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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用上这个暗室了,他把封淑清安置到里边,每晚寻欢作乐。
事情促成之后,封海心里也没底儿呀。三番五次给他叔叔写信,就说他在这临淄城待够了,要求叔叔加紧运动,能给调一调。
他叔叔也不了解这些事儿,所以就同意了。通过花钱,走人事关系,终于有了眉目,要把这封海调到承德城去,在避暑山庄管二十四个庄子的总国字粮庄的庄头。
封海能不高兴吗?现在他就盼着事成了,赶紧快走。
为了使人不怀疑也,在临走以前,他加紧催促王文,折腾得比以前还凶。
哪知道,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害人害己,把王文逼得实在没着了,委托孙青、李亮破案。
两个人实在没招了,这才请出林士奇。
结果林士奇出世,就把这案子给破了。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明灯一边儿哭着, 把事情从头到尾地都说了。
然后苦苦地哀求:“大人哪,我是个没头脑的家伙,贪图眼前的利益,又怕得罪了封海活不了。
因此就当了忠实的鹰犬,变成了杀人的凶手。恳请大人,法外开恩,允许我立功赎罪才是。”
王文点了点头,可是,暗中紧咬钢牙呀。没想到,儿子王贤就惨死在他手。
光凭他的口供不行,必须得有物证。
王文马上撒下飞签,让李亮带着一伙人赶奔伙夫庙的后庙去取人头,看看这法灯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伙夫庙离着临淄城也就是十来里,往返二十多里。
天光刚见亮,他们就到了。
到了树根底下,“啪啪啪”一刨,哎,果不其然,刨出来两个油布的口袋。
把口袋打开一看,两颗人头。
所幸这阵天儿没到热时候,如果热时候早就腐烂了。
尽管如此,这油布里头一闷,不仔细看,也辨认不出五官来了。
李亮提着两颗人头,回到城主府,跟大人一说。
王文的心就跳成一个了,吩咐一声:“把人头拿上公堂。”
王文瞪着眼睛一看,正是他儿子跟儿媳。
现在他才知道这儿媳妇是小翠。
王文“哎哟”-声,几乎摔倒。令孙青把两颗人头,好生保管起来,将来这都有用。
孙青根据经验,用水银和药品把两颗人头泡上,这样能保持很长一个时间不致腐烂。
王文非常重视明灯的口供,因此,从师爷和帖写师爷手中把口供要过来详细看了几遍,认为没有半点疏漏之处,说得清清楚楚,这才命明灯画供。
明灯到了现在,没有什么可抗拒的了。老老实实盖了手印,踩上脚墨。
王文命专人把这口供的清单底簿全都保管好了,以备上级前来核查。
王文然后又何明灯:“明灯,我实话对你说,封海罪恶滔天,他咆哮公堂,真是死有余事。到了现在拒不认罪。我再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可敢当堂跟他对质?”
明灯迟疑片刻,说:“这,大人,我看没这个必要。”
王文冷笑一声:“你是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好,事情都是真的,我敢对质。”
“哎,这就对了,免得皮肉受苦。来呀,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到了现在,孙青、李亮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案子算有结论了,真比吃了顺气丸还痛快。
对待明灯,格外高抬贵手,让人给他端来碗面条儿,让他吃了。
孙青、李亮还说:“明灯啊,你别想别的,你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最好是少受点罪。老老实实的,我们决不难为你。”
“弥陀佛,小僧记住了。”
“哎,往后不准你念佛,听没听见?佛门弟子没有干这事儿的。”
“是,是,我不念了。”
孙青、李亮回来大堂上,王文继续问案。
已经连续了几个时辰,王文也够累的了。按理说,应当休息休息,但他打算趁热打铁,一追到底。
一耽搁了,怕从中有变化,他吩咐人把封海带上来。
封海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伤口也不那么太痛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封海他正在外头盘算着对策,突然又被人带上来了,心里十分害怕,表面上装做镇静:“王文,你想好了吗?你打算向我赔礼认错不成吗?”
王文一听好悬没气乐了,心说这个人真是痴心妄想。
王文:“封海,赔礼认错的不是我,而是旁人。实不相瞒,你的所做所为,我全都知道了,就看你招是不招。”
封海继续嘴硬道:“我没什公可说的。我早跟你说过,我是犯法的不做,饭歹的不吃。”
“好,来呀,把明灯带上来。”
明灯老老实实往堂上一跪,这封海就有点发毛,他就怕明灯嘴吐露,可要了命了。
王文冲着明灯说:“你跟他当堂对质。”
“是。”
明灯咧着嘴往前跪爬了两步:“封二爷,我对不起你,我实在是挺刑不过,我全都说了。二爷,您是个聪明人哪,您别忘了,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就是铜铸的金刚,铁打的罗汉,到了大堂上也混不过去呀。二爷,我可都说了。您也招了吧。”
封海闻听,吓得魂不附体: “...哎呀!” 这小子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哧!”没词儿了。
王文一阵解气:“封海,还不把所作所为从实地招来。”
封海一垂头:“王文,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既然明灯把我供出来了。你就按着他的口供办吧,我就没什么好讲的了。”
这小子还继续顽抗。把王文气极了,又给他用了刑。
不但用刑,又把那个封淑清找上来,连软的带硬的一问,那个封淑清哭了,也招了实供。
现在,两张嘴咬住封海,这小子再狡猾也滑不过去了。
两颗人头在这儿,两个人证在这儿,不容他再抵赖了。
封海这小子实在没办法,也只好招了供了。
当然,他的口供是极其重要的。帖写师爷记录得非常仔细。
等他交代完了,王文一旁过了过目,叫封海画供。
封海把嘴一咧:“哎呀,这算完了。”回头狠狠地瞪了明灯两眼,又瞪了封淑清两眼,把供画了。
王文长出了一口气:“来人,把他们押入死囚牢。”
王文特别关照孙青、李亮,让他们告诉大牢的牢头,对于封海、明灯、封淑清,要好生地照顾,不准难为他们。
一日三餐,供给点好心吃。他们所受的伤,要找大夫调治。
王文这是为什么呢?他知道,这事完不了。这么大的案他一个小小的临淄城主,能了结得了吗?
他得往上行文,还得报到最高司法衙门。
将来,不定有什么大官前来复审。
倘若他们仨有一个死的,这事就麻烦了。
孙青、李亮奉命下去,把牢头找来,加意地叮咛。牢头领命下去照办。
这阵儿王文也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眼皮都擦不起来了。一方面想儿子,一方面恨封海。
王文心说:虽然人证、物证俱在,能不能把这位封海封二爷扳倒,也是没有半点儿把握。
他深知这个封海有后台,这后台就是他的亲叔叔清洲监察使封奎。
如果这件事情稍微有点马虎,细节之上稍微有点疏漏,封海这小子不仅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还得留下无穷的祸害。
王文亲自提笔给最高司法衙门写了封公事,详细地纪录了封海的罪行,恳求最高司法衙门予以支持。
写完之后,盖上印,封好了,命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北杭城。
王文这才喘了口气儿。回到内宅,打算把这些事情向夫人讲一讲。
他的夫人卢氏早就听到了。原来王文前面过堂,卢夫人就派人轮流地偷听,这些人换班地听,换班给夫人送信。
前边也事问完了,卢夫人把全部的情况也都知道了。
夫人是放声痛哭,甚至哭得死去活来。一想到儿子的惨死,真是痛断肝肠。
提到封海和明灯的名字,她恨得是咬牙切齿。
正在这时,王文进来了。
王文一看,就知道夫人了解了些情况,不由地口打唉声:“夫人呵,人死不能复生,一切听天由命。我儿命短,这才遭报,你难过也无济于事呵。夫人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老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现在不要求别的,就要求把杀人的凶手明正典刑才是。”
王文道:“当然,皇朝国法森严,岂能让杀人的凶手逍遇法外?这一点夫人只管放心。”
夫人不放心地说:“老爷,我听说这封海他叔叔是清洲的监察使,树大根深,实力雄厚,他能不能把封海给救了呢。”
“这.....夫人,你说的,也有可能,但不那么容易,清洲上边还有铁帽子王呢。最上边当今天子,天子乃英明圣主,岂能允许手下人胡来呀?这一点夫人就放心吧。”
夫人又说:“老爷,还有件事,孙青、李亮为了本案花了不少的心血,吃了很多的苦头。从公家来说,他们是为国出力,为民除害,从私情来讲,那对咱们也是有恩哪,望老爷要重赏他们才是。”
王文点头说:“是呵,夫人此言正合我意。我也知道,这两个人没少受罪呀。更没想到,他们破案如此神速。来人。”
外面伺候的下人赶忙进来施礼:“伺候大人。”
“让孙青、李亮前来见我。”
“喳。”
这两个捕头正在前院忙乎着呢,听见有人传唤,急忙整理衣服,来到内宅,见着大人。
二人进来施礼道:“卑职叩见大人。”
王文一笑:“免。二位呀,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