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遭遇（1 / 2）

“你是担心我啊还是担心我牵走了你们一匹马？”

多洛莉丝手里抓得死死地，把脸撇向一边，而八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时语塞。

“后会有期。”

多洛莉丝努力地保持微笑，她从未感觉自己的咬肌如此时这般发达，特别是余光中的八月竟然朝自己挥手告别。

转眼间，陌生的人群将视线堵死，人来人往再也看不见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儿。

回到酒馆，伙计早就收拾好了楼上的客房，冬至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但冬至还是担心尤里的人会追上来。伙计似乎看出了二人的急处，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任何人都不敢在东方酒馆造次，并且这里会保证每一个用筷子吃饭的客人的安全。

二人斟酌过后决定歇下，整夜的跋涉让二人都有些疲惫。

“哐哐哐！”

汉子举着大鼓在八月耳边敲响，震天动地。一个抽搐把八月从梦境拉回现实，回头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冬至，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那家伙呼噜声震天动地。

那就像要把门拆下来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一股无名火直上面门，脸颊的干热让八月有些烦躁，但目前的处境让他不得不小心行事。透过门缝，湛蓝的头发，是一女子，白色的长裙。不是别人，正是刚离开的多洛莉丝。

“你不是…”

未待八月动手，两扇门直接被一脚蹬开且甩了好几个踉跄。

“我走出镇子才想明白，我一个人出门在外没有钱可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多洛莉丝跑到八月的床上一把抓起八月的剑，拿在手中反复观摩，“后来我想，在黑伯尔尼，姑娘们陪男人吃饭喝酒是要收费的，于是我就回来了。”

“等会儿，你什么意思？”

八月脑袋昏昏沉沉嗡嗡作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拿钱！”

多洛莉丝把手举到八月齐眉的高度，她明显是知道八月囊中羞涩，又转身朝向那个吞吐着呓语的大嘴。“你没钱有人有钱！”

多洛莉丝看着床上正酣睡的冬至，故意把自己的声音调大。

冬至翻了一个身，呼噜声愈加猛烈。

“看来他也没钱。”

多洛莉丝两只手抱在胸前，眉毛一挑，“或许尤里的人会给我很多钱吧，毕竟他们都不知道要找的人就在他们刚刚路过的酒馆中。”

听了这话，冬至诈尸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嘟嚷着“天色不早，尽快赶路”之类的胡言乱语，对窗外刺眼的阳光熟视无睹。

“还愣着干什么？”

冬至装作看不见二人鄙视的眼神，“对了，多洛莉丝姑娘也一起吧，女孩子一个人在路上怎么能让人放心呢，尤里他们帮派的势力虽然扎根在大鲨港，但这里距离大鲨港也不过大半天的马程。”

冬至整理好衣服，已经准备好出发，“而且多洛莉丝一个柔弱姑娘在这诺大的黑伯尔尼，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坏人，我之前不就是让你去把她叫回来吗？”

“卧槽，这人…”

八月在心里早已将冬至碎尸万段。

三人匆匆下楼牵了马，顺着酒馆背后的一条小街向镇外走去，到了下午，隔街的摊位迟迟没有热闹起来。黑伯尔尼的夏季漫长而炎热，这样的天没有人会拒绝一片荫凉而闯入太阳之下。

到了镇口，路标指向三个方向：艾镇、女人的苗圃、狗项圈。分别是身后的镇子、南方的农场、西面的森林，只有猎人才会去的森林。

“永远对斧头感恩戴德，因为它总是接纳我们，助我们征得新土、金钱、女人。”

小镇的告示牌在蒿草的簇拥中，贴在最外层的白纸上是一些焦急或愤怒的字眼，然后赏金的数目总会浪费最多的笔墨，发布告示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能够撕下他们的人全都是贪财的野鬼。征兵告示在布告栏的最上方，用黑漆书写，保证它能数年都让人看的清且不惧雨水冲刷，黑伯尔尼的政客用这句话为男人们定了野蛮的性，也让他们成了野心家在地图上分羹的刀。

路走窄了就会很难受，猎人们踩出来的路随了他们的性格，精明中带些粗鲁。原本还算平坦的路面已开始产生坡度，灌木和多种大树杂乱地在这里扎根，回过头已看不见艾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