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夏日祭典（1）（1 / 2）

白昼越发长了，盛夏的气息包裹着每一个人，许是这林木浓密，分走了不少热气，温度倒也还算合适。莫棋很喜欢这种节气，虎头虎脑地靠着墙在学走路，胡朝在边上半眯着眼，眼见小子摔倒也没想着过去扶一把。

老莫通常早上出去，傍晚才回来，中间不知道到哪去，好在莫棋生的可爱，邻人都喜欢的紧，才没饿着父子俩。

夏至降临的前一天晚上村里的人才忽然想起这个大日子似的，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在宗庙前的平地上搭了一个比武台，人群聚集了一会又很快散去。胡朝看了一眼尚未开启的宗庙大门，正思考着种种可能的时候，老莫又提着一桶鱼回来了。

“那比武台是用来干啥的？难道你们的祭典是打架给老祖宗看？”

“你怎么知道的？聪明，就是这样！老祖宗喜欢！”

“你们这的人，都会武功？”

“我们自小就学着功法，都是一样的，看谁学得好，自己上台下战书，赢了的可以在宗祠里边挑个物件，老祖宗门前，谁也不敢耍花样的。”

胡朝心下一惊，当时遇到老莫，并未感受到他身上有任何习武之人的特质，这些天在村子里转悠，男女老少看起来体质健康、乐乐呵呵，却也是丝毫武力没有。如若自幼学习功法，功力应当不浅，为何自己感知不到？

“你们修的都是什么功法？也没见你练过？”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们打小跟着阿爹阿娘学，都记载脑子里，也没有什么威风的名字，就当强身健体用着”，老莫想了想，“运功不需要特别的招式，但能感知身边的自然环境，据说大成者可以改天换地。”

“改天换地？那把你们前前后后的山山挪开不就是外边世界了吗？”

“可问题是没人做到过。”

“你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功法？那他应该做到过吧？那你说这山山水水会不会都是他挪出来的？”

老莫楞了一下，显然没往这方面想。一件陈年旧事浮上心头，大约十来岁的一个下午，二哥带着他往虎龙谷去“长胆子”，听到了老人家说的“虎啸龙吟”之声，仔细听发现更像是齿轮转动的声音，时断时续，还有沉闷的锁链碰撞声，似有一个庞大的工程在隐秘地建造。但那么多年过去，二哥也在一次进山砍柴中不慎摔下山，奄奄一息救回家也没留住多久，却从未有人发现什么新建筑拔地而起。

很长的一段时间老莫都怀疑虎龙谷里边有机关，但如若照胡朝说的意思，根本不需要机关，只要武功通天就能挪山换水。如果整个村子被山脉包围不是偶然，而是刻意为之，那老祖宗又是秉了什么心思？唯一可肯定的是，那些出现了“到外边去”思想的年轻人，确实都没能走出去，总有一股不可抗力把他们推回来，或者消灭掉。

“你们外边的人也知道这种功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