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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萧寒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苏清那么聪明,她能明白的。
“哦,我明白了!”
果然苏清径自的想了想,很快就说,“上等的六人未必是由功夫决定的,毕竟那四个人的功夫已经不错了,可他们还被分为下等,中等自然比他们高,如果这样上等该是如何厉害?瞧周驸马的功夫,若上等真的只是功夫上见长的话,该是同他一样,可这样的人,又岂会甘心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再者就算他们甘心,也未必见得会忠心,若有比他许的利益更高的,难免不会倒戈了去,啊,还有,他们是紫雁教出来的,根本不可能高过周驸马去!”
萧寒苏点头,可不单这一点,更重要的是周驸马这个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他们,毕竟他们是怎么到的组织里,他心里清楚,若把他们教的高过他去,他们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他还不是只有等死吗?
反正他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若真的被他们知道了,能仗着功夫脱身保了命就是。
最后就是有些事女杀手去做确实比男杀手方便的多。
“皇上暂时没有妃嫔,而周驸马他们培训出来的人年岁都不大,同月牙差不多,那么只能是进宫做个宫女,你刚刚看到的应该就是其中之一,还有四个暂时不知道在哪…”
苏清眉头皱了皱,“那他们给我喝兑了酒的茶又是为什么?我想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过敏那么严重吧…”说到这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想起了她的二妹妹。
她都能跟他们联手,让赤骨差点要了她的命了,透露这点事又算什么呢?
萧寒苏却摇头,“落落,我知道你想什么,可这一次却未必。”眼看着苏清的眉头皱了起来,萧寒苏解释道,“你说你听到那宫女说可惜了,错过了一次机会是吧?”
苏清点头,萧寒苏继续说:“看来他们不是单单要你过敏而已,应该是在固定的时间,你过了敏对他们有什么帮助,或者能达到他们什么目的。”
“你倒是聪明,我怎么觉得这像你设的局?”苏清似笑非笑。
萧寒苏哈哈的笑了,伸手宠溺的点了点苏清的额头,“我哪里舍得?我是知道的,怎么舍得你受这样的罪呢?今天你小心点,我不能随时随地的在你身边照顾你。”
苏清不满的拍掉萧寒苏的手,嘟囔道:“我省得,人家皇上好不容易成个亲他也要捣乱!”
萧寒苏凤眸眯眯的,皇上好不容易成个亲?对于帝王来说,哪有成亲一说?皇后的废立都是常事,只要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就可以…
若皇后是妻,妃子是妾,那历史上宠妾灭妻的例子多了去了,相信苏清知道的比他还多。
萧寒苏自然是误会了,他以为苏清就算不太了解历史,那历史上的事多半也是知道的,她又是后世人,知道的肯定比他多,殊不知苏清根本就是一个武痴,除了南北朝时期的这点事就知道商纣王的事了,那还是看封神榜看来的。
“总之,你万事皆要小心,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定还会有下一个,但下一次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落落…要不你装病晕倒,我送你回府吧?”
说到最后萧寒苏竟然担心了起来,想着干脆让她回府,府中有诺风他们四个在,饶是鲁国公和周驸马再厉害又能如何?他们也伤不到落落分毫,更何况落落在外界而言,那就是体弱多病的,今天大典上站了那么久没倒那已经够给面子了!
苏清扑哧一笑,虽然她觉得萧寒苏这办法可行,可总不能遇到事就躲起来吧?
俗话说的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
国宴百官俱是偕同家眷一起出席的,按照爵位地位而分庭而坐,苏清和萧寒苏则坐在皇上下首最右侧,正对面则是文国公一家。
原本鲁国公和镇国公都应排在文国公前,但因文国公是当今皇后的祖父,那地位自然就跟着涨了。同侧便是鲁国公,鲁国公对面则是镇国公一家。
苏清转头看了看,低声问:“怎么不见驸马府的位置?按说他该在我们之前吧?”
萧寒苏笑了笑,看着苏清的眼神深情而宠溺,“这个你不懂,琉歆长公主是皇上的皇姑姑,是长辈,琉歆长公主又是太后心尖上的人,席位自然不能同咱们一般,所以驸马府的位置是在高几上,位在皇上之下,却在咱们之上。”
说完萧寒苏冲高几上点了点,苏清偷偷的打量,高几上果然多了一个席位,按理说皇上还年幼,并没有皇子皇女,高几上自然也就不该有席位。
此时有太监高呼一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的高呼,大家齐齐的起身施礼,给皇上,太后,皇后依次请安,皇上坐于正中,太后居右,皇后居左依次而坐,皇上语气平和,“平身,落坐。”
大家起身后都坐了下来,皇上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苏清的身上,目光中泛着柔柔的波光,苏清感受到皇上的目光不自在的扭头,跟萧寒苏说起了悄悄话。
皇上见状很快的反应过来,于是开口说:“寒苏表弟,据闻你的伤早就好了,怎的还不销假回朝?”
今天是皇上大婚,正是喜庆的时候,这时候可不是说起萧寒苏回朝的事的时候,可皇上既然问了,那么也没有人敢说皇上一句不对。
再说皇上心里清楚,他之所以这么问,是要掩饰他刚刚看向苏清的目光,毕竟他看着萧寒苏那边,下面的百官不可能看不到,所以趁着他们没发现之际就必须扯出一个正经的由头来。
萧寒苏一脸正经的说:“回皇上,臣本是打算回朝的,无奈臣的伤好了,臣妻却又病了,加上臣之祖父至今仍然昏迷不醒,臣也甚是担忧。”
皇上点头,眼睛快速的扫过鲁国公,“也是,这帮宵小之徒也是胆大妄为,幸而幕后主使者也已经伏法,想来也算是为王爷报仇了。”
萧寒苏笑了笑,“是这么说的,正所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合该是谁有那不臣之心,早晚都会落网的,而臣之祖父,早晚也会好起来的,臣才不信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臣相信老天是长眼的,公正是存在的。”说完意味不明的问鲁国公,“国公爷,您觉得呢?”
鲁国公点头,然后哈哈的笑:“是,见解独到,后生可畏。”
而下面的人早就心里嘀咕上了,平时看着萧少卿也算稳重,也算老谋深算了,怎的今天竟然会把话头直接引到鲁国公身上去?
皇上一派的人自然知道鲁国公的心思不正,可谁也不敢像萧寒苏这样,暗中点出鲁国公。
而鲁国公一派的人则觉得萧寒苏就算再聪明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个心无城府的黄毛小子!
皇上在上面含笑看着下面,然后说:“好了,今日乃是朕大婚,舍了这些不谈,只谈趣事。”
听到趣事两个字,周驸马低声的对琉歆公主说了什么,引得琉歆公主咯咯的笑了起来,倒是一时不慎,笑的声音有些大,皇上听到了。
于是皇上问:“皇姑姑,做什么笑的这么开心?说来让我们大家一起乐一乐嘛!”
琉歆公主捏起帕子掩了笑,好半天才说,“皇上,原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坊间的一些流言,只是听着有些好笑而已。”
皇上听后看了看钱淑语,“皇后可想听?”说着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起钱淑语来。
钱淑语面上飘着一朵红云,一双水灵的大眼望着皇上,虽然她没说想不想,可她的眼里却带着浓浓的渴望。
皇上看的一愣,这是除了苏清落之外,他唯一仔细的打量过的女孩子。之前只扫了一眼…
琉歆公主见状便说:“驸马刚刚说的话让我想起,坊间之前曾传萧少卿的夫人是个…”
琉歆公主想了想,倒是捡了个好听的话说:“是个体弱多病的姑娘,因此也不曾学过琴棋书画,这本也没什么,可靖安侯却是个宠女儿的,大家都说靖安侯把苏家的大姑娘给宠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不会的姑娘,可我瞧着倒不是,先不说这萧少卿夫人文采出众,单单就说萧少卿夫人的礼数问题,也是不差的,瞧着今日大典上,不是一点纰漏没出吗?若当真是那不学无术的,哪有这般的好礼仪?”
封后大殿礼仪的繁琐复杂参加的人自然都知道,琉歆公主这么说倒也是事实。
皇上赞同道:“正是,朕也觉得外界传言只是流言罢了。”
钱淑语好奇道:“不知驸马刚刚说了什么,竟让皇姑姑想起了这些?”
琉歆公主哦了一声,“反正现在是宴前小食,驸马便让我提议,距离正式开宴还有个把时辰,各位大人也都是带了自家女眷来了的,不如大家各出一个自己拿手的才艺展示一下,不为比拼,只为娱乐打发时间,不然这么干坐着想来下面的大人们也会有一些无聊,甚至拘谨的…”
皇上一拍脑门打断琉歆公主说:“正是呢,瞧朕都给忘了,就咱们这么说着,倒也确实无聊,往前每次宴会总看歌舞,倒也是腻了,想来各位爱卿也腻了,这个提议倒是好。”
钱淑语拉了拉皇上,“皇上…”
皇上突然想起来原本说的重点,“是了,瞧朕都给忽略了,那既说的这事,又怎得让皇姑姑想到了苏…女侍中的事来?”
“这个提议我也觉得不错的,可驸马转而说到了萧少卿夫人,大家之前也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样,只能听外界传,因此驸马也认为她如外界传的那般,就说啊,到萧少卿夫人那的时候,让我出面帮着打个圆场,允了纯鸯去帮忙。是以我才会笑。”
周驸马一听立刻严肃的问:“公主这是笑我孤陋寡闻吗?”
琉歆公主以帕子掩嘴边笑边说:“哪里,驸马,我怎么好笑你孤陋寡闻呢?我只是觉得好笑。”
周驸马佯装生气,“怎么好笑了?我瞧着你就是在说我孤陋寡闻!”
而下面百官看着驸马和公主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都偷偷的笑了起来,但跟着而来的夫人姑娘们却都开始羡慕起琉歆公主了,如果她们能和夫君,未来夫君也这样,那多好啊!
钱淑语看着这样的公主和驸马自然也是羡慕的,她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皇上,结果发现他的目光却看向了下面,顺着望去是哲肃王府的席位,而他此时的目光却是在看…
苏清的妹妹,景朝唯一的女侍中,苏清落!
她不禁握紧了双拳,她看向苏清,她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无论是她的柳叶吊睛眉还是那双盈盈的桃花眼,又或者是她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如蜜桃般的粉红樱唇,还有她的气质…
这一切一切都堪合的那般完美,完美到无缺,身为女人的钱淑语都不得不承认,她看着都有些动心,更遑论男子?尤其是皇上,之前苏清落的同胞哥哥苏清可是在他跟前没少得眼了。
钱淑语原本对皇后一位根本没有想过,可既然她中选了,那么她自然是希望能和皇上和和美美的,她自然希望也能像别的夫妻那般,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虽然她知道,这有些妄想了,可哪一个女子不希望如此呢?
想到这钱淑语垂眸,不想去看皇上的目光,但很快的她就抬起头,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先不说皇上是不是心悦萧少卿夫人,就算是心悦了那又如何?
萧少卿是皇上的表弟,那他的夫人就是他的表弟妹,他就算心悦了,那也得收心回来!
加上他们二人的亲事可是先帝留了遗诏赐婚的,当初这封遗诏没有在先帝在时公布,却在先帝去了那么多年后才公布,焉知不是皇上所为?更何况既然称为遗诏,这可不像冤假错案,可以平反,这亲事一旦定了,那便是定了。
钱淑语想,有着这些牵绊,她只要努努力,焉知她拢不住皇上的心?(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