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学来的烤鸭（1 / 1）

有的模样是一个蒋介石头像；有的是一条龙；还有的则是有一条帆船。七钱二两，银元的背后标注着它的重量。我家不是做银元生意的，更不是收藏银元的，有了它还是因为我外祖父的能耐。

小到只有7、8岁的样子，常常在父母的吵闹声中醒来，每次父亲酒后总能寻出争吵的事端。争吵是儿子记忆里最为深刻的，苏北的农村到了没有月亮的夜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像是被蒙上了眼罩，只是眼睛可以睁开罢了。那会突然停电也是时有的常事，有电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争吵往往发生在停电的夜晚里---

母亲无助的啼哭着，幼小的内心充满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混账想法，哥哥睡在床的另一头，我想一定也是像我一样，睁着眼睛，确看不见任何物件。可能有点区别是或许含着泪水和不敢抽梯的鼻涕。

一根火柴划过，黑黑的屋里头刹那间稍许有点刺眼。母亲点亮了煤油灯，轻轻的走到我的身边，把煤油灯摆放在床沿边。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裹了一层有一层的手帕，上面秀的是牡丹花，红色的。

“小二，你可要记住了，今后无论到了哪一天，这4块银元里，有2块是你的，另外的2块给你哥哥”。母亲一般不会这样叫我，那会我偶尔听到，总是感觉和母亲特别的亲，甚至有种相依为命的神圣感。

银元是我的外公在母亲出嫁的时候送给她的，那会也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后来慢慢的在地摊上发现有假银元的时候，才懂得真银元的价值。外公是一个大户人家，当大多数人家吃不上饭的时候，他家桌子上摆着白馒头，这不是虚传，陪同我父亲上门提亲的四爷亲口告诉我的。

银元通常就藏在在母亲床边的那个箱子里，大红箱子也是外公送给她的陪嫁。每当家中无人的时候，我都会偷偷的拿出来学着电视里汉奸的样子，一会放在嘴边吹吹，听听声音，一会又轻轻的敲击着，只是没有敲碎过罢了。

我总是偷偷的拿出来揣摩，而父亲却不用。每当家中来了朋友，酒到三巡之时，他总会吆喝着让我去取给他。好在，他只是给人家看看，东西还在。

同村有个人，极为奸猾。得知我家有银元，便买来绿豆冰棒让我回家取来给他看看，年少知之甚至，我便取了送到他家中，也不见他玩了什么魔术。后来母亲告诉我说“不对，跟以前的不一样了”，我也是感觉事情有点大，便说明了真相。父亲即刻带上我到了那人家中，一顿数落后也算是追回了真品，父亲书那个假的可以摔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躲在父亲身后，登着眼睛对那恶人喊着。

而后，外公、舅舅又送了几次，起初的银元数量也多了起来。母亲和父亲的争吵不见量少，只是母亲在数落着父亲少饮酒。

那人也离开人世多年，只是每当路过他家门口，脑海里总能浮现出那句可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