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火种（2 / 2）

至此借火成功。

阿鲁从没想到阿努真会带回火来，他认为这次充其量是去侦察一下的。但为防万一，还是吩咐准备了一小堆柴。当阿努在整个族群的欢呼声中将火把递给阿鲁时，许多猿人都咧开了嘴。

火堆由阿鲁点燃。围着火堆搖着，跳着，扭着，众猿人着实疯了一把。

阿鲁刚高兴没多久，阿努就把他所见到的“大果子”其状其香描绘了一番，便又令他起了心事。

这个时代的猿人每个族群都想拥有别族之不拥有，忌不拥有别族之拥有。

阿普自见到阿鲁族群的石屋，便急不可耐地尝试了多次自造，然而都塌了。这捧不起的石屋让他当夜睡不踏实。然而他也注意到阿鲁族群无火堆，这又让他平衡了不少。

阿鲁今得了火，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然而这“大果子”的故事又让他添了新堵，第二天上午便布置下去：寻“大果子”。

大小形状一经比划，大家便摇起了头，他们从没见过这类果子。阿普族群落脚的地方他们也曾去过，有几个特别善跑的猿人还曾经遍访过稀林盆地，因此可以断定，这种果子只可能长在地下。

于是大家折了些树枝用其尖锐处挖了起来，于是发生了几起让大家心悸的蛇类攻击事件。好在凭着猿人们敏捷的身手均化险为夷。

至傍晚时分，族群汇集，竟真的挖到了一堆貌似“大果子”的大果子。

有一个小猿人被抬了回来，昏迷不醒。大家七乎八脚将他抬进石屋，并用大张植物叶子捧了一些水，给他灌了下去。

有几个猿人去寻药，那在曾经的大森林中常用来治病的植株，却遍寻不着，于是只好由着他去。

原来众猿人心中都清楚不过，这陌生的果子是不能随便食用的，对小猿人们也都看得很紧。谁知这个小猿人竟瞒天过海，偷吃了一整个，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那些挖来的果子经阿努用树枝架着在火上一烤，香气四溢，谁都想吃而又不敢。阿努自作试验，吃了小半个，无事，又吃一些，无事，吃完一个，无事。这才知道，烤熟的可吃，而且非常好吃。

却说阿普那天觅食回来，收获颇丰，在火上烤着享用。却有一个平时调皮的小猿人来报，西方有疑似火光。

他急忙上树观察，确凿无疑之际，百思不解之余，唤那老妇猿来责问。那老妇猿本不想汇报，但一经首领逼视，双脚便有不听话的抖动，终于感到瞒不住了，将日间所遇之事和阿菇的情况，竟不添油也不加醋，准确无误地呈现在了阿普面前。她在半明半暗的夜色和火光中低着头，看不到阿普那已然发青的脸。

这事若是发生在别的猿人身上，会被认为是对族群的背叛。而阿菇和那老妇猿却是阿普的绝对近亲，嫡系中的嫡系，这让阿普既懊恼又无奈。

一夜辗转反侧之后，他寻思还不如以驱逐作为惩罚，看似严厉，实却不过是让阿菇走那早晚要走的出嫁之路。主意已定，便在早晨聚齐族群，要宣布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