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吃饭(1 / 2)

全家六口人以吃煎饼为主的时期,每到星期天,两大盆冒尖烫熟的玉米面要推成糊,才能摊成煎饼。

石磨两个人一起推比较轻快,占用时间长,我和二哥每人一盆,分工明确。

磨道清扫干净,光着脚,脚接地气舒服。总是垫起脚尖,看看盆里还剩下多少,像只没有蒙上眼睛的小毛驴,一圈一圈的转。

推的乏味时,脊梁再朝着前方,倒退着磨掉推,不管正着还是反着都没啥乐趣,原地转圈。

舀玉米糊的铁勺啪的一声,倒在磨盘上的声音清脆,连续舀上几勺,想着能快一点磨完,用筷子捣捣。

磨盘下挤出来糊堆砌成连绵不断的山,随着流淌,不断的变换山的模样。

村里的放水点分早晚两次,固定时间有人值守负责收水票,我二哥的力气都无法独自担水,我挑起担水的扁担,水桶还不能完全离地。

个子矮抬水只能硬撑,木棍放在高低差悬殊的肩膀上,水桶顺着棍的坡,很容易就滑到我这一头,我哥用力往后拽拽,我走在前面也看不见,压的抬不动时就撂下歇歇,几百米长的路,总得歇上个两三次。再次抬起水桶,反而多了用力举到肩膀上的力气,抬水的时间更长。

玉米糊时间长了会酸,等我娘下班,再摊出的煎饼不是很甜,用热水泡个煎饼汤吃更加明显。

鏊子和油擦是摊煎饼的关键武器,玉米糊经常结实的粘连在鏊子上,一勺糊一张煎饼,鏊子的火候和抹油掌握不好,摊煎饼的时间会更长,经常看见我娘用玉米皮改造她的小工具油擦,黑乎乎的一团和宝贝一样收着。

煎饼管饱,搭配上小鱼干下饭,爹赶集回来,编织包里总会翻出大袋的小咸鱼,铁丝编的烤鱼小网,放到不冒烟的炉火上,慢慢烤熟,一条小咸鱼可以吃下两三个煎饼。

鸡刨豆腐我爹经常自己做,听见大街上有卖豆腐的敲梆声,赶紧用瓢装上黄豆跑出去换豆腐,蒜臼放少于盐捣出蒜泥,切一块豆腐放进去捣碎,就是最简单的菜,家里很少做汤菜,我爹觉得喝汤干活撑不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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