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 / 2)

早起,头疼欲裂。

明当当对着天花板反省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小魔打来电话,她披一条浴巾,湿漉漉从卫生间走出,接起。

“当儿,昨晚你哥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他可能对你上的那两条热搜有意见。刚才我来办公室被澜姐骂了,说以后除了音乐以外的事不准让你上热搜。”小魔惊叹,“你有他真好,在娱乐圈就没像你这样自由自在的人。你是真正的歌者。只属于音乐。”

明当当听了,指尖在玻璃上划着玩儿,回想他昨晚陪她半夜,后来她又吐了,他给她擦洗时的情景,呢喃着说,“到老了,我嫂子要是嫌弃他,我就伺候他。”

“贴身伺候?”小魔哈哈大笑。

明当当皱眉,“你好烦。我会祈祷哥哥健康到九十九。”如果真有不能自理的那天,她自己能做的动话,就亲自上手。

外人她不放心。

吃早饭时,明当当心里还塞着这种情绪。

一边吃,一边拿腿在桌下百无聊赖的缠他,一会儿隔着棉质拖鞋按压他脚趾,一会儿往他裤腿里钻,如果是一般男人女人这场景该暧昧极了。

偏偏他们是兄妹。

她的所作所为更像一个恶作剧,一个如吃饭一样寻常的无意义动作。

她脸上表情十分认真,对着桌面的手机。

比起看手机,她桌下的动作简直不值一提。

对面男人神态不如她自在,有两次手扣成拳在唇边清咳,她没在意,继续刷手机。

离开餐桌时,才倏然发现,他耳垂有点红,在黑色高领衫的衬托下,白玉般侵染了一点血色似的,“哥你怎么了?”

惊讶出声。

只见他偏了偏头,似有难言之隐,接着琥珀色眸子瞥来,淡淡一声,“你得跟男人有界限。”

“……”明当当惊,这什么意思?

时郁看着她,越看越无奈,“在外面不要穿暴露,你是公众人物。万一有失态照片流出,招惹非议。”

“你老古董。”明当当轻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我就知道因为昨晚的裙子,你一回来就不高兴,亏还在国外待过呢,那边性观念开放,我又没管过你,这会儿穿条裙子就不行了……”

时郁气笑,“你想怎么管我?”

“交代初.夜年龄,和谁?男的女的?单人还是多……”

“继续说。”他眼神开始危险。

明当当不敢了,摸摸脑袋说,“开明的家长都会跟孩子讨论性问题。我以为你很开明。”

时郁突然想到她十四岁就离开他,无父无母,恐怕性观念还停在他小时候对她说的,衣服罩起来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碰,哪怕老师或者亲友。

这几年她在外面走南闯北,如一颗不经修剪肆意生长的大树,无论是闹市中央还是深山野林,她都不会是轻易屈服传统的一个人。

叹了叹,他指尖捻出一根烟,没有点燃,尽量柔和,“在没遇到正确人前,哥有自己的领地,在这片领地我是自己的王者,欲望或者其他都只是我丰富这片领域物种的一种工具。你想,我会让肮脏的工具污染我独自的花园吗?”

“一件裙子污染不了我的花园。”

“我感觉到,你在发射信号,令对方像迷路的人,寻来你这片花园。”

“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

“瞧,我跟你说了,你却不像开明的兄长一样祝福我。”时郁了解她,通过一件裙子就知道她在散发魅力,像孔雀一样示爱先展出自己美丽的羽毛,同样,明当当也了解他,她盯着他在她坦诚后倏然寂静的眼睛,焦躁,“你是老古董,不会赞同我恋爱,你甚至觉得昨晚来的那些人都配不上我,你在合同上规定我可以恋爱自由,但是身为哥哥,你不允许我自由。你要第一时间监督。”

“是谁?”他眯了眯眸,细细审视着她,他发现她密不透风,这姑娘不仅是颗大树,还是铜墙铁壁。

明当当吐吐舌头笑,“反正不是差劲的人。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时郁却不吃这一套,站起身,负气说,“别告诉我。”

不欢而散。

明当当一个人打车去的公司。

经过一夜的沉淀,昨晚醉酒的几名助理已然清醒,清醒后就惶恐,昨晚派对照片不堪入目,嗨到像吸了什么一样。

他们这般嚷着,并且对小魔的拍照技术加以抨击,小魔冤枉,喊着,“大部分是你们自己手机拍的好吧!”

又有人庆幸,“还好,当当怎么拍都漂亮,没有太过。”

“可这样澜姐也不高兴。好像大老板骂人了。”

“你哪儿得到的消息?”

“听说的,大老板心情不好就去五楼工业厅打鼓,早上在那儿敲了一早上了。”

工业厅,就是明当当上回健身看到他的地方。

那地方没有装修,原始水泥地面和天花顶。

摆了一台电子鼓,他上回在那儿没开灯,咬一截儿烟任烟灰长长挂着,一股工业颓废感浸入到他骨子里,迷人地敲鼓,那节奏至今都在明当当心房回响。

说实在的,她还挺想再听一次。

于是听到八卦后,在食堂打包好些吃的和咖啡什么的,心里念着绝对不是去哄他的话,一溜烟儿的钻到五楼工业厅。

还没靠近便听到那边有两人对话。

“她一无所知。在感情上如婴儿。”哥哥的声音,时郁的声音……

明当当停驻脚步,惊讶,继续听。

原来是李辰。

“唉……”对方叹,“我上次送她一束玫瑰,她收了后对我做了一个飞吻,说谢谢辰哥,我他妈……”

“堵在心里。”

“对,就是这个话!”李辰抽着烟,疯狂朝外弹着烟灰。

时郁背着对明当当而站,背影自信又颓废,很矛盾的综合体,大约自信是自信对她的了解,就好像在说,瞧,我就知道她会这样……颓废是“她就会这样”真的很令他伤脑筋。

李辰大倒苦水,“你不知道我当时真想晃一晃她脑袋,哥在追你,你能不能表现出一点,我知晓你目的,我有点害羞或者惊恐也好啊。没有的,不存在的。”

时郁吃吃笑,就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有趣事。

然而,他并没有发表意见。

但是明当当知道,他是在赞同李辰。

于是她脑海冒出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叛逆疯涨。

李辰还在继续,他不知来公司干嘛的,就好像专程来找时郁诉苦一样,“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打算继续试一试,没彻底努力过,我不甘心。”

“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

“为什么?”李辰抗议。

时郁真心劝他,“小心伤得体无完肤。”

接下来的情景明当当不再窥探。

晚上回到家,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只是在第二天早餐桌上跟他说,“过两天我师兄结婚,今天傍晚我就得出发去三亚。”

“玩的开心点。”他淡淡回音,没多加阻挠。

这倒把明当当弄愣了。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后,擦了擦嘴,站起身,“哦,那我收拾行李。”

时郁在她背影进过道后,平静的眸底才微微起风浪,不放心,拨了一通电话,“今天开始寸步不离她,尤其小心记者。婚礼上很复杂。”

那头是她的保镖。

时郁只能跟外人交代这么多,剩下的靠她自己。

……

年关将至,飞往三亚航班爆满。

赵立楠安排了私人飞机,兴师动众。

并叮嘱随行人员,一定要看好她,凭她几张派对照就爆掉热搜的人,半年的沉寂不但令她人气没有受损,反而节节升,到了外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身边人只能小心。

赵立楠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当天下午到机场,粉丝不知道哪来的消息,忽然发现她,接着几乎造成踩踏。

明当当自己也吓到,被保镖推着迅速进贵宾室,几乎逃难般。

“这些粉丝知道你和梁贞关系好,早就在机场守了。”小魔告诉她缘由。

明当当却感觉到生气,“我不想要这种粉丝。”

“你敢当面跟他们说吗?”小魔随意一提,却大意了眼前的人是明当当。

她几乎立即就上了微博,在发表窗口大骂:希望堵机场的孩子不要出现在我的演唱会上

她脾气跟不亲近的人几乎无话可聊,生气也不会这种大动作,虽然话语仍叫平静,但口气有点不客气了。

一经发出,反响巨大。

自己评论底下大多数是指责机场粉,外头广场上却有老粉担心这些被骂的机场粉里有代拍,或者有钱豪粉,怕对以后出图和专辑购买方面构成影响。

明当当发完后,直接不看。

反正也上不去热搜。

哥哥不允许这些乱七八糟的热搜上去。

他是对的。

明当当不禁这么想。

飞机落地后,梁贞的人来接他们。

直接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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