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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姑娘眼中闪烁着照明弹的光，“百年护国，学生从未退缩。”

（缘赵徐与杨卫国的分歧，赵青古、徐干趁夜选了一批学生，带着外国人，依傍着警卫排的掩护，南撤向往郑豫。介于呼蒙叛军势力已和国外势力彻底撕破脸皮，郑豫公使馆已被晋东南片区叛军散军袭击，赵青古命运不得而知。庆幸，蒋蕙英选择了留下。）

夜里时，我被人摇醒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换班，但是四周甚是静谧，不见一人走动，想说话时，却被人用衣袖堵住了嘴。

我刚想挣扎，却发现摇醒我的人是小书生，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缩回了手。示意我背上枪拿上包袱。

他想干什么？

我背上了步枪，随他出去。楼梯口看班的人已经昏昏欲睡。雪也已经停了，夜里的一切事物在探照灯的托映下一片清晰。

小书生拖着我的衣袖，拉着我朝东面楼梯口走去。那里原先的印刷室的门不知怎么被薅没了，我们走了进去。落地窗正朝东面。四中学生军的照明弹悬在北楼上方，隐约间看见有一队人走过。

“怎么回事？他们打过来了？”我压低了声音问。

“不是，是朝外走的。可能是逃兵。”

我环顾了一下印刷室，发现这本质上其实是一个小仓库。里面有面粉，鞭炮，汽油还有一些木具等别的。我甚至看见了一把火铳子。

“跟上走？”小书生忽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又看了眼那支逃兵队伍——他们已经翻过了围栏，跨过大街，正在渐渐远离这个不祥之地。

“他们已经走远了。估计是追不上了。要不要上报？”

小书生没有说话。他拿起了一个类似笔筒的东西，却又是很怪异的大一些，他抚了抚眼镜，竭力想看清上面的字。

“这什么玩意？”我凑近了看，上面却写得英文。我只认识是什么什么light，“这玩意是照明弹？”

“信号弹吧……”小书生嘀咕。他走了出去，拉了一下上面的弦，“砰”的一声，只见眼前光彩夺目，夜空中升起一颗明星。

“砰砰砰砰——”西面响起一串仓皇的枪声，我看见了那看班的人惊醒了。与此同时，四面八方“咻咻——”的声音不断，无数颗明星升上了暗夜的天空。

随之而来，枪声不断。各教室逐渐点起了蜡烛，学生们出门查看。

“不要慌！不要跑！四五楼学生支援东廊！所有人听从义军指挥……”

我看了书生一眼。觉得好笑。“你好像又闯祸了。”

我卸下了背后的枪，朝西墙楼梯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