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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最苍白的记忆(2 / 2)

安宁脸上是“幽怨”的表情,“你有公事忙,干吗还叫我出来啊?”

“不算公事。”徐莫庭平常道:“我爸也在里面,等会见一下吧?”

“啊?”这下是真的懵了。

……

“我还没有准备好。”

莫庭上下打量了某人一下,“已经很好了。”

“……”

安宁心情真是百转千回,怎么喝个茶成见家长了。

当天安宁被带进某包厢,唯一的感触是那哪是见家长啊?简直是见家族嘛。

叔叔伯伯,然后,徐莫庭爸爸,安宁不得不承认自己小小惊讶了一下,她在电视上看到过,呃,要不要上去表示一下对对方政策的支持呢?

然还没等她发表什么,这位和煦大度的徐家大家长已经笑着对她说了第一句话,“小姑娘,久仰了。”

“……”这原本是她想说的。

安宁偏头看站在她身边的人,徐莫庭根本不救场的!

“安宁是吧,坐啊。”徐父指了指位子。

连名字都知道了?好吧,自我介绍也不用了。

安宁谨慎地落座。

然后,在几位长辈和蔼的巡礼询问下,她镇定地一一作答,与其说是镇定,还不如说是——她已经出离紧张。而安宁秀雅的外貌和温润的性情谈吐貌似都挺讨长辈喜欢的,所以总体来说,见家长算圆满的,甚至最后一位长辈还说了,“等明年毕了业就结婚吧,后一年是壬辰,生孩子也好。”

安宁囧,原来她结婚就是为了后年是龙年,生孩子好?

假期头一天,精彩的被陷害的一天。

3、

从包厢里出来,安宁快怨死了,“你怎么都不帮我?!”

前十分钟就在说完龙年生孩子之后,几位叔伯随口说到一个家族里的亲戚,常年驻留国外,这次回来是媳妇要生二胎什么的,安宁在感慨原来大人物平时喝茶聊天也是很平民的同时,因受身边的朋友毒害实在太深,完全没经大脑地就蹦出来一句,“常年在外国,怎么会有第二胎呢?”

……

全场寂静,三秒钟后,包厢里响起雷鸣般的笑声。

安宁当时真的是切肤体会到了什么叫“追悔莫及”,而旁边的人又是不动如山的见死不救,恨啊,而且,她敢发誓他也笑了!

最终是徐莫庭咳了一声,对长辈说还要带她出去走走,才得以获得解放。

莫庭轻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虚伪真虚伪,安宁懒得理他了。

徐莫庭这一边,他一贯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但感情上毕竟是生手,这么一步步走过来也不是不紧张的,至少也是担心她会拒绝,很多地方很多时候他都担心。他已经绊过一跤,那种滋味不想再试一次。这一回,他会谨慎得多,只是,偶尔也会有点焦急。

“接下来去哪里?”出了大门,安宁问。

“随便逛逛吧。”他已经拉住她的手。

虽然她也经常会陪朋友或者妈妈出来逛街,但是,徐莫庭耶?逛街?感觉有点奇怪啊。

“怎么了?不愿意?”某人淡定地加罪名。

“我哪敢啊。”哀怨。

“没关系,等一下累了我可以背你。”徐莫庭适当的安慰一下。

安宁非常坚决,“才不要。”大街上人来人往,趴徐老大背上一定会引来不少人关注的。

在路过一条街道时,安宁突然想起网上看到过的一段有趣对话,遂提问身边的人,“你知道我们市最安全的是哪条街吗?”

“你左手边的这条。”

跟标准答案永远相去甚远。好吧,的确是她左手边的这一条,仅仅几百来米就驻扎了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在此处犯法,足不出户便可享受一条龙服务。

莫庭这时咳笑了一声,“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安宁无力摆手,不用这么勉强的。

炫烂的街灯、热闹的人群,今年冬天比往年来得冷,却也多了一些暖心的东西。

两人走到广场时,徐莫庭接了通电话,听了两句后递给安宁,后者疑惑。

“张齐。”

安宁不解地接过,对方一上来就是:“嫂子,硫酸要用什么洗啊?!”

==!“你被人泼硫酸了?”

张齐黑线之后含糊道:“不小心泼到了一朋友,只是手上而已。”

安宁想了想,“有没有碳酸氢钠?就是小苏打。不要用水冲,用干净的毛巾擦掉,然后涂小苏打。如果严重,最好去一趟医院。”

“谢了,嫂子!”对方挂断之后,安宁把手机还给徐莫庭。在接上他投过来的视线时,不由心又是一跳,“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莫庭一低头,笑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很不错。”

安宁想不带这样撩拨人心的。

幸好表姐的短信即时救场,其实根本也算不上救场。

“耳闻你在约会,本人刚好也在市中心的肯德基里小饮果汁,要不要过来联络联络感情?”

估计是听她家妈妈说的。安宁很直接地回:“不要。”

表姐也干脆,马上电话过来了,“你当做-爱哪,不要?赶紧过来,饮料都点好了!”

安宁不由嘀咕,那你之前还问?看身边的人,而徐莫庭的直觉向来是敏锐到令人泪奔的。

“需要我见客吗?”

泪奔!说的她都成皮条客了?

“我表姐说话有点口无遮拦。”如果要过去,可要事先打好招呼,免得等会出什么岔子。

“不用担心,我一向爱屋及乌。”

“……”

好吧,当事人都如此“大度”了,她再穷磨蹭实在没必要,最终回了表姐,“就过来。”只希望表姐别太过火,她得瑟起来比毛毛和蔷薇还要让人无力招架,不过,徐老大这种人……她是不是担心错对象了?

那天见到表姐,完全出乎安宁的设想。

徐莫庭本来就是淡然自若的人,但表姐竟然也一本正经的。

“让你们这么大老远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啊。”

莫庭微微一笑,泰然道:“没事,安宁的亲人自然是要见一下的。”

表姐很认真地问:“你们算是正式在谈恋爱吧?我们家宁宁各方面都是相当出色的,只是有时候有点迷糊,思想有些出格。”

“不会。”

意思是还挺喜欢的?

“那就好,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我家宁宁了。”

“应该的。”

安宁真是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正琢磨着表姐什么时候改性了,一条短信进来,“啊啊啊啊!帅啊!!!你哪里搞来的极品?!那唇,那眼睛,那气韵!至爱福玻斯啊!!”

安宁差点把果汁喷出来,原来,一切都是假像啊假象,被骗了!

表姐这时朝表妹眨眨眼,“宁宁怎么都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了……

结果就是一个诚挚托付,一个从容许诺,皮条客究竟是谁啊?

是夜,徐莫庭开车送她们回去,先绕了远路送表姐到家,后者下车时礼貌地说:“有机会再一起出来吃顿饭?”

“可以。”徐莫庭对女友的朋友亲人一向极好说话。

“那行,路上小心。”然后对自家表妹道:“宁宁,到了家给我个电话。”

“恩。”可以预见等会儿少不了一番闹腾。

终于,又恢复到两人,安宁想到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说一下,踌躇再三还是决定早死早超生,“后天我可能就要去我爸那里了。”

对方“恩”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安宁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放松下来笑道:“那我们明年见了。”

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徐莫庭才问道,“明年你打算考博是吗?”

安宁也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情老早就是排在她的议程之内,继续在这边读书,留在X市的理由就多一条。

“恩。”说起来他英文应该很厉害,“你要帮我补课吗?”

“那倒没有。”

安宁瞪眼,徐莫庭慢慢说:“不过我可以牺牲一下。”

“恩?”

“X大升博一张国家级证书可以加10分。”

安宁更加糊涂了。

徐老大云淡风轻继续补充,“结婚证应该算是国家级证书。”

“……”

这、这算是求婚吗?

喂!

安宁脸上一烫,义正言辞道:“我要靠自己的实力!”才不走后门!其实,这也不能算后门吧?

“是么?”徐莫庭一点也不勉强,“那算了。”

安宁不由怀疑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莫非真如孟子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可是,她压根没什么大事要做啊。

安宁不厚道地猜测,“你是不是也要考博?所以想找一个——”

对方悠悠打断她,“这种话说出来,你不怕天打雷劈?”

“……”说归说,干嘛还诅咒她啊。

车子在她家小区大门口的道上停了下来,徐莫庭转头注视她,安宁也下意识偏过头来。他笑了笑,伸出右臂揽住她的脖子,在她颈侧吻了下去,然后张嘴咬了她。

他的心像起航后便未靠过岸的锚,再次遇到她之后,他才意识到他以前有多么孤独,他要的岸一直在这里,他的自私已渗透进血液,他一定要她,别人都不行。

此时她的气息笼罩住他,让他有片刻的沉迷,相识至今,点滴支离的回忆拼凑成段,而几年前的一幕让他知道他暗恋的女生可以转身便将他遗忘——

“徐莫庭,今天放了学要不要去唱K?”

“不了,你们去吧,玩得开心点。”

等两名女生走开,前座的林文鑫转身过来,“人家女孩子鼓足勇气来约你,干嘛那么冷漠啊?”

徐莫庭翻了页手上的书本,意兴索然,“快末考了,还是多看点书吧。”

“我说老大,以你的能力就算不看书照样能进年级前三的,干嘛非得整那么辛苦,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出去玩了。”

莫庭只淡淡道:“这世界上没有东西是不付出努力就可以得到回报的。”

徐莫庭的同桌这时从试卷中抬起头来附和:“老大这话在理,中肯!”

林文鑫撇嘴,“你可知道咱们年级理科班的榜首吗?据说一半时间是在看闲书的。”

徐莫庭听到这一句,眼眸中微微一闪烁,有几分沉潜的眷恋,听着旁边的同学又聊了几句,他放下书,刚要起身就跟从后门进来的一名女生差点相撞。

“不好意思。”她退后一步,腼腆地笑了笑,“我找你们班班长,呃,你们的班主任让他去一下办公室。”

莫庭往后望了一眼,回头平淡道:“他不在。”

旁边一男生举手,“同学,我们班长去厕所了,他回来我帮你转达吧。”

“谢谢。”转身走的时候想到什么又回过来对徐莫庭道了声“谢谢”。

朦胧中,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蛰伏已久的思念,他再度俯首吻了上去。

安宁感觉嘴唇轻微的痛感,相信全世界的情侣中,她算是最悲壮的了。

“安宁,不要转身就忘了我。”

4、

她的忘记,只是因为不记,不在意。

所以他觉得恼,觉得难受。

可偏偏自己就是喜欢了,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个人能丝丝入微地扣进你的心口处,将体内稚嫩纯真的情愫一点一点勾引出来。

“刚才那女生就是理科班的榜首?”

“说起来她妈妈在我们学校教语文的,她怎么不念文?估不准就跟咱们一个班了,太可惜了!”

“呵,那我们不就多了一个强劲对手。”

徐莫庭已经转身出去,原本走过来想说说话的女生一下子就没了热情,“哎,看书吧,聊别人干嘛。”摆摆手走回位子上,回头再望一眼那道背影,那种不张扬的卓然总是让人本能地去追逐。

徐莫庭品学兼优绝顶聪明,不仅是女生倾心的对象,也是男生的崇拜人物。张璃清还记得第一次在高一新生演讲台上看见他时,他穿着一套米白色的运动装,柔软飘逸的黑发在一堆染发烫发的男生中显得格外清洁出尘,他拿着稿子的手指白皙修长,他口齿清晰有度,却也掺入了一些无法调和的强势沉毅。

他是女生宿卧谈会的焦点人物,不少女生在聊到他时总是原形毕露地红了脸。

可有时多一份念想并非好事,徐莫庭是不切实际的憧憬,他的出类拔萃让爱慕他的人不敢多靠近,而且他也是冷淡的,对人总是有那么些距离。

听说,他是外交官的儿子,他爸爸经常出现在报纸电视上;他妈妈是教育局的领导;他从小便拿全国级的奖项;校长视他为得意门生;他是学校篮球社的主力;他参加的比赛都能获奖……这样的人是高攀不起的,这年纪也已经知道什么是相配,所以只偷偷注意着,偶尔说上几句话,也算心满意足了。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徐莫庭跟班级里的同学打了场球,发泄过后心境平和许多。

莫庭走到场外一棵香樟树下拿起饮料喝了几口,林文鑫过来倚在旁边抗议:“老大,今天手下不留情啊!”

徐莫庭一笑,也没说什么。有活跃的女孩子这时在外围喊了一声,“徐莫庭我爱你!”直把林同学口中的水呛了出来,“要死了!”回望过去也不知道是谁喊的,三三两两你推我搡。

徐莫庭对此已经习惯,他并不是自恋的人,只是有些东西他缺乏热情,他的热情……只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压抑。心高气傲的少年在半年前第一次经历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他在隔天清晨醒来发现腿间的湿濡时,恼红了耳脸。

莫庭咬了下唇,将手上的饮料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道:“我先走了。”

“喂,老大,你回家了啊?”有男生投了一个球喊过来。

徐莫庭走出球场,朝身后挥了下手,往教室走去,原是打算拿了钥匙和包就回家,他不喜欢身上有汗水味,却在楼梯上碰到了她,不由停下了步子,她低头在包里找什么,在经过他时似乎被人影吓了一跳,脚下踏空一步,莫庭第一时间扶住了她,随即立刻松开手。

安宁惊魂未定,茫然地抬头,“谢谢。”

“不客气。”

安宁并没有多停留一秒,终于摸到包里在震动的手机,边跑边接通,“我就来了我就来了。”

徐莫庭握了握手心,嘴角微微苦笑。

青春期,总是有很多的变动,很多的烦恼,即便是他徐莫庭也不例外。他是老师眼中的资优生,是同学的榜样,是一些女生迷恋的对象,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有多么没把握。他需要结果,需要胜利,不可否认,人一旦动念,真是可怕的经历,他甚至还像懵懂的少年写了情书。

高中时期追求女生,对他的性格来讲本就已经唐突了,而对方回报的是无视和难堪。

他从小受的教育,本身对自己的要求,即使有些地方不能做到完全洒脱,却又比一般人骄傲。既然……被拒绝了,那么,又何必再死缠烂打。苦情剧里的情节他不想上演,上天有意给他时间空间去淡忘,在高考之后便出国就学。

后来的几年,他过得很忙碌。

徐莫庭伸手抚过被他咬出了一道齿印的颈侧,轻轻巧巧道:“安宁,你以前走路经常一心二用的,我一直担心你会摔跤。”

“恩?”

“说起来我还救过你一次。”

安宁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在咬了她之后还来讨便宜?然而手被他抓着又走不了,幽怨地瞪他,“你到底想怎样?”

“报一下恩吧。”他说地好温柔。

安宁想砍一刀也是砍,砍两刀也是砍,“怎么报?”

“以身相许。”

那是一刀毙命吧?安宁气死了,脸也有点红,“我要上去了,我妈一定在等我了!”

某人落荒而逃,不过她也知道是对方愿意放手,下了车快走了两步,又回头,神情有点英勇,“徐莫庭,我会想念你的。”

此时,路过小区的几位阿姨认出了正勇敢表达爱慕之情的姑娘,“宁宁啊?”

“……”

所以说,不能感情用事。

安宁这一晚严重睡眠不足,除了主观因素,最主要是,半夜两点多,表姐电话过来,“我一直在等你给我打电话,你怎么到现在也不打给我啊?!”

“……”

被表姐闹到了将近三点,隔天安宁十点多才爬起来,一出房间就看到周锦程在客厅里,也不觉得意外,走到妈妈旁边接过温水,“谢谢妈。”

李妈妈轻声道:“提早一天过去吧,妈妈没关系,他来接你,也算是有诚意。”

安宁微微纠结起眉头,“不是说明天吗?”

“傻丫头,不差一天的,而且你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

周锦程已经站起身,“如果宁宁决议明天再走,我可以推迟一天。”

本来这件事就与你无关,又何须你多事?安宁想这样讲,却还是忍了下来,伤人的事情她毕竟是不愿意做的。

妈妈帮着收拾了行李,安宁再三强调,“我二十天之后就回来!”

“知道了。”李妈妈也是多少不舍,抱了抱女儿,“妈妈等你回来。”

在门口跟母亲道了别,安宁默默走在前头,周锦程并不与之并行,而是在一米远的地方走着。

前面的女孩子不紧不慢也是不情不愿。

他一向擅长发掘深层次的东西,也大概因为关注过头,难免受到影响,酿成出一些连自己也辨不清的东西,抹了把脸,走上去接过她手上的行李,“我来吧。”

抓着行李袋的指关节本能地紧了紧,“不用了。”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到了多年前他强制带她离开。

安宁甩了甩头,阻止不愉快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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