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寻得?(1 / 2)



“不不不,不行。”她连忙摆手,吓得小脸一白:“我修为不够,定然敌不过他!”

她的确匆匆瞥了眼那着黑衣,轮廓模糊的画皮师,只一眼,她就知道,如同当年的蹉跎山山神梓辛一样,不仅她敌不过他,就是虾兵蟹将,千百余,也未必能够敌得过。

“可你的确是惊动了他,以至于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子将他收服。”莫长安一笑,继续道:“况且,你方才还与我装傻充楞,到底不算实诚。”

“我那不是怕你责怪我么?”三七急急道:“出门前,师父同我说你很是厉害,要我小心着一二……”

这话的确是萧然与她说的,她去灵山想要见一见让她活过来的凤扶桑,可却被拒之门外,她等不住,便去了一趟九重天,寻了萧然。

但萧然也没有见她,只是让清风传了几句话与她,便打发她离开。

故此,三七才见着莫长安便心存忌惮,毕竟她死了千年,也真切的感受过被捏在手心的痛,才不想还没活两日功夫,便又吃起苦头来。

“萧然仙君还真是小心眼,”莫长安哼笑一声,想起他急急将十里带走,心中便知道,三七并没有撒谎:“放过你可以,但这蹉跎山从此便是你的地盘,我知你修为浅薄,何苦来这儿蹚浑水?”

三七会成为蹉跎山的山神,莫长安显然有些惊讶,但她倒也不是傻的,毕竟这姑娘出身也算高贵显赫,当年被梓辛所杀,沉睡千年,如今若是她提出要做一山之神,九重天的天帝如何会不应?

“我来寻我的小狐狸!”三七回道:“我千年前丢了它,也不知它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三七曾养过一只雪白的狐狸,那是她六哥送她的生辰之物,大约在她身边呆了一百多年。但那次路过蹉跎山时,她却是被梓辛抓去,从此沉睡千年,她的狐狸也不知所踪。

只是,她的话音落下,姜衍却是笑了起来,眉眼悠悠,让人看不真切。

“又撒谎?”莫长安偏头看她,难得少了几分嬉皮笑脸的稚嫩,转而露出一抹不冷不热的笑来:“三七,你师父萧然仙君说的没错,是要小心着我。”

她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七瞧着天真无邪,但话里话外皆是扯皮,若不是她一双火眼金睛,恐怕是要被她的表象迷惑了去。

而姜衍那头,显然也是与莫长安想法一样,他们皆是看到了三七的另一面,毕竟在聪明人面前,过多的伪装皆是虚无,尤其三七这姑娘极爱胡诌,基本也不分情况,就随口一说。

“你又看出来了?”这一回,饶是三七也忍不住瞪大眸子,诧异道:“我分明很是认真,你瞧我眼睛……”

她一边说,一边,凑近了莫长安,试图让她看见自己泪眼汪汪的大眼睛。

“你看我眼睛,是不是都是泪花?”她问:“哪里像是撒谎的模样?”

素来她虚张声势起来,连萧然都要分辨不清几分,怎么才见着莫长安,这姑娘就将她看的透透的?更何况,一想起她活了千百岁了,还敌不过莫长安这十五六岁的年纪,当真有些丢脸的紧。

“哪里都像。”莫长安不解释,只指尖一弹,‘咚’的一声弹的三七脑门儿生疼:“所以我这会儿可是提醒你,你少耍花样,好好回答。”

这熟悉的动作,看的姜衍下意识顿住,但他还是笑了笑,任由莫长安‘欺凌’三七。

“好嘛好嘛!”似乎是挨了揍才起效用,就见三七捂着脑袋,委委屈屈道:“人家告诉你就是了,怎么还动起粗来了?”

撅了噘小嘴,三七才道:“当年我被梓辛抓着的时候,分明告诉那臭狐狸,让它回去通风报信,与我父王和六哥说道一声,让他们来救我。可我没有想到,那臭狐狸溜得极快,却是没有与我父王报信,害得我最终惨死……”

一想起陈年旧事,三七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天知道梓辛那个疯婆子当年是怎么折磨她的,她每时每刻都在等着小狐狸带着父兄来搭救,但至死也没有等到南海的援救,只最终等到了萧然。

“你怎么知道他不曾回去报信?说不定萧然仙君就是他知会了去的呢?”莫长安虽没有到过南海,但也知悉南海离蹉跎山其实很近,比起九重天来说,近的不止一丁点儿。故而,对于三七的恼恨,她心中也是有些理解。

“我当然是知道了,当年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莫要寻师父帮衬。”三七其实不傻,她在知道梓辛对萧然那近乎魔障的爱意之后,便顿时清楚,那种情况下,要萧然前来,依着梓辛的入魔,显然她只有死路一条。

故而,当年她是说了好几遍,要那臭狐狸莫要去九重天。

“难怪你如今要做这蹉跎山的山神。”莫长安恍然大悟,只瞧着一旁姜衍云里雾里,只好偏头,将十里和三七、乃至萧然之间的关系,说了通透。

好半晌,姜衍才将整个故事消化了去,不过乍一听闻,他还是忍不住发问:“三七姑娘对萧然仙君……可是爱慕?”

问这个问题,倒不是姜衍好奇,而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他和莫长安其实都是小心谨慎之人,譬如三七的出现,以及她的目的,即便知道三七是南海七公主,没什么可疑之处,但说到底人心各异,谁也不知道披着无害外皮之下,究竟存着怎样的目的。

而姜衍的想法,其实正是和莫长安不谋而合。她与姜衍一般,皆是小心翼翼之人,即便她面上瞧着大大咧咧,并没有那等子深沉的心思,可实际上,她的心犹如城墙,不可破之。

“哪里来的爱慕?”三七闻言,欲哭无泪:“那些个无聊的传闻,害的我身死一次还不够,死了千年有余,竟还是不足以平息。”

“我其实性子本就是比较爱玩、喜闹。也不知怎么的,百岁生辰时,师父……嗯,那时还是萧然仙君,他说要收我为徒。”

“那么一个威名四海的人同我说要收我为徒,你说我能不答应么?”

“所以,稀里糊涂便成了师父的徒弟,从此跟着他入了九重天,住在了兰芝殿。”

“我这人罢,还算是讨喜,所以在九重天的日子,一天天的都是无忧无虑。师父从不逼我修习术法,我也乐得自在。虽然师父瞧着年轻,但我从来只当他是师父,人都说师恩如父,我怎么可能对如父的师父产生那等子想法?简直是禽兽……”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十里也曾是萧然的徒弟,更有甚者,十里还是她的师妹……一想到这里,她就下意识捂住嘴,大大的眼睛骨碌碌一转:“我方才嘴太快,没有说凤扶桑坏话的意思昂,你莫要怪我。”

这话,自然是对着莫长安说的。她知道这两人是好友,也听闻莫长安耗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十里涅槃重生,故而这会儿倒是不敢造次。

“无妨,你接着说。”莫长安表示理解,倒是没有责怪。

“善解人意,嘿嘿。”三七也不知真心还是阿谀之意,只夸到:“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接着说罢,别开岔了。”莫长安有些无奈,扶额道:“阿谀奉承对我不起效用。”

姜衍点头,深觉莫长安这话在理,不过想起素日里自己的行径,他一时间又有些哑然无语。

“行呗。”三七弱弱道:“就是我对师父铁定是没有旁的心思,师父对我也是没有。我又不是傻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师父每每瞧着我,总是像在看另外一个人……所以外头那些传闻,都是假的,他们臆测出来的。”

包括她父王,也误以为她与萧然仙君有些故事,可事实上,她在九重天其实从来没有对萧然产生过什么情爱的心思。

“那你为何不同梓辛说清楚?”姜衍忍不住道:“兴许你言明了,梓辛便不会为难与你。”

说到底,姜衍再如何会撩拨人心,也不过是个男子,他大约不懂,女子若是为了爱痴狂入魔,根本不是简单说说道理便可消散。

“我肯定是说了的啊,”三七无辜道:“可说了也不起用,她一股脑的认为我这是为了活命的说词,根本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回想起那两日的场景,三七仍然觉得可怕至极,她是没有想到,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死的如此莫名其妙,无缘无故。

……

……

莫长安最终还是让三七留在她们身边,据她所说,自己养的是只狐狸,道行有些,但却因着收养前受了伤,故而一直在修养之中。

她为了寻得那只狐狸,离了九重天后便央着她父王让天帝给她一个蹉跎山山神做做,美其名曰: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

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想着逮着那背信弃义的臭狐狸,再好生折磨。

不得不说,三七那张无害的面容下,存着一颗绝对不单纯的心,好在她也是大智若愚,倒是不会想着如何害人。

只不过,她也是在莫长安的口中悉知,蹉跎山的狐族悉数被歼灭,且下手之人还是先前她遇着的画皮师。

为此,三七立下重誓,表示势必要抓到那画皮师,为自己报仇。

当然,这个仇,当是建立在自己那背信弃义的狐狸不能自己亲手解决,而提前被他人解决的愤怒之下。

莫长安和姜衍对此,谁也都没多说什么,这让三七一度郁闷,想着莫非是‘死了’千年,自己的人格魅力降低了不成?

为此,整整两日,她都缠着莫长安,大抵有种莫长安不喜欢她,她就要誓死缠到最后的打算。

就在莫长安极度不耐之下,他们还是踏上了前往偃师城的路,暂别蹉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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