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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不知好歹(1 / 2)

那人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他!宁澜最不想见到的人,除了他之外便再无其他了。

那人身上的衣物,不是宇文图是谁!宇文图站在远处的树荫之下,他的脸被树影挡着,令宁澜看不真切他的脸色,不过宁澜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见宁澜看向他,宇文图终于从树荫之下走出,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她,鞋履踩在地上的声音十分的清晰,一下一下的,仿佛来自地底恶鬼的呼唤,宁澜的心抽紧,告诉自己要跑、跑得远远的,可是双脚却似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宇文图一点一点地走近了自己,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地狱的修罗。

盯着那张脸,宁澜没办法违心地否认他的容貌,他与萧迟样貌都极佳,但萧迟的模样就令人如沐春风,而宇文图美则美矣,却让人心生恐惧。

她跟萧迟在一起时,经常会忘记自己其实命不久矣这件事,甚至会异想天开妄想和萧迟的将来,可是一看到宇文图,她便清醒过来了,她的小命还握在他手上。

待他走得近了,宁澜看到他面色果然十分阴郁,摆着张臭脸似乎很生气?宁澜咽了咽口水,只看了一眼便立刻低头不敢看他,只希望他是恰好路过这里,只希望他什么都没看到就好了。

可是上天似乎不想让她如愿,宁澜见他定定地站在自己跟前,神色莫名:“你跟我来。”说着他擦身便而过也不等宁澜,仿佛笃定了宁澜会听他的话跟上一般。

他的视线不再落在她身上,宁澜感觉压迫减少了,她才没有那么傻自己跟上前去找死,脚上的力气重新回来了,眼珠子一转,便想往松颐院的方向跑去。

刚跑了两步,宇文图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你若是敢这么跑了的话,你信不信我真的会让你在这宫中活不下去?”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宁澜听得清,害得宁澜不得不刹住脚步,身子不稳,差一点便摔倒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真的”令她活不下去,难不成之前那些都是假的不成?难道是如果自己听话的话他便不打算追究自己和萧迟的事情,不打算传扬出去?甚至……不追究之前在晴雪园中她的冒犯之语吗?宁澜心中还有些疑惑但还是有几分期冀,想了想还是跟上去……看看他究竟要说什么好了,虽然不是很确定宇文图到底是什么想法——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活下去,她愿意试一试。

宇文图在前边慢慢走着,宁澜心中打着小鼓慢慢跟着,心下猜测着他到底会怎么开口,然而她毕竟不是他,始终不得其法,也不敢催促他。

走了一会,终于走到花丛之后,似乎确认不会被人发现,宇文图终于停下来,宁澜记着方才跟着萧迟的失误,加之心中有防备,因此没有走神,离他大约三尺远处便停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宇文图沉默许久方才开了口,神情愠怒:“你跟他在我眼皮子底下竟然就暗渡陈仓私相授受!”

他回想了一番之前那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莫名觉得心内添堵,仿佛有许多虫子挠着他的心一般,十分不舒服,语气不善:“我竟不知你有如此手段!”

“殿下在说什么奴婢不知道,”宁澜才不会老老实实招供,打算来个死不认账,反正她如今惹恼宇文图的事情可多着呢,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债多了不愁,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便也懒得求饶了:“不知殿下叫奴婢过来有何吩咐?若无吩咐奴婢便告退了,美人还在等着奴婢回去复命呢。”

“你和阿迟什么时候这般亲睦了?”宇文图并不打算放过她,突然转身靠近了她,宁澜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凛冽,莫名的慌了神,听他冷冷道:“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亲睦的,总之从今往后你离阿迟远一点!”

他只说他俩私相授受没提到他俩已经私定终身……想来萧迟并没有告诉他,宁澜松了口气,却还是被他的语气气到:“阿迟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愿意与谁来往是他的自由!晋王殿下又不是他父母,连他交往什么朋友都要管的话未免管得太宽了吧?,晋王殿下这语气,知道的会觉得殿下|体恤下属,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孩子呢。”

“你——”宇文图语塞,想了想终究是收敛了自己的凌厉,尽量使自己语气缓和一些:“阿迟的父母皆因救我而死,我答应过他们,会待阿迟如手足,不会让他误入歧途。”

宁澜第一次听到萧迟的身世,倒是没想过他那般疏朗明媚的少年背后竟然也有不如意之事,不免有些感同身受更是多生出几分怜爱——不过虽然只是一句话,宁澜多多少少了解了为何萧迟在宫中如此随性——除了年纪小以外,大概还跟宇文图的纵容脱不了干系。

不过听宇文图一副如今萧迟归他管的语气可真让人不快,何况他说的是什么话?萧迟与她走得近一些难道便是“误入歧途”?宁澜面色不愈:“那又如何?难不成殿下以后连他的婚事也要管?”她有心试探,想要知道宇文图究竟知道她和萧迟多少事,若今日只是巧合的话,那便好办了。

“婚事?”宇文图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嫁给阿迟吗”

“是或不是与殿下何干!”宁澜稍稍安心,明白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和萧迟私定终身的事,不过想想还是不放心,下次遇着萧迟记得嘱咐萧迟千万不要让宇文图知道他们的事好了,总之他们的事,和宇文图没关系,瞒着他以免他横生事端插手阻止。

她心里盘算着,宇文图却再度开口:“我不会答应的。”

宁澜自觉好笑:“晋王殿下果真是管得太宽了,连这种事情也要插手,若不是阿迟和殿下皆是男子,奴婢还以为自己是男儿身阿迟是女儿身,殿下此举是醋意横生呢!”

宇文图看着她:“你怎的不说我是因你而怒?”

宁澜皱眉:他又在试探她!她自认自己不会这般自以为是,听得他的话更是恼怒:“自是因殿下与奴婢都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啊!晋王殿下别是忘了吧,那日在晴雪园中奴婢就说过——奴婢看不上殿下,这句可来不得半点虚假。”反正他就是看她不顺眼,宁澜也不想讨好奉承他了,索性旧事重提,他若真要对自己下手便趁早,不要吊着她给她希望到时候又将她推入谷底。

听她提起之前的话,宇文图顿时语塞,沉默好半晌,方才喃喃道:“之前的事……谢过了。”

没等来他的兴师问罪,宁澜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这是……打算放过她?他是吃错药了吗?

宇文图倒是没有生气:“其实我一直便也有所察觉,只是……她始终避而不谈,又不愿接受我的好意——”

“去年的冬衣……还有你那日的胡言乱语……”宇文图顿了顿,重复了一遍:“总之……多谢了。”

宁澜眨眨眼,还是十分讶异——所以他不会因为她那日的口不择言而杀她?他居然……真的打算放过她了?

宇文图看了她一眼:“我并非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

对于这话宁澜不置可否,注意到他今日在自己面前一直是自称“我”的,不由得又挑挑眉。

宇文图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幽然一叹:“慈母尚在,何敢称孤道寡。”

宁澜沉思了一会:“所以我是被殿下利用了吗?”

宇文图看着她不说话,宁澜却是明白了,她顿了顿,不知道如今该如何称呼程姑姑,程姑姑是宇文图的生母但是却又妾身未明,宁澜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用回之前的称呼:“殿下没办法撬开程姑姑的嘴,刚好奴婢出现……刚好程姑姑对奴婢有兴趣……殿下便借着奴婢的缘由探查程姑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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