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难以抉择（1 / 2）

至于赢心语的母亲，在他脑海中并没有任何印象，反正他都是随着祖父生活。

在赢氏村的一个好处，那就是无需担忧治安，只要村子里来了个陌生人，身后都会跟着一二十个本村凑热闹的村民。

故而赢心语能咿呀走路开始，便已经满山村四处跑了，话说赢心语将这馊掉的馒头拱入腹中后，私塾内的孩子们朗诵声，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间私塾的规模说大不大，但说小却也是不小，毕竟这私塾的夫子，可是足足有五人，而其学子也足足有近乎二百人。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

一夫子正诠释三字经的含义时，那赢心语已然再次手持小木棍，继续翻寻着秽物，私塾里、两名十来岁靠窗孩童，不经意间却瞥见了赢心语。

“嘿~那不是心语嘛？”

年纪较长的孩童，其名唤为赢臣暗，乃是赢心语伯父之长子，趁夫子不注意时，赢臣暗遂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赢臣柄。

赢臣柄、系赢臣暗亲弟，也是赢心语的二堂哥，闻言他眯了眯眼瞧着窗外，疑惑道：“没错、就是他，只是他跑来这作甚？”

“你说还能作甚，肯定是找东西吃呗”

赢臣暗叹了声气，自家堂弟赢心语，因为是阴历七月十五而生，故而在村中并没有什么人愿意搭理他，而自己的祖父又得忙于农活，天天日出而劳日落而歇，哪有时间照料赢心语呢。

至于祖母王于芳，也是到了山脚下的小镇，为一户官宦人家照顾其孩，赢心语祖父虽有四子三女，但根本就无人愿意帮忙照料赢心语，毕竟生活艰难，多口人就多一份压力。

而闻言的赢臣柄，则摇了摇头：“你说叔父要是不与叔母争执，心语也不会沦落至此”

话音刚落、夫子揉了揉发酸的肩膀，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今日村长家中摆下筵席，故而我等几位夫子要同去，便先散学吧”

私塾里忽然爆发出的兴高采烈之声，根本无法夺得赢心语的眼球，因为此刻他只是死死看着自己的左脚。

秽污堆里、除了吃剩的食物外，更是有不少废弃之物，其中便有那破碎的瓷碗，这不、一块锋利的瓷片，正好刺进了赢心语的脚腕。

出奇的是、赢心语居然不哭不喊也不闹，只是缓缓抬起左脚，麻利的拔出这瓷片，这下可好，刚刚他只是觉得左脚似乎有什么东西刺进去罢了，眼下那钻心般的疼痛，让赢心语再也忍不住，直接放声嗷嚎大哭。

鲜血刹那间染红了赢心语的左脚掌，而秽污堆这一米高的围墙外，则已经聚满了几十名私塾学子。

“这不是那不可接触之人嘛？”

“他脚好像伤得很严重哎，要不要上去帮忙啊？”

“你敢上去？家父可是跟我严厉说过，若与他接触的话，他手中的竹棍定会打在我身”

…

恶臭扑鼻、蝇虫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