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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的忍让只会带来无休止的麻烦······这是许天在宣泄结束后给自己理由。
从伯力开始,许天一直就是瞻前顾后的做事。
这其中有自己初来这个时代的陌生感,也有自己一心回国的执念。
拳赛有黑幕,许天心知肚明。虽然对这样的行为反感,在当下的境况下,许天还是选择接受了,也配合了。
只为了自己能尽早回国。
可是,但这种黑幕是杀掉自己时,许天没有继续忍让。
是不能忍了,再忍就是没命的结局。
或许因为自己的肆意,接下来也同样是无休止的麻烦。但许天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是黑拳的拳台,上台就应该有被打死的觉悟。
这本来是一场交易,自己已经配合了,是对方背信弃义。
就这两点,足以让许天念头通达。
至于接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应着就是了。
这不是在祖国,是在这个这个处于混乱的地方,只要对方敢出手,许天不介意乱一场。
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偷渡回去,许天不觉得有什么力量能拦下自己。
真正有了放手一搏的准备,反倒比之前轻松了。
许天到底是一个有当年那个混乱时代经历的人,虽然对这个时代有所了解,也想着尽量去遵守社会规则。
这不是祖国,许天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忌讳。
在万众瞩目下,许天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光头佬不见了,许天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旁边的卡西扬。
“马克西姆被人叫走了,有事。”
卡西扬在说话时,居然带着尊敬。
作为有西伯利亚训练营经历的卡西扬,天生对强者向往,崇拜,尊敬。
许天刚才在拳台上的表现,已经是卡西扬眼中的强者了,甚至是从未见识过的强者。
卡西扬想起了奥西普说过的话:“我绝不跟弗兰克陈相遇!”
一直觉得弗兰克陈对于这个黄种人是一种嘲讽,现在才发现,弗兰克陈的称呼名副其实。
三场拳结束,观众一直没有离开,还处于被刚才的场面惊着的状态。
许天回到座位,才有观众慢慢的离开拳场。
卡西扬很想多跟许天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却无从说起。
卡西扬头前,许天也站起来往外走。
“弗兰克陈,你可能会有麻烦。虽然这是拳台,可这是黑拳,有些事你要有所防备!”
奥西普在许天的身后低声嘀咕,许天停了一下,奥西普脚步没有停,快速的超过了许天,步履很快。
许天想过,也知道会是这样,还是要承这个情。
听声辨位不用专门施展,处于警戒状态的许天,一直就注意着整个拳场的异常。
或许是对方的势力没有料到结果,拳场没有任何异常,让许天轻松的出了拳场。
接送马克西姆的车子还在拳场外,许天上车。
“弗兰克陈,马克西姆先生有事,让我送先生回居所。”
许天在车里没有感觉到危险,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示。
汽车一路行,许天一路都在戒备,包括所有路过的街区。
这两天来回都是这条路,许天很熟悉了。
真的没有意外发生。
马克西姆的居所也很正常。
厨娘做好了晚餐,还有专门为许天准备的中餐。下人都还跟之前一样,该干嘛还干嘛。
许天收拾停当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全身心的关注着整个居所,尽可能的去兼顾整个楼宇。
马克西姆在莫斯科的居所不是别墅,是勃列日涅夫式的九层楼宇中打大平层,居所在七层,房间很多,并不比别墅空间小。
听马克西姆刚到莫斯科时显摆过,这里的住户都算得上的富贵人家。
这样的住户品质让许天多少有点依仗,存在一定保护的作用。
但这是混乱时代的莫斯科,任何事都不足为奇,对方是不是会拿一栋楼来陪葬自己,许天也不肯定。
记得那个女人说过,莫斯科的治安比伯力好,背后不可描述。
事实上,许天这些天也觉得莫斯科不怎么乱,除了人们的生活让人看了不忍,其他的真的如常。
据此判断,这些势力在大面上还是给官府面子的。
也就是说,不存在让一栋楼的百姓陪葬自己的可能。不过,许天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倾听着整个屋子里人的动静,依旧没有异常。
许天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停了一阵,许天打开窗户,很轻松的就爬到了另外一间房,也就是马克西姆的房间······这样可以避免远程的袭杀。
毕竟这个时代的火器已经发展到让自己惊叹的程度。
即便是在马克西姆的房间里,许天还是准备了一些应对。
等做好一切准备,包括逃生的准备,许天才微微轻松了一点。
平躺在床的靠墙一边,放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状态时刻保持在最佳······
而此时马克西姆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如芒刺背、如坐针毡,被人看护着在维克托接待室的走廊外,惶惶不可终日。
“怎么就成了这样?怎么就成了这样?这个黄皮猴子,竟然这般猖狂!”
马克西姆不敢去嘀咕维克托先生,只能不停的絮叨黄皮猴子,言语中坚决的跟维克托先生站在一起。
不就是死吗?让你死,你就死一下而已······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可马克西姆心里清楚,这是维克托安排的跟告知自己的不一致,而弗兰克陈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临场反击了。
马克西姆不知道事到如今跟维克托先生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只知道自己摊上事了。
维克托是斯拉夫人,是个残暴而倔强的种族人士,从关注许天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让许天进入决赛阶段,他认为这是耻辱。
但是,维克托不介意借用这个黄种人做一些事。
从许天前几场的表现来看,很是符合维克托谋算一些事的设定。
作为黑拳赛事的场外庄家,借用一下这个黄种人的名头做了一些安排,本来等着收获时,却事与愿违。
维克托很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他需要清除这种不可掌控的因素,特别还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绝不允许有这样不遵令行事的隐患。
维克托觉得,就是自己让人死,这人就必须死,不该有例外。
说到底应该还是钱的事。
虽然第一轮的赌局不大,单从损失而言算不得什么,可这个黄皮猴子的行为,让他失去了第二轮设局的先机,损失了另外一个第二轮的棋子。
所以,维克托必须有所反应。
马克西姆被喊进了接待室,维克托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没有搭理马克西姆。
马克西姆恭敬的先前走两步,然后恭敬的躬着身,等着维克托训斥。这是避免不了的,伯力的两成收益不想了,能有命回去就行。
事实上,维克托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给马克西姆伯力的两成收益。
那个什么弗兰克陈死了,第二轮没有这个人,也就不存在马克西姆增加两成收益的说法。
这一点马克西姆清楚,只是不敢去想,更不敢有异议。
“今晚就留在这吧!”
维克托转身,只说了这么一句。看着马克西姆疑问,笑了笑:“难道你想回你的居所?”
“不想!先生让我留下,我就留下!”
看着维克托出去,马克西姆仿佛被人抽了魂,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这锅背定了!
自己离开居所的这一晚,居所里却发生不可描述的事,锅就会直接砸自己身上。
尽管死个华人不算多大事,到底还是一个锅。
马克西姆混乱的思绪中,隐隐有个期望,期望弗兰克陈再一次让人意外,或许那样的结果,自己肯定会心里舒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