不祥之人,欲将沈万三斩首示众,后来也是马皇后百般劝阻,才改将沈万三抄家流放。
这一段故事,在《明史》有过明文记载,不过你要知道,《明史》本来就是清朝人编写的,明王朝前后存在了278年,有些事时隔太久,清朝的趣÷阁吏也很难去考证,沈万三炫富被流放一事,很可能本来就是没有根据的民间传说,后来被清朝趣÷阁吏写进了《明史》中。
其实很多资料都表明,沈万三在明朝建立之前就已经过世了,比如沈万三儿子的墓志铭上,还有乾隆年间的《吴江县志》中,都有相关的考据。在老仉家的西堂里有一本名叫《博贾通今》的古书,上面记载了从商圣范蠡到红顶商人胡雪岩在内的167位古代大商,其中就有一段对沈万三的描述:“元中年有大贾,起身于周庄,年当而立,四海田宅,珍姿奇宝无考,富盈甚国,其人沈仲荣,万户之中第三秀,别号万三。英逝天完,然富养万万孙。”。
前半句话和最后一句话翻译成白话就是:
元朝中期有一个富商,在周庄起家,他三十多岁的时候,田宅就已遍布四海,家中奇珍异宝无数,富可敌国。
沈万三在天完逝世,但他留下的财富,却能养育万代子孙。
天完,是元朝末年,张士诚在江南称帝时所用的年号,那时候明朝还没有建立。
也有一种说法是,沈万三在十四世纪晚期曾追随张三丰到福泉山修道,现在福泉山那边还有沈万三的墓。
可不管是哪一种说法,有一点是不存在争议的,那就是在元朝中期的时候,沈万三已经是天下巨富。
要知道在元朝中期的时候,皇位频繁更替,朝廷内部持续动荡,再加上元成宗时期滥增赏赐,导致朝廷入不敷出,国库资财匮乏,到了元中期的时候,元朝廷其实就很穷了,根本无力铸造体量如此巨大的七金石层。
唯一有能力搞出这么多七金石的,除了当时的沈万三,实在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关键问题是,沈万三究竟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他花重金制造七金石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防止他人深入地底寻找幽冥通宝,可他又是怎么知道地底下藏着什么?
袁天罡到底在阴曹里做了什么,沈万三制造七金石的原委,以及他那让人匪夷所思的庞大家产,是否也和袁天罡在地府的所做作为有着莫大关联?
最后一个记忆片段上说,当初沈万三来到这里熔铸七金石的时候,幽冥通宝将巨型穿山甲赶到了地面上,本来打算行凶来着,可当时沈万山身边跟着一个高人,那人不但修为超高,身上还带着一样厉害的法器,幽冥通宝不想主动招惹他,只能打消了行凶的年头。
高人手里的法器,叫做番天印。
看到这儿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番天印,不就是左有道那一脉的镇门之宝么?跟在沈万三身边的高人,一定是守正一脉门人。
幽冥通宝传给我的记忆片段还有很多,但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这些东西涉及方方面面,杂乱无比,也难以一一诉说。
将所有的记忆片段都展示给我以后,幽冥通宝大概是累坏了,这会儿它已经不再发光,彻底陷入了沉眠。
也不知道看完这些片段究竟花了多长时间,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觉眼前压着一大片强光,赶紧拿手挡了挡眼。
老温和青崖子这才把光束从我脸上挪开,青崖子凑上来,拿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你刚才是怎么了?”
说真的,我现在越来越理解二爷和实用为什么说话总是只说一半,因为有些事解释起来实在太浪费时间。
我也没正面回应青崖子的问题,只是说:“刚才接收到了一些信息。”
青崖子见我不愿意多做解释,也就没再深究,只问我接下来什么打算,是撤回去啊,还是再探索一下看看。
我沉思良久,还是决定先找到奇蛊再说,那种东西要是放任不管,终究是个祸害。
从幽冥通宝提供的记忆片段来看,它应该也无法完全控制奇蛊,它让奇蛊帮我们引路,可奇蛊却弄断了大坝上的电缆,差点把我们三个给电死,我估计,那只蛊物看来也不想让我找到幽冥通宝,因为幽冥通宝既然能控制它,自然也有能力将它摧毁。
确切地说,是我会借助幽冥通宝的力量将它彻底摧毁。
不是我喜欢找麻烦,既然入了行,就要承担起行当人的使命,驱邪灭祸,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青崖子和老温必须在两天之内离开地底,在我作出决定以后,他们两个就急慌慌地要离开石厅,我跟着他们两个走了几步,脑袋里突然传来一阵钻心似的痛,一下没稳住重心,当场栽倒在地。
“怎么了你这是?”老温赶紧撤回来扶我,我疼得说不出话来,摆摆手,坐在地上狂喘粗气。
幽冥通宝向我注入了太多记忆,现在副作用上来了,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别说站起来了,就是喘口气都震得鼻腔、耳道一起疼。
青崖子和老温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都变得慌乱起来,青崖子递过一瓶水来,老温从防水袋里掏出罐头,两个人围在我身边,大声朝我嚷嚷着什么,可我现在耳朵里一直嗡鸣,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
一直到稍微缓过劲来了,我才很勉强地对他们说:“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我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大,可声带的震颤还是引发了耳腔的共鸣,疼得我就差翻白眼了。
青崖子压下身子来问我:“你这到底是什么了,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你不正常。”
我还是摆了摆手,没敢再开口说话。
青崖子和老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一个拿着水,一个拿着罐头和能量棒,随时准备喂我。后来脑子清醒了一点,我才想明白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估计是想到我一直用炁海流沙加持视野,认为我这是精神和体力严重透支了。
花了好长时间,我才从剧烈的刺痛中挣脱出来,走了这么远的路,正好也有点饿,就接过老温手里的食物胡乱塞在嘴里,吃了个五六分饱。
青崖子一边将水瓶递给我,一边皱着眉头说:“你要是早就感觉身子不舒服,就该告诉我们啊,别老是硬撑着。”
我一把拉住青崖子的手腕,快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从幽冥通宝上传来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刚开始我只是觉得马甲上发沉,好像是幽冥通宝突然变重了,这种感觉慢慢清晰起来,我才意识到这是幽冥通宝在向我传递信号——有东西过来了。
是奇蛊!
现在向我传递信号的,是那一枚半跟了我很久的古钱,刚刚得到的那一枚此刻还在沉睡。
这么久了,我贴身携带的这一枚半古钱从来没有主动向我传递过任何信号,今天是怎么了?
有一把手电现在就落在我身边,余光照亮了青崖子和老温的脸,就见他们两个同时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感觉到奇蛊正离我们越来越近,立即对老温和青崖子说:“最麻烦的东西来了,做好战斗准备。”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两个赶紧凝练出念力,老温还拧开了步枪的保险阀。
没过多久,石厅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用手撑着地面,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一手攥住两枚半幽冥通宝,另一只手握住梼牙。
想必是奇蛊在这千多年的时间里,和幽冥通宝形成了某种共鸣,它感应到幽冥通宝已陷入沉睡,现在它匆匆赶来,是要清理后患了!
来就来吧,省得我浪费时间去找你。
脚步声在裂口附近停了下来,奇蛊好像犹豫了,一时间没决定好要不要进来。
老温把枪托架在肩膀上,慢慢朝裂口那边走了过去,但他也不敢贴得太近,离裂口还有一米就驻了脚,甩手将手电筒扔了过去。
灯光照亮了裂口中的大半区域,没想到里面有移动的影子,奇蛊还没进来。
我示意老温后退,并对他和青崖子说:“奇蛊体内应该也有一颗阴石,等会儿你们两个设法控制住它,我找机会把阴石取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