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外来者（1 / 2）

天空中闷雷滚滚，黑云欲雨。一个青年坐在小路边，身旁放着个大背包，抬头望着天空，喃喃道“还真是祸不单行。”只好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背上背包，沿着小路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

眼看着雨就要落下了，背包青年幸运的发现，在路不远的前方有两排房子，便快步跑过去，房子都是两层高，风格也是一样的，看样子应该是统一新建的。青年走近才发现每个房子都是家门紧闭，这么黑的天也没几家开灯，便找了一家亮着灯的，敲起了卷帘门，希望里面的人能听见给他开门，收留下容他躲个雨。敲了一阵也没人应，雨还下起来了，青年觉得总不能坐以待毙，便冒着雨一边向前一边敲着门，这么多房子总有一家愿意收留自己的。

青年整个身子都被淋湿了，自己都敲得厌烦了还是没人收留，连骂一句的人都没有，加上糟糕的天气，愈发感觉这里死气沉沉。只剩下青年面前这一个小平房了，和其它房子不同，墙上只是简单的刷了一层白漆，一扇有缝的木门，从门缝中透出些许光亮。青年的手悬在门前，想敲下去，又有些犹豫。“吱”木门缓缓打开了，发出响声向青年宣告自己年代的久远。

“进来吧，都淋湿了。”

一个中山装老头背对着青年，有些驼背，慢慢地向里面走去，照在老头身上的光有些忽明忽暗。

“进来把门带上。”

青年觉得再犹豫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而且雨也越来越大了，便走进屋里，关好门，将背包取下，靠墙放着。这间小平房没有被隔开，是一个通间，灶台，床都在这间里，门只有青年身后一扇，唯一的窗上也贴满了纸壳。房间的灶台旁有张老旧的方桌，看款式充满了年代感，桌上摆着一个灵位，灵位前燃着两根蜡烛和一支香。青年看着燃烧的蜡烛，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冷。

“那是我老伴。”

青年顺着声音看过去， 瘦骨嶙峋的老头，坐在床边，床前有一个火盆，火燃得正旺。青年有些疑惑，夏天为什么还要升一盆火。

“没什么人来，我这里也没椅子，那有块木头。搬过来坐，衣服干得快。”老头用手里的火钳指着放在墙角的木头。

青年搬来木头坐在火盆旁，听着房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在火盆里跳动的火焰，有很多想问的却又不知道问什么。便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包软白沙，然后继续掏着口袋。

“没火吧，用这个。”老头夹了一块木炭递给青年。

“谢谢。”青年觉得老头挺热情，只是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也许有什么苦衷吧，谁又没有呢。青年点燃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

“小伙子，白沙烟啊。”

“老伯，你知道？”青年感觉到老头说这句话时语气都快了些，就将手中整包烟递了过去。

老头从中拿出一根，用碳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被呛得咳了两声后，说道，“还是这个味，还是这么刺激，舒服。”然后又深深吸了一口，依旧是将口中的烟咳了出来，“在这里都找不到这种便宜的外地烟，其他烟又不对味。以前我去过那里谋生，刚开始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通，但第一次抽这个烟的时候就爱上了，就和她第一次教我说当地话一样。只是我这人笨，学了好久，每天都要打扰她。”老头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说到她时还会指一指桌子的方向，也许是指给青年看的，也许只是给自己。没几口一支烟就抽完了，“小伙子，外省来的呀。”

“老伯，别抽了，对身体不好。”老头还想再点一支烟，被青年阻止了，“我徒步旅行的，路过那边就买了几包烟，只是到这边时，太倒霉了，钱包不见了，手机没电我迷路了，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还下起了大雨。”

“老头子我这没有电，帮不到你了。”

“哪里的话，老伯你让我有地方避雨，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烟就行。”老头拍了拍放在身旁的软白沙。

“老伯，烟不太好，等雨停了，我就去找地方充电，老伯，你要什么和我说，我买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