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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鑫接着说道:“现在司徒克有难,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表明态度才是。”
戴雨农点了点头,道:“澳门的联盟商会,其会长何靖的侄儿,何友亮失踪了。在两日前何靖收到了汪伪的邀请函,说邀请联盟商会派代表前往南京。另外也会派人帮助其寻找何友亮的消息。哼哼,巧吧?”
孙国鑫道:“巧,巧的有些出奇。我听说何靖在战争爆发之后,也主动奔走,帮着抗战募集了不少的捐赠的物资。”
“是啊。”戴雨农道:“小鬼子在南美那面,和葡萄牙合作,听说派遣了上百万人去开发资源。这也是小鬼子没有进入澳门的重大原因之一啊。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澳门的百姓,才算是躲过了一劫。”
范克勤这时候说道:“澳门商会也是因为这样,才能更加方便的为抗战募集资源。也是如此,小鬼子和伪政府不能明着对付澳商,才想出这么一招。局座,那司徒克还有何友亮具体的消息,就一点都没有吗?”
戴雨农看了范克勤一眼,道:“倒不是一点都没有。司徒克,应该在上海现身过,那是一个礼拜前了,当时我们有一名兄弟,在一架飞往南京的客机中,似乎看见了司徒克。我们查了当时航班的信息,确认当时的那架客机,降落在了南京草场村机场。”
跟着顿了顿,戴雨农又道:“何友亮的行踪,就比较神秘了。澳门的兄弟,秘密接触过何家人,何家人反映,起初他们以为,何友亮是去游玩了,结果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局座。”孙国鑫说道:“刚刚您说的是‘似乎’是司徒克,这里面,还有不能确定的因素?”
“对。”戴雨农道:“那个兄弟起初是不认识司徒克的,但是后来,我们把司徒克的相片,发给了各大情报战,让他们多加打听情况。其中一个兄弟,再看了相片后,才觉得眼熟。可是当时登机的人比较多,当时这名兄弟也不知情,自然没有专门针对的注意力。事后能够回想起,有一个人确实很像司徒克,已经不容易了。所以才用了不确定的辞藻。”
孙国鑫跟着问道:“那当时,这个很像司徒克的人,是一个人?”
戴雨农道:“这就不清楚了,登机的流程是一个接一个上,就算司徒克前后有人看押着他,也不容易看出是不是一起的。那个兄弟也反复回忆过,但实在是没看出什么。或者说是对这方面的记忆,确实已经模糊了。”
孙国鑫道:“嗯,也是,能够在事后回想起有一个人,很像司徒克就不容易了。之前他根本没准备,哪能特意的去记忆一番。”
跟着,孙国鑫又问道:“局座,何友亮呢?他没有类似的消息?”
“没有。”戴雨农道:“不过同样的,现在各大情报战已经有了何友亮的影像资料,就怕日伪将他秘密关在某个地方,不露面啊。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无论是何友亮,还是司徒克,可能都在南京。毕竟他们要的是司徒家为代表的海外爱国华人。以及何家为代表的澳门商会,出现在汪伪的新年宴会上就可以了。到时候一报道,相片只要出现在报纸上……那后果就已经相当严重了。”
孙国鑫皱眉想了想,道:“这一招很狡猾啊,看起来,汪伪那面还是有高手的。只要司徒家还有何家的代表出现,并见了报,那么对于不知情的商人来说,司徒家与何家就未必可信了。那么往小了说,各种物资骤减。往大了说,甚至会影响很多人对抗日的决心。就算解释清楚了,这些是汪伪的阴谋。但相信的人有多少?我们可是拿不出证据的。再者,更有甚者,会对咱们国府的能力有所怀疑。认为我们可能没有全力营救,都是有可能的。”
戴雨农依旧面沉似水,道:“克勤,你是这方面的高手,你凭着现在的信息,感觉能营救回两个人的概率有多少?”
范克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道:“局座,是不是需要在月底前,也就是汪伪跨年宴会之前,营救出才有用?”
“对。”戴雨农道:“甚至要更往前一些才行。司徒家与何家现在没法发出声明,第一、没有证据。第二现在确实也存在着营救的可能。如果发出声明,以日伪的德行,司徒克与何友亮,恐怕会凶多吉少。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营救成功。如果时间临近,人还没有找到的话,这两家确实会派出代表,但目的是为了最后一线救人的希望。甚至何靖已经亲口表态,最后无论救没救出何友亮,都会在事后配合国府,发布声明。不过……就像是你们局长说的,那时候的后果到底是什么,就谁都说不准了。司徒家虽然没有明说,但种种迹象表明,也应该是这个情况。”
范克勤想了一会,道:“距离汪伪的跨年宴会还有二十多天。卑职这一次真的是没法保证能否救出人来。主要是信息量太少了。我们想个办法,让宴会无法正常举办……”
一句话没等自己说完,范克勤反而直接否定了这个办法,道:“不行,这就等于是用司徒家与何家人作赌注,反而会寒了这两家的心。后果更不可预料了。”
“是啊。”孙国鑫道:“在宴会上放置炸弹之类的行动,肯定是不行的。有很多人是没办法才会出席,或者还有一些人正在左右摇摆。如果真的要是伤及了无辜,恐怕对方会从此真的倒向了汪伪……在宴会前呢?”
戴雨农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在宴会前,就给予足够的警告?恐怕也不行啊,这一样等于是给了汪伪借口,如果对方真的对司徒克与何友亮不利。同样会寒了一些爱国人士的心。”
孙国鑫皱眉道:“那还真的只能寄希望,在汪伪跨年宴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