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月光（2 / 2）

海瑟掩口笑道：“您二位可真会说笑。我可不太会唱挽歌。而且您二位健康快乐，很有可能我必须邀请您二位参加我的葬礼。”

葛斯勒摆摆手道：“哈哈，我们不要谈论葬礼了。总之呢，您想想以前那些天才的歌手和演员们。他们有许多才华横溢之辈，只是因为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唱片公司的手中，便再不得自由。别说创作自己喜爱的音乐，他们中的很多人连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

海瑟点点头，道：“我明白这个道理。这是一个资本的世界，即便是艺术，也必须依附于资本才能存活。二位爵士可以容我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吗？要知道，女孩子都喜欢追逐梦想，可不太会做生意。”

唐森笑道：“那是自然。还请您仔细考虑。哦对了，我们觉得您必须知道一下，我们已经收到了凯瑟琳斯皮尔斯小姐的照会。她有意加入我们的计划。”

海瑟皱眉道：“凯瑟琳？我以为她和我一样，只会唱歌而已。”凯瑟琳斯皮尔斯出道比海瑟早几年，也是粉丝遍全球的巨星。真要算起来，海瑟还曾经是她的粉丝。不过两人的风格有些类似，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二人也可以算是竞争对手。

唐森举起酒杯，笑道：“我们必须要整合资源并将之最大化利用，才能在好莱坞占得一席之地。只要我们能做成功这件事情，以后你将再也不需要担心金钱之类的事情，只需要专心于您的音乐和艺术就可以。”

海瑟终于反应过来了。之前她还有些奇怪，这两个竞争对手今天怎么如此融洽？原来是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想要达成一定范围内的垄断。她冰雪聪明，自然知道这种情况假若达成，自己很有可能就再也不是自由之身。但是眼下，她还需要依靠这两个人的财势，不能与他们翻脸。举起酒杯，朝二人笑道：“我衷心感谢两位爵士的盛情。这必将是音乐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请允许我考虑一下，我会尽快向二位爵士汇报我的想法。”

葛斯勒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会让我的人将详情发给艾玛女士。你们考虑一下，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现在嘛。。。哈哈，我们两个老人家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快乐了。我们。。。去玩一会德州扑克吧？”

唐森看了一眼颜洛，挤眉弄眼朝海瑟道：“要注意安全哦。” 想来他是要表示自己的亲民。只是他的长相配上那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粗鄙。

待二人走远，海瑟长长叹了一口气，歉意地看看颜洛，恨恨道：“刚才的感觉那么美妙，为什么上帝要让这两个白痴来破坏了那一切！”

颜洛探头看了看悬崖外面，掂量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积蓄的灵力，朝海瑟一笑道：“想不想玩一出神秘消失？”

海瑟跟着他看了看栏杆之外。此处离海面少说有百来码高，真要跳下去，即便没有撞到石头，也会粉身碎骨的吧？不过一想到颜洛这几天展示过的神奇，心中竟有一股跃跃欲试：“你确定我们可以跳下去？”

颜洛将她一把抱起，嘿嘿一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抱紧了哦！” 纵身一跃，从栏杆上跳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海瑟在颜洛的怀里一边叫一边笑，开心得像个一米七八的宝宝。此时他的灵力有限，不能带着她御风而行，只能时不时提气，减缓二人的降落速度。即将到水面的时候，他猛然一个转身。二人头下脚上，以一个极为优美的姿势，跃入海中。

二人浮出水面。海瑟一边大笑，一边三下两下，将身上的奢华礼裙褪去，又去扯颜洛的衣服：“快把衣服脱掉！我要和你一起裸泳！”

颜洛哈哈一笑，配合着她，将身上衣物除去。他们入海的地方离岸边大概有二三十米远。颜洛一挥手，将二人的衣服鞋子丢到了岸边。转身再看海瑟，她已经像一条美人鱼一般，仰躺在海面上，载浮载沉。她的金发披散在海水中，与月光融在一起，美轮美奂，恍若天成。

海瑟不见颜洛前来，翻身看向他。却见他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她心中欢悦，朝他招手道：“过来，和我一起！”

颜洛游到了她的身边，与她一起仰面躺在水上。皓月当空，海风柔柔地吹来，竟使人如饮琼浆。海瑟签过了他的手，娇笑道：“你来打水。我不想动。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颜洛轻轻一笑，浮在水面上还不是小菜一碟？以前他还去过东海龙宫呢。东海公主貌美如花，对他也颇有情意。若不是不想一生与龟鳖鼋鼍为伍，没准他就招赘龙宫了。看了看身边女子，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

二人就这样浮在海面上，看着月亮，各自发呆。过了许久，海瑟轻出了一口气，喃喃道：“我以前以为，音乐就是世界上最能让我快乐的事情了。”想到他有可能有朝一日会离自己而去，心中忽然一阵绞痛，忍不住问道：“你。。。你会不会终有一日离开我？”

她是天之娇女，按理说是绝不会问出这么俗套的问题的。颜洛心中感动，起身将她搂在了怀里：“也许我会离开一阵，但是终将回到你的身边。”

海瑟摇摇头，轻道：“你若是离开，请不要告诉我为什么。请不要忘记这个夜晚。”

她自幼丧母，父亲又是个酒鬼，心中极其缺乏安全感。颜洛运了气，隔着水“啪”地一声打在她圆润的屁股上：“想什么呢！再这么矫情，信不信把你屁股打成三瓣？”

海瑟一下子被他从伤感的情绪里拉了出来，朝他抛了个媚眼，缠上了他的身子，腻声道：“好啊。不过在海里不方便。要不要，我们去海滩边，你就着月光惩罚我？”

颜岐顿时食指大动，嘿嘿一笑，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朝海边游去。海瑟一边磨蹭着他的身体，一边在他的耳边轻声低吟，如泣如诉。

快到岸边，颜洛忽然远远看到两个诡异身影，拎着一个半人高度布袋，正往崖底行去。那布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一闪一闪，仿佛神光。颜洛大感惊异，略一犹豫，远远给他们打了一个“指南印”。真正的高手打指南印，被施术者若是不懂解印之术，至少得跑出一千里地，才能逃脱追踪。颜洛功力尚浅，不过用来对付常人，那是绰绰有余。朝海瑟轻声道：“宝贝，那边似乎有些古怪。我们换一个时间，再来惩罚你好不好？”

海瑟顺着他的目光，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情火正烈，但是见颜洛神色郑重，还是收拾心情，点点头道：“不管你要去做什么，千万小心一些。完事赶快回来。”

颜洛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感激于她的善解人意。二人轻手轻脚穿好了衣裳，海瑟便要自行离去。颜洛拍了拍她的脸蛋，笑道：“傻的。我送你回去再找过来。放心，找不丢的。”

海瑟嘻嘻一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艾玛，请她到山下路边来接。艾玛奇怪她怎么跑去了山下，倒也没有多问，很快带着人找了过来。看海瑟浑身湿淋淋的，瞪了她一眼，拿了一条大毛巾给她。海瑟亲了亲颜洛，轻道：“早点回来。”正要上车，却被颜洛一把拉回怀里，痛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