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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有多艰难,家境有多苦,这件事情是情有可原的,求楚家人原谅。
楚家人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懵在原地。
跪在最前头的中年男子,虽然他们不认识,但是也能猜得出来是陶村村长的侄子。
至于他身后的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个个脸色蜡黄。
尤其是两个老人家,骨瘦如柴,一股风就会被刮跑。
可见家境是真的不好,不然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整个院子里哭声一大片,惊动了周围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老爷,老夫人,我知道你们都是宅心仁厚的,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让我重新回酒厂上工,要是丢了这个工作,我们一家人都会饿死,我真的只是一时坏了糊涂,才干出那样的蠢事来,保证以后一定改过,以后一定会再犯错了。”
“老爷,夫人,你们就饶过我们家这一回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看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我身子活得不好,重活也干不得,也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全家上下都指着他挣那一口吃的,要是他没活干了,我们这一家子人,那是活不成了。”跪在身后的中年妇女大声哭诉,声音凄厉,吓哭了一旁的孩子。
整个场面甚是惹人同情,看着尤为可怜。
但是谁也没说话。
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是哭着求上门来的,看着也确实很可怜,但是他们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也不了解真相,不能够胡乱下定论。
但是在东泉村人看来,这样拖家带口求上门来的,连老人跟小孩都带上了,着实很不厚道。
这不就是逼着人家答应吗?
就是楚楚说的那个道德绑架。
那是楚家人不同意,事情传了出去。
老了,孩子们都上门磕头了,外面不明白真相的人还不得说是楚家心狠。
楚家长辈门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场面,脸色难看的很。
但并不是心软而是气极了。
不是说他们不能求人,而是用这种方式来求,实在是不地道。
看着怪在面前的两个老人的头发全白了,哇哇大哭的小孩,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
把老人跟孩子拉出来,这根本就是坏良心。
老人家也是拎不清的。
“爷爷,奶奶,爹,娘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你们先进去,这件事交给我们几个来处理。”楚北让几位长辈先进屋,留他们几个小辈在这里处理。
他看着中年男人的脸色极为冷淡,“家里的长辈并不管这些,也不了解酒厂发生的事情时,你求他们可求不着,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就这样带着人上门来做什么?起来!我到外面去。”
“我不起来,你们要是不答应我们就跪死在这里,反正没了工,我们也是死路一条。”中年男子大声道,看着楚家长辈们往里走,朝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娃使了个脸色,小娃立马就冲过去,抱住了楚老太的大腿,“老奶奶老奶奶,你就原谅我的爹爹,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娃的年纪虽小,力气确实不小,抱着人不撒手,楚老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推开又不敢推,那么小的娃娃,随意一动说不定就给弄伤了。
“小娃娃你赶紧起来,这像什么话?”楚老太弯下腰想要将小娃娃的两手拉开,却没想到越拉越紧,她又不敢硬生生的掰开,只能朝着院子里的夫妻二人吼道,“你们快点将他带回去,连小娃娃都利用上了,做事怎么那么厚颜无耻?”
跪在地上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是大声哭喊着,“没法活了,真是没法活了,我们都求了这么久了,我们都跪下来了,你们都不答应,这是给我们活路啊。”
“既然你们都不给我们活路了,那我们两个老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活着也是个拖累,还不如一头在这里撞死,还能给家里省下点口粮。”
说出来的话厚颜无耻的把人气得直哆嗦。
另外那头,楚森走到了楚老太身边,使了点劲就把小娃娃给卸了下来,提着塞回了中年妇女的怀里,人也不走,就一直站在他们旁边看着。
“我们真是没办法活了,不然也不至于这般求上门来。”说要撞死的老人,看到楚森的动作后瘫坐在地上,拍着地面,“都说你们楚家是大户人家,大善之家,我们就是犯了一次错而已,怎么就不能通融了?难道真的要逼死我们一家五口,你们才能甘心吗?”
楚北气极了,冲着空气中喊了一声,“萧蓝,将人扔出去!”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众人身后。
“等等。”楚森走了出来,就这么叫人给扔出去了,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编排咱们,咱们楚家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泼脏水。
听到楚森这样说,萧蓝消失在了原地。
他只负责听令行事。
楚家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楚北知道楚森想要说什么,昨天他们两个是一起去的陶村。
只是他心肠软,看在对方家境的份上,再加上酒厂的负责人求了情,他没有把事情做绝。
只是现在……
楚北想了想,把战场留给了楚森。
看着还在撒泼甩赖的一家人,楚森上前走了几步,“你叫宋天赐,在镇上开了个铺子,卖酒卖的是专门从酒馆里偷出去的东泉村酒,不过短短两个月功夫靠着这种手段,赚了八百多两银子,存在银庄里,分文未取。”
周围围观的邻里,连带着楚家长辈们都是一脸的震惊。
这件事情,阿北都没跟他们提过。
楚老太气得脸色铁青,刚刚那个小娃娃哭喊着的时候,她差点就心软了。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场骗局。
还在哭喊着的中年男人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楚森,然后立即否认,“你胡说!我家里穷的叮当响,这是整个陶村人都知道的事,我又怎么能开得起铺子,你这是含血喷人,你这是污蔑!”
“你为了不被人发现,铺子并没有用你的名义,而是用你大舅哥的名义租下来,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一问屋主便知,你就算是抵赖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