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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八章 打上门(1 / 2)

元雍坐着带有遮阳顶棚的马车,一众侍臣、壮仆或坐车,或骑马,跟在其后浩浩荡荡的往太常而去。

几乎半个铜驼街都被车队给占了,行人唯恐避之不及,怕被撞倒或是踩伤,又急又慌的躲着,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没走几步就是景乐寺,没撞到香客,倒先撞飞了两个知客的和尚。看和尚惨叫,元雍才悚然惊醒:真是气昏头了,当街纵马撞伤百姓的罪名可不小。

再者,自己这般兴师动众的追到太常,难不成还能和李承志打一架?

自己莫不是嫌过的太舒服了:太常可是有宗庙祠位的,别说动武,骂几句脏话都得被罚。

一想到可能会被皇帝按到太庙跪几天几夜的场景,元雍又清醒了好几分。

但要说就此算了……怎么可能?要不是李承志横插一刀,自己怎可能输给元悦?不但不会输,应该反赢一套回来才对……那可里皇宫边上、宅值百万金的一套宅子,这一进一出,损失的何止是两百万?

不看皇帝为了几万金,都愁成什么样了?早知会输给元悦,还不如悄悄送给皇帝?

至少能拍拍马屁……

“停!”元雍猛喝一声停住了车队,又问着左右:“不出这口恶气,孤寑食难安,但也不能过于肆无忌惮,明火执仗……毕竟御史台也不是吃干饭的……”

一众仆从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早都想劝了,但元雍在气头上的时候可是真敢砍人的,所以索性闭了嘴……

“巨有三策!”一个瘦小的谋士小心翼翼的说道。

元雍有些不耐烦:“少啰嗦,讲!”

“一为上策……”谋士左右瞄了一眼,侍卫顿时会意,离马车远了一些。

谋士凑到元雍耳边,压低声音道:“那李氏子只是从七品而已,难得的是竟居于城外,且府宅左近人烟空旷,简直是天赐良机……殿下可派忠耿英勇之士,选一月黑风高之夜……”

谋士顿了一下,微举手掌狠狠的往下一切。

元雍眼珠子一突,差点一巴掌糊他脸上。

这他娘的是生怕爷爷死的不够快啊?

你当李承志是以往那种从入京到老死或致仕,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一次的普通小官?

那般大的功勋,皇帝早将他记在了心里。再突听遇难,还是被人谋害而死,陛下怎可能不令三司查个水落石出?

再说了,那可是能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的主,看那一身箭伤也知是刀山箭海都敢闯一闯、且勇不可挡的人物,你准备让孤派去多少亲信送死?

还上策,上你娘?

看元雍眼中凶光隐动,似是要给他一刀,谋士再蠢也知说错话了,忙低头道:“还有中策:李氏子昨日去过乐楼,却未宿妓,只请箫女琴娘奏了几曲……可由臣去买通乐楼东主、箫女琴娘等,告他一个(畐辶女干)良人……”

意思就是诬告……

元雍牙恨的直发痒,恨不得真给谋士一刀。

不是说他有多正直,元雍的下限比这低多了,再阴毒的手段也能用的出来。他就是觉得,这伎俩用到李承志身上,十之八九不会管用。

看看李承志打了元悦的那天:好家伙,洛阳令和河南尹都把案审完了,宗正寺才听到信。这中间要没鬼,元雍打死也不信。

到时别没栽赃到李承志,反给自个糊一身屎,那就恶心到家了……

元雍猛一摇头:“不妥!”

“那就只剩下策了!”谋士叹气到,“李氏子只是个从七品,家世只算平常,若知害得殿下损失百万金,定会惶恐至极……殿下索性示以宽宏,可趁机收于帐下,再徐徐图之……”

意思是猛的不行那就来慢的。等人到了你手里,岂不是随便你炮制?

元雍差点被气笑。

我说你这主意怎一个比一个蠢,说了半天,竟压根不知李承志的底细?

这等人杰、猛将,孤收伏他做什么用,造反么?你又把皇帝置于何地?

简直愚蠢透顶……

嗯?

刚骂了半句,元雍又隐觉不对。

谁说一定要收伏的?

害我输了这么多钱,找他补偿一下总是应该的吧?

李承志也不只会杀人、会打仗啊,不然自己的那套宅子是怎么输的?

元雍猛的一喜,急声问道:“今次元悦出的是什么招?”

“依旧是道家三术:神书百符、入木三分、铭金刻石!”

道家三术?

元雍又喜又忧:喜的是,同是道家秘术,李承志能解元悦那三术,不一定就解不了自己这三术。

忧的是:估计很难,不然元悦绝不敢那般嚣张。若是解不了,又得赔给元悦好几万金不说,更要搭一套城内的宅子……一来一去,又是数百万金!

元雍狠狠的一咬牙:数百万金啊……李承志真要帮自己解了,别说忍下这口气,将他尊为上宾又如何?

但要讲究策略。

如果让李承志知道这几题关系到自己和元悦赌斗,更关系到几百万金,怕是打死都不敢再插手……

想到这里,元雍猛的记起了一桩事:奚康生的奏折中不止一次提到:李氏子脾性古怪,不媚权贵,颇有傲骨,却又悲天悯人,恻隐寒民!

哈哈哈……悲天悯人好呀……

元雍眼珠一转,叫过谋士:“速去安排……这般……这般……”

谋士点点头,打马而去。

元雍又带着仆臣、侍从顺着铜驼街朝城南而去。

其后不远处跟着一辆马车与两匹马,一直跟到城南,见元雍的车驾进了与太常寺只有一墙之隔的宗正寺,才有一匹马往回奔去报信。

“你说四叔带了好多人进了宗正寺,再未出来?”

元悦满脸窃喜:“莫不是要等李承志下衙,将他堵在街上打一顿?哈哈,有好戏看了……走……”

……

光明里,高府!

一个四十出头,依旧美艳的妇人与高肇并肩而坐,端着一只玉盏尝着冰沙。

这是高湛并其长兄高植的生母高平公主。孝文帝元宏之妹,今上元恪之姑。

她是高肇嫡妻,却是续弦妻。在高平公主之前,高肇先尚的是其姐平阳公主,但因难产母子皆薨,之后才尚的高平公主。可见便是冯太后、孝文帝时,高肇也极受宠信……

连吃了两碗,高平公主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玉盏,由衷的夸赞道:“简简单单的一样物事竟能做的这般可口?这李氏子真是奇思妙想,不枉豹儿那般夸他……”

高肇听的暗暗叹气:何止是奇思妙想?

这等奇人怕是史书里才能找到,老夫年近半百,活生生的还是第一次见。

就是太难控制了。

这入京才几日,也无任何人帮趁他,却让他干成了多少事?

只是去了太史监待了一天,就能让与他素不相识、毫无交情,严格来说还有些过节的刘芳和崔光都对他赞不绝口,更是主动为他求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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