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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启章(1 / 2)

在我六岁那年,世界爆发了一场疫病!这场危机忽如其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最先是从北美开始蔓延传播,仅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之内,23个北美国家中将近半数以上都濒临崩溃,很多昔日繁华的都市就在这短促的四周当中从活人之城转变为死人之城。

这种能在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之内,令十多个国家变为废墟,十多个政府瞬间垮台的疫病,瞬间点燃了整个国际社会。

我国政府在了解到疫情之后于第一时间采取了防范措施,在网络上出现与病情爆发相关的消息的一天之后,就迅速关停了所有从Z国往返美洲的航班海运,并且派出了大量的军舰飞机接回尚且在联的华人华侨。Z国的疫病防御机构也开始行动,在各个地区的航空港,海关严格盘查来往的乘客。

就第一起感染病例在我国被发现之时,全国上下就已经做好了共同抗击这种未知病毒的准备。大量的医疗设备有序的调配,各大医院整装待发,人们居家隔离,有感染例的地区暂时停工停产。我们国家的反应速度之快,保护之好,甚至一度占据国际新闻的头条。

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可以安然无恙的挺过这场已有准备的危机。然而,就算如此严密的防护,仍然没能阻止这场浩劫的蔓延。

大约是11年前的第9个月。

病毒最先是从BJ,SH,GZ等几个沿海大城市相继爆发。转瞬之间,整个东部沿海在数周之内就已全面沦陷!

军队出动,枪炮已经演变成了唯一的手段,雨幕一样的弹丸倾泻在了自己的土地,连续十数个夜晚,东面的天空持续闪烁着太阳的颜色。

然而如此,被感染的土地依然没有成功得到有效的控制,不但无效,而且还开始迅速向内陆蔓延,其速度之快,简直是难以想象。

虽然距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我还依稀记得,当年,夜半,月亮似乎没有起床,吉米叔叔带着我,迅速备上了全部能够带上的家当,开着私家轿车,踏上了那条堵堵停停的通向西北内陆的高速公路。

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街巷当中不断燃起烫金色的火光,头顶天空螺旋桨和爆炸声齐鸣,整条通往西北的高速上,满满挤得的都是一个个卷着家当,带着亲人眷属,想要在这场浩劫之中求生的家庭。

政府面对这样势不可挡的局势,于是快速制定了“绝境计划”,在前线部队的全火力拖延下,于最短的时间内,召集起全国上下的力量,用钢筋水泥和一切能用上的材料,结合古长城旧址,依托天然的地形屏障,仅仅半年的时间,在东北,西北,西南建立了三道绵延万里的防线。这三道防线的背后,就是东北,西北,西南三大保护区。而我们当时所前往的,正是西北保护区......

古人所建造出来的东西,终究还是为我们千年的后代发挥了所用。我们依靠这堵坚实的高墙,在这样动荡不堪的世界之下支撑了起来,为我们生的人争取了生的机会,也同时为了更加深入了解这种以我们人类为食的东西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这场“疫病”严格来说不算是疫病,更像一场针对人类的生物入侵,导致这一切的是一种寄生性的菌毒,你可以说它是菌类,可以说它是病毒,也可是说它是吃人的魔鬼!

被感染者大致分为三个大的阶段。

第一个阶段,就是当被感染者过了潜伏期这个阶段,寄生菌就开始在你的体内全面爆发,以你的躯壳作为新的巢穴,它们就如同在黑暗中疯狂繁殖的小强,它会迅速的自我复制,牢牢依附在你的体内,你的骨头上,你的内脏之中采取繁殖所需的营养,然后慢慢的攀爬,就像是有它自己的目标一般,能够精确得侵蚀你的肉体,你的五脏,最终目的就是腐化你的大脑以及神经中枢。当你体内的免疫功能丧失了自己的作用,你自己的白细胞已经无法再坚持奋战,这时候,你就算得上迈进了异变的第一个步骤。这种病菌在杀死了你的大部分大脑之后,会夺取你剩余脑部的控制权,但却又能让你拥有一些动物的大部分本能!很精确,就像是一个自然雕刻的脑科医生!此时,准确来说,你已经算是死亡。你的灵魂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最为原始,最为狂暴的本能——进食,捕猎,杀戮。

第二个阶段,就是异变二阶,在从第一个阶段迈向第二个阶段,所历经的时间,大概需要数个月,甚至数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倘若它的宿主没死且能继续为其提供存活的养分的话,这种寄生菌会继续寄生在你的身体里,开始发育,茁壮成长。它会逐渐演变出植物的形态,开始生根发芽,开始“绽放”, 开始充斥你的身体,替代你的脊骨。就像一株盆栽,但是栽在了你的身体里,扎根在你的骨髓。它会从宿主身体中获取生长的养分,同时加强宿主的身体能力以达成一种坚不可摧的共生关系,让你从外界获得更多支持它生长的养分。在这个阶段,你的身体会更加庞大,更加“强壮”,你或许会“长高”,会“长胖”,但绝对都不会是你现在长得这般——“人”——的模样。

第三个阶段,也就是目前,我们所能了解到的最终的一个异变状态,那就是从一株“小草”蜕变变成一颗大树。这里所说的大树,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棵大树。在寄生体获取了足够多的养分,或者是一群寄生体获得了足够的营养来源,那么,它就会在缓慢的迁徙之中完成最终的进化。

首先,它会杀死现有的宿主,然后以其为基底扎根,开始生长攀附,融合,变成一种巨大的藤蔓样子的半植物体,攀爬在可以依附的建筑或者地形上。从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这大概需要花数十年的时间,而一旦进入第三阶段,那就像是雨后的春笋,日进百米。在这个形态下,它虽然无法移动,但是并不代表它不能够“动”。它那看起来绿色“环保”的巨大藤蔓,会像章鱼的触手一般,静静的向着周围“活物”慢慢靠近。待你一不注意,就突然发起进攻。巨大的藤蔓缠住低空飞行的直升机的尾翼,完全可以轻易的将这样的钢铁载具拧成麻花。

无论是在哪个阶段,这种寄生菌都会分泌大量的遗传物质存在于宿主和本体之内。通过血液体液传播,亦或者在一定的时间“绽放”,释放大量的孢子。这种孢子就像是悬浮在空中的PM2.5,少量的吸入,人体可以轻易的清除代谢掉,而若是吸入过多的话......

防线坚固,从未失守,钢铁城墙,加上上面无数的机枪大炮,背后的坦克飞机,火力在延伸,移动前线在不断推进,每天都有有专门的战地记者游走在三大前线,每日晚八点都能从电视上了解到前线的战斗情况。

我们都认为,或许就这样了,就算是钢铁之躯也敌不过子弹的风暴,保护区最终会不断扩大,防线终会逐渐取消,国家感染的领土被收回,是必然的结果,疫情也不会侵扰我们现有不多的生活。

然而,我们错了。自从东北防线被攻破的消息传过来,就知道,我们错了,我们大错特错。

四月五号:

今天,在从学校放学之后,我在车站找到了小胖。小胖有些抑郁,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萎不振,像是打了霜的苹果。

我问他怎么了。

他跟我说他在学校被“压制”了。

每次听到他说“压制”这个词语,我都觉得有些莫名的喜感。小胖每次在学校被老师批评,或者遇到什么不太顺心的事情,都会用“压制”来形容自己的遭遇。

他跟我描述说,他在最后一节“寄生菌及宿体教育”特设课上不小心睡着了,结果正巧被查班的年级组长看见。

接下来,他不用说,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胖带着那种皮笑肉不笑,企图表现不痛苦却看起来更加难受的表情给我描述了被年级组长抓去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我作为一个非常不合格的倾听者,笑着听完他整个描述,然后还调侃了他一句:我们都已经是十八岁的人了,你怎么不大胆点去“刚”她?

这个“刚”这个字的用法我也着实不知道是从哪里研究出来的。我觉得有时候在特定的情形之下用这个字,就显得特别的应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小胖也笑了笑:行呢!你先刚,你如果敢刚年级组长,那我就跟着你一块刚!

和年级组长对着干?这可是痴人说梦呢!年级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普罗米修斯就算是偷火种也不敢让她知晓。

我们就都心领神会地笑笑,结束了这个并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题,随后似看非看得看着车上的TV,又胡扯到了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哥今天下午好像请假了,放学去看他那个班找人的时候并没有瞧见,是不是生病了我们也并不清楚,我们三人往往形影不离,上下学皆是如此,这样的无端“失踪”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倘若他在这参与了我们这个无聊的话题,他肯定说什么毕业后,会提着一箱子土鸡蛋,带着一堆胡萝卜去年级组长办公室“磕头”之类的“盲道”话。

小胖和陈哥,我认识他们两个快有十年了,十年里,和他们两个坐在同一个学校的同一层楼,在同样一路公交车上一起度过了两千多个这样的二十来分钟的下午的时光,以至于时间已经淡去了记忆,从日日掐算着对方的生日到甚至模糊忘记。我们相互之间的熟识已经远远超越了世间的语言和文字,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在这样的链接面前也显得捉襟见肘。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觉得彼此都活在了对方的意识里,以至于人虽不在,也并不觉得他不在身边。

小胖在下车之前给我说,他特别想去防线外的城市看看。

我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有了解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又不是不知道这寄生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估计城墙外,除了满城的杂草,空荡荡的废墟,没有了对人类的畏惧感的走在高架桥上的野生动物,还有就是那些个在电视上见过的恶心感染者了。

“话说,这人会被这寄生菌所感染,那这些动物为什么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变异老虎变异鹿吧?”

还未开始这个话题,就不得已结束了。

在车窗边目送小胖迈着“浑厚”的步伐顺着公车前进的方向离开,只能看到他摇摆的背影。不一会,引擎开动,他又被远远的甩在了车后面,带着一缕熟悉的笑容,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我这才回过头来低着头琢磨自己刚才给自己提出来的问题。

我觉得还挺有趣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正奋斗在前沿的白大褂科学家,研究着野生动物的血液和各种结构,尝试着找出为什么它们会对寄生菌免疫。说不定,还真能发现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果出来呢。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凭空想象罢了。再说,那些真正奋斗在前沿的生物学家医学家,又怎么会不知道研究类似这种问题的原因呢。估计他们茂密的黑丝也熬成了稀疏的白头,实验室的小白鼠都不知道被注射死多少只了吧。

回到家就已经近八点了,正好可以赶上晚间的前线新闻播报。

吉米已经做好了晚餐,就摆在客厅的桌子上。他大概已经吃过了,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

“......经过不断的实验和实践,在康斯坦丁博士的帮助和我国尖端科学团队的不断努力之下,沙漠小麦已经完成了第二个测试阶段.......”(TV的声音)

“还沙漠小麦,看看现在的都成什么样子了,一袋面都卖出了黄金的价值。”吉米明显不满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了过来。

我嗯了一声,进门,和往常一样换了双拖鞋,回到我的房间放下来书包,穿上了一套松垮的秋衣。然后去客厅餐桌享用晚餐。

一边吃面,一边可以听到吉米开始了日常的吐槽和抱怨。

近些年,由于大量的国内其他地区难民的涌入,物价随之大幅度上涨,水费,电费都飞速上升,但是天然气和石油倒是没有涨的太过疯狂。为了调控资源配置,于是国家采取了统一限粮卡限物卡的措施,虽然还是用“钱”作为通用货币,但是每个人都只能每月可以凭着配给卡购买一定上限的食物和配给,电气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供给量想必更充足一些。

“叔叔,您还是别这在天天抱怨了。”我低着头,将一小瓣生大蒜放进嘴里,“抱怨也没什么用处,您抱怨了,难道上天就能让生活突然变好么?”

就听到沙发上的吉米轻哼了一声:“你个娃娃还教训起我来了。你懂什么?你不过是在书本上学到了一些表象,根本没有切切实实的在旧世界生活过......如果你是和我一个年代出生的,那么你就知道现在的生活有多么黯淡无光。你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失去’,我抱怨几句还不行了?”

我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失去?难道我在他的眼里,不过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么?

我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吉米天天在我的耳边宣泄这些负面的情绪,我听他叨叨也感到一丝丝烦躁。他在释放自己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影响到了我。

“......下面是来自东北防线的战事播报.....”

我吃着嘴边的东西,一边回头看了一下电视上刚刚切换了场景的屏幕,我平日对看电视真没什么兴趣,也就是每天这个时候播报的内容,能让我心跳微增。

“......我是中央新闻台的记者易寒。大家可以从我的身后看到,......”这个叫易寒的记者回头指了指身后的一座一人高的巨大灰色半圆形机械平台。

“东北三师的将士们正在前沿移动防线上抵抗本月以来第一次感染者狂潮......”

我拿着手中的筷子慢慢的吃面,同时可以听到电视中传来爆豆子般细密响亮的炮响,以及重型喷火器清晰的嗤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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