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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荆州乱起(2 / 2)

“等等!”就在蒯蒙要走了的时候,刘封突然叫住了他,“那个,既然做戏就做全套,你也去看看萍儿,和她说清,就当是告别了。”

看着刘封这般大度,蒯蒙真的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对他说谢谢。

不过有这么一个上好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弃。

“那某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蒯蒙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不过还望将军,千万莫要多想!”

“哎,你说的哪里话,你蒯玉灏是什么人,荆州玄学之首,你蒯玉灏那不近女色的名声,那是吹出来的?”刘封哈哈大笑着,然后愣是推着蒯蒙去了后院,还亲自将自己的大妇和儿子都带了回去。

看着一副给他们腾地方的刘封,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姜萍儿看着蒯蒙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你呀,真是够了!”姜萍儿一巴掌拍在了蒯蒙的胸口上,“怎么舍得来见我了!”

“这不是奉了刘封将军的命令,和某家的妻子,来告别么!”蒯蒙看着四下无人,刘封也已经跑的不知所踪了,也是一把将姜萍儿抱在怀里不撒手。

“今晚我就会去南阳郡宛城,某家会最快速度回来的,你且等我,若是他刘封对你...你记住,你的安危最重要,其他的我都不在意,现在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无家世的家伙。

只要你不嫌弃我,等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成婚,若是你着急了,那这里的事情就交给韩龙他们,某家只要你,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再要了。”

姜萍儿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是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挤了进去,然后将自己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奴家等你回来!”姜萍儿的声音很温柔,没有和刘封他们在一起时候的那种各种算计,就是平平常常的模样,“去宛城,你会有危险么?”

“当然会有了。”蒯蒙轻笑了一声,看着姜萍儿蹭一下抬起的头,还有那满脸的担忧,不由的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对我这个当相公的没有信心么?”

再次听到这一声“相公”,姜萍儿的脸色再次红了起来。

“你还认可奴家?”姜萍儿用手在蒯蒙的胸口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然后轻声问道,“你还认可奴家,是你的妻子么?”

“说什么傻话呢!”蒯蒙将他抱得再紧了紧,然后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咱们可是真真正正拜过天地的人,当年是我非要得到父母的认可,给你明媒正娶这才耽误了你,现在父母都不在了,怎么,你就不承认某家了么?”

听着那轻松的语气,还带着丝丝的宠溺,姜萍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奴家在这里等你回来,你记住,你一定要回来,奴家已经失去你一次了,这辈子都不能再失去一次了!”

“放心,等我!”蒯蒙再次在她的唇上轻轻的着了一下,然后用鼻尖顶着姜萍儿的鼻尖,轻声说道,“你家相公当年可是荆州第一才俊,蒯家三代第一人,你可要老老实实的等着某家!”

“相公放心,奴家一定说到做到!”姜萍儿轻笑了一声,然后在蒯蒙的下唇使劲儿的咬了一口,咬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在外面不许沾花惹草,日后只要你嘴巴一张一合之下,就能想到奴家!”

两个人就这么念念不舍的分开,然后趁着夜色正浓,蒯蒙也开始了快马加鞭的冲了出去。

南阳郡宛城,此时蒯蒙还没有到来,而曹仁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这里,虽然魏王曹丕是真的不想搭理曹仁的这种想法,但是他现在上位之初,实在是没有办法。

不得已同意了曹仁的计划之后,也只能让人私信田豫,告诉田豫,对曹仁多看着一些,也多担待一些,千万莫要在惹出什么乱子。

对于曹仁的到来,田豫也是抱着一个态度,那就是虽然不欢迎,但是也真是不能不搭理,现在天色正晚,曹仁也已经出现在了宛城的不远处,早早就得到消息的田豫也已经带着自己的麾下,等候在了城门处。

“大人,曹仁那...曹仁将军来了!”叶开最先跑了过来,朝着田豫拱手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城外五里处,我等是否前去迎接?”

“将军,看曹仁将军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开心!”叶开也特别讨厌曹仁这个家伙,或者说,整个宛城人都讨厌这个家伙,但是现在曹仁乃是车骑将军不说,还是总督荆州,扬州,益州三州军事的人,总不能这般表现的太过明显。

结果叶开的话并没有得到田豫的认可,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摆开阵势,在这里等待着曹仁将军的到来!”田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着实是让他们有些发蒙。

“将军!”叶开很感谢这个样子的田豫,但是叶开还是很担心,他知道曹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曹仁是什么脾气,若是一个不甚,恐怕他现在就会再次做出什么事情来。

田豫却是没有任何的担心,只是告诉他们,就在这里,跟在自己的身后,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身后,这就够了。

“咚,咚,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只万余人的大军出现在他们的眼中,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

“他们来了!”叶开看着逐渐靠近,却是没有任何人过来通报迎接的大军,不由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他们这是.....来者不善啊!”

叶开能够看出来的东西,田豫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不过田豫却是没有让人前去交流,而是继续就这么等待着他们来到面前,甚至大手一挥之下,田豫身后的士卒,甚至都摆出了一种防御的阵势。

“这是....”叶开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不由的猛吞了一口口水,他看到这针锋相对的样子,看着一脸肃穆的田豫,他突然感觉到这个大人他有些看不懂了。

“停!”就在曹仁的大军和田豫的大军即将面对面的时候,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而此时,靠的最近的士卒,他的鼻尖已经离那长矛的矛锋只有半寸之遥了。

“田国让!”曹仁突然大吼一声,然后远道而来的曹军分出来了一条道路,让曹仁就这么直接冲到了田豫的面前,“你这是不欢迎某家的到来么?”

田国让看着满脸都是愤怒的曹仁,直接点了点头,“原来将军还有自知之明,老夫身为南阳郡太守,还真是不欢迎将军,若是将军有自知之明的话,还望现在回转襄樊,然后守住我大汉的每座城池!”

这种毫不客气,几乎算得上是撕破脸皮的话,别说曹仁麾下的将校和士卒,便是田豫麾下的士卒将校现在都是满脸的震惊,一个个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兵刃上,生怕下一刻,曹仁就是一声大吼,大军冲锋。

但是曹仁却是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满是愤怒的破口大骂,然后抽出战刀和田豫决一死战。

而是沉声说道,“某家自然有某家的想法,这是魏王同意的事情,你有什么可说的!”

“魏王同意?”田豫直接冷笑一声,“某家还以为是某个老东西倚老卖老,臭不要脸呢!”

这句话已经不是撕破脸皮了,那就是直接堂而皇之的辱骂啊。

“田国让,你真当某家不敢杀你么?”曹仁这次果然是暴怒了,然后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战刀,指着田豫的鼻尖,满脸都是怒容,他身后的那万余大军此时也都抽出了兵刃,随时准备冲锋。

就在叶开和田七等人满是紧张,满是惊吓,一个个也抽出了战刀的时候,田豫却是直接双腿一夹自己胯下的战马,就朝着那战刀的刀尖走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看着刀尖顶住了田豫的脸颊,看着刀尖划破了田豫的皮肤,看着田豫依旧没有任何停下的打算,曹仁双眼一缩,然后将手缩了回来,带出一道血色,将战刀收了回去。

“田国让,本将乃是魏王亲封的车骑将军,乃是陈候,乃是魏王亲令的总督荆州,扬州,益州三州军事的车骑将军,你能不能想明白一些,就是你田国让,现在也是某家的麾下!”

“就凭你,也配么?”田国让还是那么的不客气,“曹子孝,你到底为的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自己千万要好自为之!”

“你这是什么意思!”曹仁看着满是暴怒的田豫,他也是有些真的生气了,“本将如何做事,还需要你这个家伙多说么?你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南阳郡太守罢了!”

“你若是看不起某家这个南阳郡太守,那你倒是别来啊!”田豫还是那副针锋相对的样子,“某家就算只是一个区区的南阳郡郡守,也从来不曾屠杀平民,也从来不曾主动让出坚城,送与敌手!”

曹仁听到这些话,整个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极为不舒服,看着田豫那满脸的不信任和不耻,曹仁真的承受不住了。

“田国让,你竟敢如此辱我!”曹仁一声大吼,将战刀高高的举起,朝着田豫的脖子,就这么直直的劈了下去,一副要将他,就这么斩杀当场的意思,而田国让,不闪不避,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曹子孝!”就在曹仁的战刀要落到田豫脖子上的时候,一声大吼从田豫的身后传了出来,吓了曹仁一跳的同时,一杆精铁长矛也直接窜了出来,直挺挺的挡住了那一把战刀。

一个十分苍老的身影从田豫的身后缓缓的驾着战马走了出来,满脸的愤怒,双眼之中的怒火,让人忍不出的发颤。

这个老人已经来南阳郡一天一夜了,是今天清晨直接驾马冲进的南阳郡城,然后直接进了田豫的太守府,众人并没有见过这个老人,只感觉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挺健壮,也没有多么的在意。

可是现在,看着刚刚还一脸暴怒的曹仁,看着那个老人,乖得和乡下的二狗子一样,实在是有些惊讶。

“大...大兄?”曹仁看着面前的老人,哆哆嗦嗦的说这话,“您不是在邺城养病么?”

“啪!”这是一巴掌,那个老人就这么在这两军阵前,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曹仁的脸上,清脆而又响亮,可是曹仁却是不敢有任何的躲避。

这一巴掌震惊了所有人,也震惊了曹仁麾下的那些大军和士卒,一名应该是新人的将校看到这一幕,脸上直接就暴怒了起来,然后对着那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就是一声虎吼。

“混账东西,安敢欺辱我家将军,让高迁来取你姓名!”那将校竟然是想要挺枪拍马,朝着老人冲杀过来,吓得他周围的一群将领差点没抽过去,好几个人一起出手才将他给摁了下去,没有让他冲到老人的面前,不过老人现在也顾不上他了。

或许是挨了一巴掌还不满意,那老人直接将手中的精铁长矛当做棍子,一棍又一棍的抽在了曹仁的身上,让他嗷嗷惨叫,却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和躲藏。

曹仁麾下的诸多士卒,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煞气,其中有一个校尉收刀动作慢了,让老人看见了,二话不说就给他拽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顿猛抽,那人抱着自己的头,就在地上任凭他打。 打了足足半刻中,那校尉被打的鼻青脸肿,就是曹仁都被打的直不起腰来,但是两个人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哪怕站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这个老人累不累,有没有累着自己。

“曹子孝!”老人不断的咳嗽着,刚刚的确是累的他有些气喘吁吁的,“刚刚你干了什么?你刚刚想要干什么?”

“大兄...”曹仁苦着脸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的确是很桀骜不驯,他也的确是很厉害,论资历,论能力,哪怕是论勇武他在大魏之中,那都是赫赫有名。

但是他在这个老人面前,的确是不敢有任何的咋呼,被打了也一定要忍着,因为他很厉害,这个老人哪怕现在已经无法征战沙场了,他依旧是一个让他动都不敢动的人物。

这个人资历比他更老,能力比他更强,功劳比他更大,便是现在已经完全退隐了,他只要说一句话,哪怕只要说一句话,他都可以让曹丕灰溜溜的从魏王的位置上下来,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叫夏侯惇。

曹氏第一将,大魏国的大将军,天下的大将军,他若是领军出战,没有人会担心,但若是他只领军不出战,便是天下所有的才智之士都会感觉头疼不已。

吕奉先面对他防守的坚城毫无办法,不得不退军驻守。

天下大旱,流民百万,他却敢不顾皇陵皇明,亲自截断寿水蓄水为池,亲自下地耕种,活民无数,仿若圣人。

他外出可为将帅,他在内,可治理天下,他夏侯元让一个人,养活了半个曹氏天下,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起他带兵打仗的本事,但是没有人敢对他有丝毫的轻视。

天下间,对于夏侯惇的评价,从来没有一句恶意,便是他的敌人,提到这个人,也是悠悠叹息一声,语气中,全是可惜。

(Ps:关于夏侯惇,真的是曹魏第一怪才,他是一个汉臣,因为他没有等到曹丕登基那一天,在三国演义之中他百战百败,在历史中,他也曾被几名士卒挟持。

但是他的评价全是可惜和赞誉,他被劫持却十分重视那个要将他一起射死的小校韩浩,他从被人嘲讽的盲夏侯变成了曹魏第一大将,无数人对他的赞扬和敬佩是他用自己的性命拼出来的。

兴平年间,天下大旱,蝗灾遍地,所有州郡都觉得这是天要亡大汉,但是夏侯惇没有放弃,他将寿水,也就是皇室贡河给截断了,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截断了寿水,蓄水为池,然后亲自耕种农田,带领百姓,带领麾下的将校,一点一点的将大汉的希望,将百姓的希望给抢了回来。

暂且不说当初他这么做救活了多少人,便是他这种行为,他就值得被百姓纪念,有史书记载,当时天灾一过,无数百姓给夏侯惇供了长生牌位日日拜祭。

曹氏崛起之后,他在邺城受了伏波将军,被曹操特许便宜行事,只要他夏侯惇开口,可以调动他曹氏麾下的一切兵力和官员,无论夏侯惇想要干什么,都可以先斩后奏,这份儿殊荣,夏侯惇是曹氏唯一一人!

而夏侯惇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夏侯惇自从在邺城受命之后,将已经十不存五的北方,生生的救活了,他不受封赏,不留余财,不图享受,不贪名誉,将所有的身段放下, 一心一意的钻进了北方,将北方大地成功的治理了起来。

从建安九年到建安二十年,夏侯惇在邺城呆了十一年,平叛过,抗击过异族,大半曹氏将校都曾在他麾下为将,有能力者,有才华者,他没有丝毫的吝啬,全都极力的向曹操推荐,不肯有任何的藏私。

十一年间,被袁氏毁了的北方大地,在夏侯惇的带领下愣是生生的活了下来,百姓也能够吃得起饭了,也能够正常的生孩子,不会出现时代的断档了,而边疆的异族也都老老实实的呆着了。

魏公国建立之后,所有的官员,都被曹操封了大魏的官员,也是为了告诉他们,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只有夏侯惇没有,他仍然是汉朝的官职和爵位。

曹操曾经公开的表示过,重臣皆为他的麾下,但是夏侯惇不是,他是大汉的丞相,夏侯惇是大汉的伏波将军,他们乃是兄弟,乃是同僚,没有谁上谁下之分,绝不同意夏侯惇入大魏国为官,成为他的麾下。

不过最后在夏侯惇的坚持下,曹操还是给了他大魏前将军的职位,圆了他一生只忠于一人的愿望。

这天下对夏侯惇的评价也是极高,曹操曾说过,魏绛以和戎之功,犹受金石之乐,况将军乎!

曹操之子曹丕也曾说过,昔先王之礼,于功臣存则显其爵禄,没则祭于大蒸,故汉氏功臣,祀于庙庭。大魏元功之臣功勋优著,终始休明者,其皆依礼祀之。

至于外人之中,段默说过,伏波与先帝有定天下之功。便是司马炎都在篡位之后感慨过,惇,魏之元功,勋书竹帛。昔庭坚不祀,犹或悼之,况朕受禅于魏,而可以忘其功臣哉!

甚至因为夏侯惇的存在,让东晋大将王歆一度怀疑沛地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王气的存在,还一度找人说过这种话....

元让当时雄将,惜乎传记不详,五之一而云劫质事,显韩浩也,五之一而云楙。楙实庸懦之人,不意名将之子,便堕凡俗,是将门不得两传耶?略从粗窥,武则扫荡丑类、绥靖地方,文则劝课农桑、并为军屯。何曹夏侯之能者如是之多耶?岂梁沛间真有帝王气耶?)

而现在这个曹氏第一将,大汉伏波将军,大魏前将军,可入朝不拜,特许进入先王帐中不通传,唯一一个能够劝得动先王的人,天下名将夏侯惇就出现在南阳郡宛城,出现在曹仁的面前,满眼都是愤怒的,看着面前的曹仁。

“曹子孝,是不是最近老夫人老了,不行了,你便觉得你能了?”夏侯惇不像田豫,说话终归还是不敢说的太难听,夏侯惇骂起曹仁来,那是毫不客气,“先王在的时候,老夫就听人说过,你要闯先王大帐,还要和许褚动刀子?”

看着满眼都是怒火的夏侯惇,曹仁将肚子里那些想要狡辩的话都憋了回去,只敢道歉说道,“弟弟知错了!”

“啪~”一巴掌过去,曹仁的脸色已经再次出现了一道红红的掌印,“这是打你不懂礼法,仰仗身份竟是做些糊涂事!

老夫再问你,这些年你四处行事征南将军权利,让诸多州郡为你提供役使,逼反了数郡的百姓,甚至围困宛城数月,还将宛城给屠城三日?”

曹仁看着夏侯惇,最后张了张嘴,还是只说了一句,“弟弟知错!”

“啪!啪!”这是两巴掌,曹仁的左脸已经完全的肿了起来。

“你这个混账东西,不知好歹!”夏侯惇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听人说,魏王让你当车骑将军,封了你为陈候,然后让你都督荆州扬州和益州三州军事,可对?”

“正是!”说到这里,曹仁还是有些开心的,这不单单是因为曹丕信任他,更是给他一个信号,让他日后能够方便接任夏侯惇的班。

但是夏侯惇却是直接朝着曹仁怒吼一声,“正是你个屁话,你是真是不要个脸,让你当车骑将军,让你当陈候,哪怕是让你日后接替老夫去当大将军,那是让你养老,你到真拿鸡毛当令箭了?

你个王八犊子的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天下名将么?你还真想着问鼎江东么?还想着火烧襄阳和樊城,你想着干什么,你当我们这群人都是傻子不成么?

你个混账东西,多大岁数了,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平定江东,攻破西川,就凭你?你自己几斤几两你自己是真不知道么?怎么?关羽死了你觉得你又行了?

你能打得过临沮的马孟起么?你能打得过西川的法孝直么?阆中的张翼德,汉中的魏文长,你告诉我这个糟老头子,你能打得过哪个?”

被夏侯惇这么毫不客气的怒骂,曹仁今天也算是丢尽了脸面,不过他也不敢多说废话,夏侯惇是曹氏第一将之外,刚刚夏侯惇说的那些人,那些大将谋士,他真的一个都打不过。

“听说你还想将徐公明收为麾下?是么?”夏侯惇说这话,那右手又高高的举了起来,看的曹仁心头一颤,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左脸,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大兄,我那是车骑将军....”曹仁刚想说他是车骑将军,总督三州军事,就看到夏侯惇要将大手抽下来了,吓得他赶紧的一个激灵,“某家乃是曹氏大将,徐晃毕竟乃是外将罢了...”

“砰!”这次曹仁捂着脸,夏侯惇的手没有落下来,而是直接一脚踹过去了,“你个王八蛋的,还曹氏之将,我曹氏人人都这么想,这大魏国早就亡了,早就亡了!

徐晃那是何人,那是当年主公在世之时,都无比信任的人,征讨雍凉,征讨汉中,和刘玄德大战,那徐晃那次不是英勇善战?荆州一战,克服关羽大军,若是没有徐晃,你小子的脑袋现在都搬家了你知道么?

你还在这里和老头子我说什么你乃曹氏大将?若是你真有本事,当初怎么让东吴捡了便宜?现在东吴已经老实下来了,你这个家伙又想报仇雪恨给自己找面子了,你怎么这般的不要个脸!”

曹仁被夏侯惇骂的实在是抬不起头来,也不敢抬头,就是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生怕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了,再被自己大兄抽一嘴巴子。

“可是某家都已经做了...做了...”曹仁虽然不想说,但是看了看天色,他觉得若是不说,稍后那一嘴巴子,他是少不了的。

“你做了?你做什么了?你...”夏侯惇听着曹仁的话,更是发怒,不过这次他还没等发怒结束,就看到了曹仁做什么,因为他看到了远处的火光冲天,看方向....那是襄阳,还有樊城!

“曹子孝!”夏侯惇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你将襄阳和樊城一把火点了?”

“大兄,我等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曹仁满脸都是尴尬和动容,“若是不这么做,某家这心思,难安啊!”

“你心中难安?你心中难安就能放火焚烧两座城池,还是防患东吴的两座城池?”夏侯惇只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一股血意再疯狂的上涌,“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将这两座城池一把火点了,你还要用南阳为前沿,你觉得你曹子孝能够打得过谁?你能打得过长江么?”

“大兄....”曹仁此时被夏侯惇这连打带骂,也知道自己有些慌张了,也知道自己莽撞了,可是他都已经这般做了,他也回不了头了。

“混账东西,你个混账东西!”夏侯惇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就在这两军阵前,直接躺了下去。

这一下子可是真将所有人都吓坏了,尤其是曹仁,若是夏侯惇因为他生出什么以外,别人不敢说,曹家和夏侯家的那些族老,非得把他这个家伙活活的撕吧了。

“大兄,大兄!”曹仁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和田豫较真了,赶紧让副将收拾着在城外扎营,然后和田豫一起,将夏侯惇给抬回郡守府,最近这些年夏侯惇已经年纪很大了,他的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了,当初为了保住曹丕顺利登上王位,他更是直接冲了过去,从邺城到洛阳,不远数百里的护送过去。

等到了郡守府,田豫去找的大夫还没有来到,夏侯惇已经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曹子孝呢?曹子孝在那里!”夏侯惇经历了这么一下子,虽然清醒了过来,但是他仅剩下的那些元气一下子就泄了,他就再也没了任何力气了。

“大兄,某家在这里,在这里!”曹仁一下子窜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夏侯惇的大手,“大兄,某家错了,某家知错了!”

“你当然错了,倚老卖老,仗着自己乃是曹家的故将,仗着自己叔伯的身份,枉顾自己的地位,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让魏王有多么为难!”

“大兄,你莫要说了,某家错了,某家知错了,您莫要再多说了,某家什么都听您的!”曹仁看着脸色煞白,说话有气无力的夏侯惇,这的是被他这幅样子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你都多大岁数了,你这么大的年岁了,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夏侯惇再次一巴掌拍在了曹仁的脸上,不过这次却是没有什么力量了,打的平平无奇,有气无力。

夏侯惇将目光转向了田豫,“国让,子孝有错,某家知道,某家在这里,替他给你,给南阳郡无数的百姓,在这里赔罪了!”

说这话,夏侯惇就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他都很是费力,他都无法站起来,而田豫等人也不敢让他再折腾了, 连连说着不用不用,并将他摁回了床上。

“大将军!”田豫朝着夏侯惇拱手说道,“你莫要担心,我等一切听令便是了!”

谁知夏侯惇却是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田豫的手,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国让莫要多说,子孝这次的确是错了,但是事已至此,若是再纠结他如何如何,那么就真的太晚了!

还望将军能够摒弃前嫌,多多帮助子孝三分,至少襄阳和樊城这两个地方,绝对不能落入江东之手,这两个地方乃是我大魏南方的屏障,只有将襄樊扼守住,那么这宛洛之地才能平稳发展,这是必须的!”

同时再次一把握住了曹仁的手臂,瞪着眼睛看着他,“你这个混账,记住,襄樊之地就是再残破也不能丢,第二,你是车骑将军,你不是征南将军,现在征南将军乃是夏侯尚那个孩子,记住,做好自己的事情!

第三,魏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少在这里倚老卖老,若是再让老夫知道你敢这般做,老夫就亲手将你给拍死在这里!

其他人都能对魏王不恭敬,但是我们不行,我们曹家和夏侯家的人,我们都是他的臂助,若是没了我们,魏王就真的孤立无援了,知道么?”

曹仁黄忙不迭的点着头,现在只要夏侯惇能够没事,让他自尽他都愿意,夏侯惇在曹氏的威望太重了,若是因为他在南阳郡出了什么意外,他恐怕就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夏侯惇将自己该嘱咐的都嘱咐完了,也不等那个南阳郡的大夫了,“国让,还要烦请你找辆马车,将老夫送回邺城,老夫这身体老夫自己还是知道的,没有救了,语气在这里耗着,老夫更加的想要回家看看,所以,莫要折腾老夫了!”

说完之后,夏侯惇就虚弱的闭上了眼睛,等着田国让将自己送回邺城。

而另一个方向,赤壁的一个洞穴之中,一脸灰尘的曹彰刚刚从里面爬出来,拖出来的还有一副棺木,正是再给曹操下葬的鄢陵候,曹操三儿子曹彰曹子文。

“襄阳,樊城?”曹彰看着那熊熊大火,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彰世子,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还是路上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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