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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1 / 2)

第二日一早,宛清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外面的鞭炮鼓呐声连天的吹起来,轰的她耳朵嗡嗡的响,宛清无奈的睁开眼帘,看了眼因为吵闹而皱了眉头的莫流宸,伸手把他搭在腰间的手挪开,才挪动,又被抱的更紧了,鼻子里萦绕的全是他带着淡淡青草的香味,闻得宛清心跳的有些快。

宛清耸了耸鼻子,脸微微红,伸手推了推他,“相公,快起来了,我们待会儿还要出去迎接客人呢。”

莫流宸眼微睁,听了宛清的话直拿眼睛瞪她,“他娶亲,自然有人忙前忙后的招呼着,你去做什么。”

宛清双手低着他,自然知道她去是没多大的用处了,可偏偏就有人要她去啊,哪怕去做个木头庄子人家都高兴,宛清嘟了嘴道,“谁让我先进门了,昨儿二太太沈侧妃她们可是说了,上次她可是大方的让大哥帮你拜堂呢,我不去帮着招呼那些亲贵女眷,回头她们还不定怎么说我不懂规矩呢。”

说完,宛清抬了只眼睛煞有其事的看着他,问道,“相公,你为什么没让大哥代你拜堂”

出嫁之前,苏妈妈也跟她提过这事,她也有过猜测,像电视剧里写的那样,男方要是不便的话,找公鸡代替的都有呢,成亲那日,那么些流言蜚语,这厮肯定忍得辛苦,估计是千万个不愿意,虽然那是他该做的,不过他愿意忍受,宛清现在想想心里还有些感动。

莫流宸听了脸微沉,紧搂着宛清,没差点把宛清的腰给勒断,声音也有些冷,“你想跟他拜堂”

宛清毫不犹豫的横了他一眼,因为腰间的力道宛清眼角抽了抽,也拿手去勒他的腰,气呼呼的道,“我不过就是好奇多问了一句,谁想跟他拜堂了,你轻点儿,我腰快断了”

这还差不多,莫流宸也觉得手上的力道大了点,见宛清眉毛都快扭到一块儿了,脸上带了抹淡怒,不由的松了手,宛清忙往外面挪,却又被他拽住了,腰间也有了柔柔的力道,宛清知道那是他的手,揉的她心里痒痒的,想着那两回揉着揉着他的手就忍不住往上面挪,宛清忙抓住他的手,“不是很疼,不用揉了,我要起床了。”

莫流宸见宛清眼里露出来的防备,他自己也想到了,脸上也有了抹淡淡的羞红,不注意瞧觉察不出来,大臂一揽,又把宛清圈在了怀里,“既然不疼,那就接着睡,她们大方那是她们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倒是想替他拜堂了,也得问他愿不愿意,瞧她的样子,要真是代替了,还指不定怎么样呢,不过当初他心里却是有闪过别的想法,就听宛清抬头看着他道,“还好你没找公鸡代你拜堂,不然我就把它炖了,然后在屋里给它摆个牌位,早晚三炷香的供奉着。”

莫流宸嘴角抽了抽,还好跟他想的有差别,莫流宸瞅着宛清,问道,“那我呢”

宛清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本正经的道,“哪凉快哪呆着去。”说完,故意板起了脸,咬了牙问道,“相公,你这么问,不会当真想过找公鸡跟我拜堂吧”

莫流宸揪了宛清的鼻子,估计他要是说是,这上下咬合的牙齿就得在他身上留下一连串的牙印了,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说了,“我当时想找对公鸡母鸡拜堂,咱两直接。”他们直接洞房就好了,结果到现在连房都还没圆。

莫流宸说话的时候,宛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就是防止他说假话糊弄她,听他说找公鸡母鸡代替他们两个拜堂时,咬紧的腮帮子就忍的疼,再见他眼里的流火还有一丝丝的委屈,宛清猜到他后面的话,不由的红了脸,亏他想的出来,要真这么做了,锦亲王府还不得笑死全大御人啊,光是那掉下来的牙齿估计就能把锦亲王府给埋了。

宛清忽略他眸底露出来的丝丝委屈,拿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相公,你要当真那么做了,估计现在大御有一半人只能喝粥了。”

莫流宸自然听得出宛清的弦外之音,把揉捏他鼻子的手扒拉下来,瞪了宛清一眼才道,“在他们眼里我原就是个半傻子,做事惊世骇俗点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板一眼的才奇怪呢。”

宛清想也是,不过好在这厮没真的这么做,宛清不再纠结那些不可能再发生的事了,倒把心思又放在了莫流暄与冰娴郡主的身上,外面的唢呐鞭炮可是就没停过呢,就是再困被这么大声音闹着睡的着才怪呢。

“相公,你不去我还要去陪在母妃身边呢,不然母妃一个人受累怎么办,”宛清心疼的道,短短一两个月,王府要连着办两回喜事,光是那些个贵太太夫人,看着人眼睛就头疼,还得招呼着,还有府里乱七八糟的事,一天下来得费多少心力,还有二太太三太太在背地里使绊子。

宛清见王妃辛劳的样子,真是心疼不已,老夫人还诸多刁难,当初就该想法子让王爷禁她的足才好,不过就算是禁足了,这孙子娶亲,她又怎么可能不出现呢,因为心里有气,所以变着法子的为难王妃,她要是不去,还不定说王妃怎么娇惯着她,丢王府的脸面呢。

莫流宸听了眼神也黯了下来,要不是因为他,母妃也不会委屈自己,便道,“那你别累着了,那些事谁爱管谁管去。”

宛清连连点头,再继续窝在一起,宛清真不敢肯定那时不时游走在她腰间的手会不会挪位子,忙掀了被子起来,迅速的穿戴好衣服,外面竹云梳云早守在了外面,梳云一张嘴都快翘天上去了,气呼呼的,见了宛清忍不住指着外面道,“少奶奶,奴婢都快被他们气疯了,那群狗仗人势的奴才,哪都不去就对着绛紫轩门口吹唢呐,吹的人头疼,这才什么时候,就把您跟少爷闹醒了。”

宛清也皱了眉头,她原以为府里四下都这么热闹,敢情就绛紫轩门口这么闹腾着呢,竹云也是不愠之色,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真当她是软柿子,踩着她给冰娴郡主做垫脚石呢,宛清嘴角轻勾,目光微冷,洗漱完,就带着竹云梳云出了院子。

外面十几二十个吹鼓手,正兴高采烈的吹着,见了宛清她们,吹的更是欢了,为首的是个总管,见了宛清,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行了礼,“奴才见过二少奶奶。”

梳云见他那轻慢的态度,气的直咬牙,正欲开骂,就听宛清笑道,“真是辛苦各位了,一大早的就来我院子外热闹,怕是还没用早饭吧,竹云,你和梳云两个把厨房的糕点拎几盘子来,让他们吃饱了继续吹,少爷喜欢这个调调。”

梳云听了愕然睁大了眼睛,少爷喜欢这个调调那先前皱眉恨不得让冷侍卫出来扔人的是谁啊少奶奶莫不是又和少爷绊上了吧。

竹云却是笑着点头应了,拽着梳云就走,梳云鼓着嘴,万分不情愿,气都被气死了还送糕点给他们吃,见竹云给她使眼色,这才会意,咧了嘴笑,哼,让你们吹的欢畅。

不一会儿,竹云梳云就带着南儿北儿拎了四盒子糕点来,殷勤的招呼他们吃着,他们这些人哪里没有用过早饭啊,不然能吹的那么起劲么,不过这些糕点真是好吃,就是饱的,见了也让人食欲大增,不由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宛清到了王妃屋里,老夫人,王爷他们都在,沈侧妃见宛清这么迟才来,眉头就皱了起来,王妃却是拉着宛清的手问,“这么早就来了,宸儿呢,你们可用过早饭了”

宛清点点头,回道,“来之前用了两块糕点,这会子不饿,相公也醒了,正在屋里生气呢,母妃,是您让那些吹唢呐的守着绛紫轩的吗,都吹了大半个时辰了,吵的相公说头晕,他们再不走,相公估计忍不住要砸人了。”

王妃听了眉头微蹙,她何时叫那些吹唢呐的去绛紫轩了,还吵的宸儿没法子休息,正要去问周妈妈,那边沈侧妃却是开口笑道,“姐姐,那些吹唢呐的是妹妹让去的,这不是见宸儿和宛清都成亲一个多月了,都还没圆房,就想着先在她们院外热闹热闹,让他们也跟着粘粘喜气,早日把房给圆了,也好了了姐姐一桩心事。”

王妃被说的脸一僵,宸儿是和宛清成亲一个多月了,没圆房也是事实,可要是天天的挂着嘴边,这不是在说宸儿娶了媳妇不知道疼么,还有宸儿他们何须借着暄儿的喜气了,王妃沉了脸吩咐周妈妈道,“去把人赶走。”

周妈妈听了福了福身子,转身抬步便要往外走,那边一个小丫鬟匆匆忙进来禀告道,“不好了。”

沈侧妃一听这三个字,气的直咬牙,“该死的丫头,大喜的日子乱说话,给我拖下去掌嘴。”

王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哼道,“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本妃院子里的丫鬟还轮不到你做主。”

沈侧妃气的咬牙,那边老夫人听了,脸也沉了下来,看着王妃的眼神就冷了些,王爷放下手里的茶盏,皱了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小丫鬟见沈侧妃说要掌她嘴,吓的腿都打颤,这会子听王爷问话,忙回道,“就是那些吹唢呐的,突然嗓子发痒,吹出来的音调不齐整,污了二少爷的耳朵,二少爷要将他们扔湖里去。”

宛清听了,嘴角微扬,开口却是为他们叫屈,“真是难为那些吹唢呐的,天还没亮就在我们院子外吹了,这么长时间过去,嗓子不哑才怪呢,这要是吹不好唢呐,待会儿跟着大哥去宁王府迎亲,这一路吹吹打打的,怕是会让外人听了笑话。”

王妃眉头也皱了起来,淡淡的看着王爷道,“现在时辰不早了,过不了一会儿,暄儿可就要去迎亲了,如今吹唢呐的嗓子哑了,这找人代替的事就交给沈侧妃去办吧。”

沈侧妃听了只拽紧手里的绣帕,气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咬了牙道,“一群不中用的奴才,不过才吹了个把时辰,就嗓子哑了,姐姐手底下的人办事可真是不利啊,王爷,定是有人见不得暄儿好,故意破坏。”

王妃脸色微冷,沈侧妃口中故意破坏的可不就是她了,正欲开口,就见宛清睁大了眼睛道,“怎么会呢,上回侧妃和母妃商议的时候,我可是明白的听母妃是把这事全交给侧妃办的啊,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当真是有人办事不利,成了心不让大哥好好娶亲啊,难为侧妃还先紧着我和相公了,我们起来之前,他们可是吹的欢畅呢,差点就把屋顶给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绛紫轩办喜事呢,宛清在这里谢谢侧妃了。”

沈侧妃一时噎住,这才想起来人确实是她找的,也是她让人卯足了劲吹的,一时堵住嘴接不来话,就听宛清吩咐竹云道,“快去拦着少爷,别让他真将人扔去了湖里,虽然嗓子哑了,吹的不太齐整,好歹凑合着用啊,不然没了他们,这叫大哥如何去迎亲啊。”

竹云憋了笑,福了福身子,连忙着往外走,还未出屋子,就听见王爷的呵斥声,“糊涂,谁让你让那些唢呐手去宸儿院外吹的,还不快去重新再找一批来,再耽搁下去,就要误了时辰了。”

沈侧妃连忙着站起来,由丫鬟扶着出了屋子,宛清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一副万事与她无关的样子,王妃嘴角含了淡淡的笑的看着宛清,看的宛清心里直突突,王妃应该不知道是她使了手段吧,宛清没问那些唢呐手是谁派去的,只要敢惹他们不高兴,她都不会手软。

那些唢呐手是为莫流暄迎亲备的,既然闲的没事去他们那里显摆,那出了事可就由不得她了,就算让人去查,她配的药,能让人查的出来才怪,上回自顾府回来,宛清就配了些药,以后谁再有事没事的诋毁她,就撒上一点,让她嗓子哑上一天半天的,没成想倒是先用在一群唢呐手手里了。

宛清还兀自神游着,就听王妃道,“宛清,你过来,母妃肩膀有些酸,你帮母妃捏一捏。”

宛清忙站了起来,走到王妃身后,力道适中的帮王妃捏起来,因为宛清会一些穴位,揉捏起来自然比那些丫鬟要让人舒适的多,王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那边老夫人瞧了,脸更是沉了,她都没喊累,她倒是先享受上了,老夫人哼了鼻子道,“才多大点的事,就累成这样了,要是累的慌,就把那些事分一些给别人,宛清不大识字看不懂帐,等冰娴进了府,就让她帮你好好打理王府,你为锦亲王府也劳累这么多年,也该享享清福了。”

这是要夺王妃的权了呢,二太太三太太一听,来了精神了,坐直了身子瞧好戏,如今世子之位已经是暄儿的了,冰娴只要进府那就是世子妃,王府注定是他们继承,可宸儿才是正经嫡子,这王府的财产将来谁任大头还有的争呢,不知道王爷会把东西交给谁,不过依着宛清的性子,怕是没什么戏。

宛清也无语了,这老夫人真是气的人牙痒痒,这人还没进府呢,就逼迫王妃让出当家主母的权利,再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让他们通通滚蛋了。

王妃微了眼睛,眼神有些冷,瞥了眼不语的王爷,声音冷冰冰的哼道,“冰娴是您特地求回来的孙儿媳,本妃哪敢使唤她,一切还是等将人娶回来了再说吧,至于让谁来接手我做不得主,一切听王爷的吧,王爷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站起身子,大有王爷让她放手,她就撂挑子的架势,她也累了,守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就这样,宸儿的世子之位没了,这王府也不会交给他,她还苦苦的帮着守做什么,她的那些嫁妆积攒了这么多年够丰厚的了,足够宸儿和宛清衣食无忧的过完下辈子,没了这些累赘,没准他们还能活的更加轻松些,至少那些矛头不会指向他们,她只求宸儿能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

王妃要去前院,宛清自然是要陪着的,跟这些人待在一块时间久了,心情都要压抑不少,不过就是个王妃之位,她又不与他们争,一个个没事就想着挤兑她,大喜之日就这么扫人兴,宛清突然好想让王妃跟他们一块儿去外面溜达溜达,别一直闷在王府,整日与他们周旋,真是累人。

王爷看着王妃走的那么决然,仿佛王府在她心里压根就不算什么,除了宸儿她根本就没在乎过谁,不由的一阵心慌,连手里的杯子被捏碎了都没察觉,他当真伤她太重,她恨他,恨王府,王爷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她说的对,他当真不该娶她。

老夫人原还想问王爷的,可见王爷手都被碎瓷片划破了,那些话也就忍住了,二太太三太太也都不语,站起身子跟着王妃后面去迎客了,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忙都宛清都快虚脱了,总算是将冰娴郡主给娶了回来,洋溢在宛清耳边的吉祥话,都快听的她起茧子了,比上回她嫁人的时候累多了,好在王爷就两个儿子,不然王妃非得累死不可,不过这么磨难人的也就老夫人了,非得说上回莫流暄被封为世子没有宴请,这回娶亲就好好的补偿他,所以比之前莫流宸娶她热闹了不止一点半点。

不过转过来一想也就释然了,莫流宸甚少与外界交流,认识的人就少了,再者莫流宸世子之位不保那些位高权重的早就知道,来参加喜宴也只是给锦亲王府一个面子,可莫流暄就不同了,他娶的是冰娴郡主不说,又是锦亲王世子,将来可就是锦亲王了,谁不上杆子巴结,那可是世袭的铁帽子王啊,将来跟着他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封侯拜将指日可待,跟着莫流宸一个半傻子,又是个有腿疾的能有什么前途,不然锦亲王府也不会给他娶个无权无势的小庶女了。

这点人情世故,宛清哪里不懂,从那些贵妇人夸赞冰娴郡主才貌双全的时候还顺带贬她一句,宛清就知道了,不过只是一笑而过,她就纳闷了,王妃宠爱莫流宸,连带着喜欢她,这些贵妇人不知道么,还当着王妃的面打击她奉承冰娴,这样就能得到王妃的赞赏,这些贵妇人真是放不下身段去讨好沈侧妃,便拿原本该对侧妃说的话来讨好王妃,就这样还想巴结锦亲王府。

宛清听的无语,都是一群宅斗高手,难不成出了府连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了么,王妃是大度,婚礼也比之前的大,可这能代表什么,笑不代表开心,再说了,王妃笑的那么牵强她们看不出来吗,还是她们是成心这么说的,打击她就能得到宁王府的赏识

宛清默不在乎像是个旁观者一旁瞧着,可有人代她气呢,梳云可是从头气道尾呢,没差点把自己气的蒸发掉,她们少奶奶哪里就差了,上回梅花宴上才艺表演,她得的梅花可是跟冰娴郡主一样的多,也就比两位公主少那么一两枚罢了,怎么就处处低她一等了

她们可别忘了,她们这会子身子抹的香还是出自少奶奶的手呢,这要是说出来,还不得吓掉她们大牙啊,对她们少奶奶一点都不了解,就胡乱抨击人,少奶奶说,只有狗才胡乱咬人的,她们都是一些名门闺秀,怎么好的不学,尽学些乱七八糟的呢,梳云不解。

宛清就站在大厅中央,看着莫流暄和冰娴郡主牵着红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男的俊美,女的婀娜多姿,一身大红的喜袍更是衬托出她曼妙的身姿,耳边是连连的啧啧称赞声。

宛清眼睛瞧着,脑海里想着的却是自己成亲那日的场景,可没现在这般正经,想着莫流宸拽着她往屋里走,还未进门就喊着早些拜堂,宛清就忍不住掩嘴笑。

规规矩矩的拜完堂,接着就是送一对新人入洞房,大厅里不少人都跟着凑热闹去了,宛清扶着王妃去招呼客人,王妃拍着宛清的手道,“你也陪母妃大半日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宛清摇摇头,继续扶着王妃道,“不过就是陪她们聊聊天,宛清不累,母妃您才累呢。”

王妃宽慰的笑笑,这个儿媳太大度了,那些贵太太是成了心的奉承冰娴,自然要拿宛清做比较,宛清却是自始自终脸上挂了笑,她们说话她听着,也不反驳一句,倒是说到宸儿的时候,她才回击两句,王妃想着心里就泛酸,眼圈都红了,难为这孩子能忍怎么久。

宛清陪着王妃招呼那些贵太太用完喜宴,直到人散了才回院子,莫流宸在屋里早就望穿秋水了,几次三番的想去将宛清给拽回来,最后还是忍住了,见宛清脚步声传来,这才拾起掉在膝盖上的书,有模有样的瞧起来。

宛清看莫流宸专心致志的看书,挪着有些飘忽的步子往前走,都走了好几十步了,他都没抬头,宛清好奇他看的什么书,走过去瞄了瞄,晃了晃脑袋才道,“喝多了,怎么看字都是倒的。”

说完,也不管他了,转身朝着大床走去,梳云忙在一旁扶着,生怕宛清跌倒了,少奶奶也真是的,明知道酒量不怎么样,还帮着王妃挡酒,还好没撒酒疯,竹云去拿个解酒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宛清说话时,扑了莫流宸一脸的酒香,他忍不住抬了头,就看见宛清双颊晕红,眼半眯的样子,怕是喝了不少酒,上回一杯梅花酿都脸红了,这回还不知道喝了多少呢,忙放下手里的书,合上的时候,才发现当真是拿倒了。

梳云扶着宛清躺到床上,到一旁湿了帕子就要给宛清擦脸,就听莫流宸道,“帕子给我,你出去吧。”

梳云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将手里的帕子给了他,转身出去了,临出门时,竹云正好进来,见梳云不在屋里照顾少奶奶反而出来了就有些诧异,正想开口问,就见梳云关了门拽了她离的远远的,“少爷轰我出来的,有他照顾少奶奶,应该没事。”

莫流宸坐到床边,帮宛清擦额头,温湿的帕子敷在额头上,宛清忍不住拿手去拽他的手,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睛,瞧见莫流宸眼里闪过一抹宠溺的无奈,瞧着就怔住了,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眨着,一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拽,奔着他那蔷薇色泛着粼粼水光的唇瓣,伸了小舌出来轻舔了舔,最后不满足,又咬了咬。

莫流宸何时见过宛清这样,拽他的衣领已经很诧异了,还做出这样又是舔又是咬的举动,莫流宸只觉得身体一阵燥热,连带着心也跟着扑扑直跳了起来,正想着加深这个不算吻的咬,就感觉宛清重重一咬后松了手,原样躺了回去,嘴里还咕哝着,“没有水喝。”

宛清那一咬是用了力气的,像是在惩罚他唇瓣上没水似地,莫流宸吃痛伸出舌头舔了舔,只觉得舌尖都有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淡淡的酒香,不由的嘴角抽了一下,这丫头当他是什么呢,不过见宛清很渴的样子,还是去拿了水来,喂宛清喝的时候,想着宛清的之前的举动,便往自己嘴里含了一口,轻轻的覆上宛清的唇瓣,心扑通的跳着,有种做贼的感觉。

宛清正渴着呢,眼都没睁,哪里有水舌头就往哪里蹿,最后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般圈住莫流宸,找水喝,弄的他浑身燥热难耐,再看宛清还不知道自己正四处点火,挑战他的忍耐程度,抓住她一只手,莫流宸沙哑着嗓子道,“是你自己点的火,就不能怪我不守信用了。”

宛清醉眼朦胧晕晕沉沉的,哪里知道他问的什么,只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嗯字,莫流宸听得一喜,眼里压抑的流火霎时旺盛了不少,俯身压住宛清,就朝她的唇瓣就吻了下去,之前还不忘再喝口水。

两人正吻得热火朝天,莫流宸也扯下了宛清腰间的衣带,正伸手往宛清衣服里窜,一路向上,最后碰到阻碍,莫流宸拽了拽,也没能拽下来,急的头上都布满了汗水,又不敢太用劲,生怕拽伤了宛清,只得一件一件的去脱,最后看着宛清那被包裹的山峰,莫流宸心里直痒痒,却是眉头微蹙她这穿的是什么,她都不穿肚兜么

不管了,脱掉才是要事,只是左右都不知道怎么脱,伸手去拽,宛清就蹙眉拿手护着自己,嘴里还嚷嚷着冷,莫流宸真是急的不行,大手乱摸,无意识的引起宛清一阵颤栗,可就是找不到办法,被宛清压着呢。

莫流宸一捏紧拳头,拽了那跟他过不去的衣服,正准备用力将它震碎,就听见外面一阵敲门声响起,“少爷,王妃让奴婢给少奶奶送解酒药来了。”

正在奋斗着,被人一阵冷水泼了,莫流宸脸涨的通红,有种做贼被抓包的感觉,外面周妈妈还在继续敲门,敲的他都想砸人了,最后还是忍着,胡乱的拿衣服盖着宛清,最后还是帮宛清套了一件里衣才道,“进来。”

送解酒药来的是周妈妈,正喜笑颜开的进屋来,竹云梳云跟着后头,见莫流宸阴沉着脸,看周妈妈的眼神都能闪出冰棱来,心里忍不住嘀咕,周妈妈怎么惹到少爷了,好像要活刮了她似地,周妈妈也被吓到了,欢快的脚步都减缓了不少,脑子还在转着,怎么就惹到他了。

莫流宸见她那么磨磨蹭蹭的,更是来气,“解酒药呢,快拿来。”

周妈妈被吼的一怔,赶紧的把解酒药送到莫流宸的手里了,把王妃的话交代了一遍,逃命似地走了,回王妃院子的路上还在想怎么惹着他的,没砸她真是福大命大啊。

莫流宸就着床边的水扶着宛清把解酒药喝了下去,竹云看看天边,时辰已经不早了,少爷还没用晚饭呢,便道,“少爷,晚饭准备妥当了,您去用饭吧,少奶奶有奴婢照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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