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梦混沌万万年（终）（2 / 2）

他在这位伟大存在的座下疯狂汲取着知识。

没过多久，就又开始了无尽的旅程。

与各类强大的生灵对战。

观察各类生灵的习性，学习他们的优点，探索混沌间的各种道理，把握灵机，与自己学到的种种知识相互印证。

这样的生活虽然孤独，但是却并不无聊。

后来他在混沌中找到了一株奇怪的灵根。

那是一颗结满果实的树，很像简史中描述的星辰，上面结满了星辰，硕果累累，闪耀着不可思议的灵光，有种造化的气息盎然。

他把这颗树带回混沌城栽种。

混沌城是个新鲜东西，但是他看到混沌城中往来的混沌魔神却觉得很亲切，看着这座雄伟瑰丽的巨城，心中隐隐有了种叫归宿的东西。他将树栽种在混沌城，并亲自照料了一段时间才再次离去。

混沌城很好，但并不能让他停留。

他又再次踏上了求道的路。

当他再次回到混沌城，却发现除了那颗郁郁苍苍的大树，一切都换了个模样。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行事手段，甚至是陌生的目光。变化太大了。

他的心中竟产生了一股落差感。

他感受到失落。

这里终归是不属于他的地方。

他没见到熟人，包括当年那个一见面就被他砍成两半的雷霆魔神。

他想带走那颗树，他想至少那颗树是属于他的。

可是却被拒绝了。

没有愤怒，也没有感到狂躁，心中有的只有无尽的落寞和孤寂。

他就这样再次踏上了征路，见识了形形色色，世间百态。

直到有一天，他悟透了所有的混沌道文。

就像他在追寻的道理，一切都豁然贯通，世间一切变化，玄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在混沌中看到了一道道规则，就像齿轮一样紧紧卡在一起，而混沌众生就在推动齿轮行走。他有种感觉，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掌控这一切，可以知晓这一切。

于是……

他感觉他飞越了无穷空间。

一层层，一片片。

他在这无尽空间里穿梭，每通过一层都感觉有什么力量叠加在了他身上，直到他突破了所有空间，来到了一片无思无想之地，他感觉自己就是这片空间，没有形体，没有形态，他一念可以穿梭上下四方，古往今来，在大道里徜徉。

他看到混沌众生的蝇营狗苟，也看到混沌魔神的高傲自大。

他看到黑暗魔神和光明魔神被关在一片空间禁地，看到火焰魔神在穿梭混沌。看到不知名的地方，吞噬魔神正在吞噬另一个魔神，每吞噬一分，祂就强大一分。他看到混沌石碑下，三千个魔神感悟着混沌道文的力量，意识浸淫在大道之中。

他还看到……混沌深层。

一个无穷庞大的个体，他躺在混沌之间，随着胸口起伏，有无量混沌之气在他的身下澎湃，他鼻腔之间喷涌出无穷道理，他不可思议的强大。

他的脑后有着一层又一层光圈神轮，每一道神轮都有着道与理在交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那是一个又一个混沌在他的神轮里沉沦，无量量的生灵在他的神轮里祷告，发出靡靡梵音，玄妙道花散发着芳香，在神轮环环相扣的空间飘散，化作各色各样的道人展示着各色各样的大道。

“大天尊……”

盘古不禁发出惊叹。

这位伟大的存在，无论再看多少次，还是觉得宽广不可揣度，仿佛世间最雄伟的存在，不……应该说比整个混沌世界加起来还要伟大，他仰趟在混沌之间，呼吸的就好像是整个混沌的脉搏，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将这无量的混沌揽在怀中。

盘古看着那个伟大浩瀚的身影。

突然——

一阵惊动整个混沌的震动。

他……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