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白无常（2 / 2）

黑无常嗤之以鼻地说：“怕什么。上次它们去阎王那投诉我们兄弟俩开后门的事情，还没好好跟那两只死禽兽算账呢。”

白无常哈哈大笑：“和禽兽理论，你不也成禽兽了吗！”

黑无常低沉又瘆人地“嘿嘿”两声笑：“白兄所言甚是。那么第一题就有劳白兄了。”

“黑兄真是慷慨。”白无常挑了下眉毛，冷冷地“咯咯”笑两声，像是补充地加了句，“黑兄刚才有说漏嘴了。”

黑无常用已经白到不能再白的瞳孔白了白无常一眼，没有接话。

要是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还提心吊胆着的方休，此时好似一个局外人，原本由于性命攸关而紧急着，现在听着两只鬼卒似是而非地瞎扯着，像是无聊地站在电脑屏蔽前，看着一出并不怎么搞笑的短剧。

直到白无常有了动作，他的心被冰凉的恐惧再次紧捏了一次，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黑白无常拎起了拿有脚镣和手铐的手。

方休清楚的很，其他人都在看着他。

可能是上演一出好戏：他成功之后的自我解救；也有可能是自导一场好戏：看着他出糗之后的死亡。

黑白无常见状居然相视而笑，和小说或者神话传说中的阴魂不散、凄厉恐怖的夺魂使者并不一样。

“第一个就不用了吧。”白无常说着。

黑无常应合着说：“算是给第一个的特殊优待吧。”

它们说着，把手里的脚镣和手铐塞进肚子里。

双手在肚子里翻找什么东西似的折腾了一会，待手从肚子里抽出来后，黑无常手里拿着一块画有黑色“o”的白色圆牌，白无常也从肚子里抽出一块画有白色“x”的黑色圆牌。

白无常晃了晃手中的牌，挤出比恐吓还恐怖的狰狞笑容，语气幽深地说：“现在我会问你一个问题。”

黑无常配合地晃了晃手中的牌。

方休屏住呼吸，用心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而导致自己的小命平白无故地失去。

白无常继续说：“等你确认好答案后，就穿进我们的身体。”

黑无常用另一只手戳了戳肚子，它的肚子好似石头扔进平静的河面般，从手指戳的那个点荡漾开阵阵同心圆的波纹。

“现在，你听好我的问题。”

白无常说着，脸色一改之前的哭笑不得，恢复到死神应该有的肃杀之像。

方休虽然不清楚这白无常会问什么，但看两个鬼使手上拿着的牌子来判断，基本的规则应该会是对与错的判断题。

“o”应该是代表正确，“x”则代表着错误。

这只是目前在他记忆中所能够理解的。

要是在这个地方，记忆中所能够理解的并不适用呢？

他决定了，所以立即举起了手：“抱歉，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黑无常失态地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有意思，没有被吓尿，反而想提问题。”

白无常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会被硬生生打断。

在以前，眼前的这些蝼蚁们，除了保持沉默等待自己把问题提出来，最多的都是点点的，更有定力一点的，会回答一声“好”或者“好的”。极大部分只会吓得拨腿就跑，或跳下台阶，没跑会张大嘴直吸气，极度离谱的还会吓得失禁，让原本就面积不大又封闭的房间充溢让人恼火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