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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伯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病魔缠身,而在十岁那年又染上了这种怪病,根本就医不好。
这期间他不知找了多少能人异士,更付出了无数割肉的代价,但结果依旧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日渐消瘦,无法挽回。
说实话,他对于宁涛的信心并不多,一切都是从大局的角度看过来,这才交易。
白家和柳家隐约在联合,他更怀疑他儿子怪病一事,有两家的影子,这个想法不是无的放矢,而是这么多年查到的线索。
而且白柳两家的苛刻索求,已经不只是让他割肉流血,而是让他卖肾挖脑,要动摇海家数十年的根基,代价真的太大。
他们的把握也只有不到“五成”,还一副施舍高傲的态度,相对于宁涛的交易来说,简直就是海底大鲨鱼和草鱼相比。
其实他早就有了和韩家交好的态度,但白家又威胁他做那种逼宫,想彻底把他们海家拉拢过去,但没想到,碰到了宁涛。
这就是一切的转机!
如若不然,现在的韩家。恐怕将面临前所未有的灭族之危,陷入一种“绝境”!
只能说这个转机挽救得太及时,不仅把他的儿子给救好,也达成了他最初的心愿,和韩家交好,与白柳两家分庭抗争!
可以说,万事大吉!
在几人的目光中,他冲进了房间,全身狂喜的激动到抱住海公子,但下一秒脸色骤然骤变,口中无比惊骇的惊呼道:
“嘶~我艹……烫烫烫……!”
海伯被烫得龇牙咧嘴,连忙爆发雄厚灵力护住自身,惊愕道:“这…这是什么,你该不会把我儿子当肉煮了吧?”
“呃!”
宁涛一脸黑线,劝慰道:“这只是我的一种独特手段,等一会他就会好了。”
听到这,海伯才稍稍放下了心,若不是对宁涛有一些信任,恐怕他都会以为自己的儿子被煮熟了,空气中还有股肉香……
那些护卫都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有些饿,这要是撒点孜然,撒点辣椒……
见一切事了,宁涛却有些摇晃,宁昆当即扶住了他,此时,却没人去注意二人。
宁昆一脸沉默,不言不语,就这么静静的抓着宁涛待在他身边。
后者见其不对劲,当即嗤笑道:“你小子怎么了,突然老实可让我很不习惯。”
宁昆咬着嘴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累想睡一觉罢了,对了宁大哥,你说,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见其问这个深奥的问题,宁涛挑了挑眉,忽然陷入沉思,因为他觉得说的每句话都有可能对宁昆造成巨大影响。需慎言!
最终他洒然笑道:“亲情.友情.爱情!”
“只有这些吗?”宁昆皱着小脸道。
宁涛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安慰道:“人这一生何其短暂,若是整日愁眉苦脸,那说不定这辈子就过去了,开心就好!”
“如果有人谤你,欺你,辱你,笑你,贱你,恶你,骗你,你且忍他,待你成神封王之日,他们会跪在你面前忏悔!”
“修士的岁月要更长,但最终能留下的东西少之又少,在这枯燥的路上,你若丢失了情感,方向,那活着……犹如木偶!”
“说这些只想让你清楚什么最珍贵,不要轻言说放弃,因为它们能伴你一生!”
宁昆脑洞大开,整个人呆愣许久。
从小就失去爹娘的他,很少能听到这番深奥哲理,或许他现在不懂,但足以埋下一颗发芽的种子,待日后,长成参天大树!
“哈哈……宁小友说得好,人这一生如白马过隙,何其短暂,必须要过得精彩这样才能无愧这一生,”海伯忽然插口笑道。
然而宁昆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扭头看向了窗外,好似被外面的事物吸引。
“呃!”
海伯见状笑容僵硬,有些尴尬,一旁的宁涛连忙打圆场,笑道:“哈哈……我这点经验和您一相比,就有些班门弄斧了。”
见此谦逊,海伯的脸色好看不少,随即失笑,他堂堂一族之长怎能和小辈见识。
当即笑着道:“宁小友,刚才我弄出的动静有些大,若是再不去做些解释,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影响交好。”
宁涛一听,当即附和笑道:“大事要紧,海族长还是先去忙,我稍后也会去参加会议,海公子日后只要略加调养即可。”
海伯闻言,也不再废话,当即就带着一众护卫,还有一直昏迷的海公子离开。
外面的四长老等了半天,身躯僵硬,见其一走出,当即就走上前去赔笑,这次海族长倒是给足了面子,变得很谦逊……
房间内,宁涛吞下一株灵药,补充了空缺的丹田,刚才精力灵力都消耗的有些大。
看了看宁昆,发现他有些神游天外,想什么东西想得很入神,宁涛犹豫许久,也没去打扰他,更是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
他如今身为东院大管事,在这韩家仅次于几大长老,这种会议他必须要参加。
韩家主殿,一座辉煌的威严宫殿,此时这里已经是戒备森严,一路都有护卫把守,管事暗藏,但宁涛却是一路无阻。
一走进大殿,发现气氛很严肃,拢共也只有六个人,胖管事和花婆婆二人都在。
韩冥等人见状,肌肉微动,随即选择了无视,一脸冷漠,要不是当时以为他死了,打死他也不会给其东院大管事之位。
四长老看不清表情,但气息很冷。
二长老不知为何一脸得意,冷笑不止,眼神中充满了戏虐,带有讽刺的鄙夷。
胖管事和花婆婆见状一征,随即和善的冲起一点头,三者间的关系本来就不错。
短暂的打过招呼后,宁涛扫视一圈,身躯忽然僵立在地,一张脸色青红交替。
竟然……没他的座位!!
他堂堂东院大管事,手握大权,也同为会议参与者之一,难道要像个护卫,下人一般,卑躬卑膝的站着听吗?
宁涛一脸阴霾,看了看韩冥和四长老,随即转移,最终注视在了二长老的身上。
此刻其一脸得意,端着一个热茶杯十分趣味的看着他,嘴角嘲笑,如同看猴。
“该死,原来是这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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