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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天上的云,与地下的树,都有些许的差别,那时候的城市绿化和现在比那差远了。广场是一个圆形,那时候,小小的林一君才三岁左右,就从广场的这边走到广场那边的时候学数数。
她的嘴里总是念叨着:“1、2、3、......、56、55、56.”
边上拉着她走路的林愿寒变笑着问她:“为什么56过了是55?”
“嗯?”林一君两眼睁的大大的看着林愿寒然后说:“妈妈,55过了不是56吗?”
这样的林一君,林愿寒看了心里确实很安慰,那时候的决定,是对的,要不然,现在的林愿寒,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远临大学。
林愿寒笑着,看着林一君,开心的和林一君开玩笑:“是呀!55过了当然是56了,那么56过了应该是50几?”
“56过了,过了,56过了,应该是55.”林一君笑着回答了林愿寒的一大难题,这样的解答,让林愿寒非常的开心,即使是错的。
在一开始,从广场的南边步入广场的时候,林一君就在嘴里念叨,那时候的林愿寒就已经注意到了林一君数数,其实自己很少有时间教她,可是她就是能学到不少东西。自己平时为了养活女儿林一君和自己,总是在下课后会去做家教,或是帮老师做些调查赚钱。这样的生活里,林愿寒很难会问自己,爱不爱自己的女儿,她也很少去问林一君爱不爱自己。
上课的时候,有时候院长还有一些认识的老师会帮着在办公室照看一下林一君,或者就是直接带到教室上课。孩子太小的时候总是离不开妈妈,一不见人就会哭,有时候反而和自己一起上课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坐着。
很多老师知道林愿寒的难处,便不与之计较或者言语不好听,反而一些老师主动逗林一君笑。一些老教授也像教孙女一般教林一君数数,为了博得老教授们的欢喜,林一君经常会表现的很好从而换的一些奖励。
林愿寒噗笑着,然后说:“那么一君告诉妈妈,5过了是6,那么6过了是几?”
“6过了是7.”这题明显考不到林一君,所以她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与待夸奖的喜悦。
“是呀!一君真聪明,那么你知道16过了是多少吗?还有26,36,46,56过了是多少吗?”林愿寒夸奖了林一君之后,又一副这后面的问题好难,你要帮帮妈妈解决掉它。
“我知道我知道。”林一君高兴的跳了起来,然后又扑向林愿寒,笑着说:“妈妈,16过了是17,26过了是27,36过了是37,46过了是47,56过了是57.”
“是呀!一君小朋友真棒!”林愿寒笑着露出牙齿,亲了林一君的脸,然后抱起了林一君,说:“为了奖励你,妈妈抱着你走完这个广场好不好?”
“好!”林一君笑着开心的拍手,还亲了自己的妈妈一下,然后说:“妈妈,我还知道57过来人是58.”
“呀!我们一君知道的可真多,那么告诉妈妈一下,之后又是多少?”林愿寒兴奋的抱着林一君跑了两步。
......
那时候,一定是爱她的,要不然为何会这么的开心。即使是工作,也是带着林一君,她也很招小孩子喜欢,从小就觉得她是一个不会与人生仇的人。
可是林愿寒忘了,林一君会长大,所处的环境会变,一君也会变,包括她,她林愿寒也会变,林愿寒也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这样的她,会不会给林一君一种她不在爱着自己了?
“我们在这里住了五年,她四岁的时候许愿的愿望是希望我能天天开心,不要为了钱而不开心,她那时候才四岁,她爸爸接她去过生日的时候,她总是会一直看着我,她后来给我说,她很怕我不要她,她很怕有钱的爸爸把她给就这样带走了然后不把她还给我,可是她不知道。”林愿寒说不下去了,是呀,她怎么能说的出口,她心里的所有的伤,一点点的出来,一点点的想要笼罩她的人生。她的眼泪还是流着,没有感情般的像小河里的水,没有未知的方向,与未知的起点。
有时候,黑暗中的那一抹白,并不一定是阳光,而是伤痛。
“是因为你请求她爸爸带着她一起过生日的吧?我想,没有一个小孩子愿意相信自己的爸爸不爱她。你也不想吧,所以你才让她爸爸带着她。有时候我前妻也会这样做,很显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方闲山并没有一点点自责,也没有觉得林愿寒的做法很对,但是也不是不赞同。
很多时候,孩子确实是需要父母双方的陪伴,这样的一种缺失,并不是说有一个人就能代替的了的。
“我不想,别人问她过生日的时候为什么只有妈妈,她明明有爸爸的。”
“我知道。”方闲山不痛不痒的说,“这份资料你整理的很全面了已经,如果这真的都是你身边的人,那么,这样的事情研究下去真的会让人很难,但是你既然相信我,那么我一定会逐一的去进行排查。”方闲山并不了解林愿寒与林一君的生活,他也不了解林愿寒的为人,这样的一个女人,能看出她的辛苦,可是很多时候这样的一句话会不会过于的片面?
方闲山坐在林愿寒的身边并不能感到舒服,应该说每一分都是一种煎熬,这样的事,方闲山也说不出来是个为什么。
方闲山并没有准备在这里坐着多听下去,他将打印的这一沓纸放进手提的公文包里,你要问为什么他这样会提一个公文包,或许是这样才会显得接近林愿寒不那么起眼,为了更好的调查,方闲山已经让林愿寒好好的工作,不引起人的注意了,他能更好的着手进行后面的调查。
显然前面很多的报告都只是根据医学临床结果给出的推测,而自己的调查中,也有更加让人心寒的事情,可是那样的事情现在揭露或许不是很好的选择,或许,他并没有办法。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广场,他并没有林愿寒那么多的感慨与回忆,他站了起来,独自快步离开了这个满是美好回忆而又充满了泪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