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高见(2 / 2)

“这...”宋涛一时哑然,抬起头瞥了对面的女子一眼,眼底掠过一丝亮色,良久未语,他终究还是发觉自己太过小看这对面的女子,在她那惊艳的外貌下,还隐藏着一颗澄明的心,想得多了,不觉有些发愣。

“宋先生...宋先生...”沉思中的宋涛忽然听到蝶儿小姐的轻唤,回过神来,却发现大小姐脸上不知何时竟是飞起两朵红霞,看着她绝少出现的含羞神色,蓦然想起,自己还握着大小姐的手,大惊之下,赶紧松开,连声抱歉。

大小姐并不恼,缓缓抽回小手,白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宋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的搓了搓手,却觉得右手温热,正是刚才抓住大小姐偷换棋子柔荑的那只手。回想起来,对面女子的玉柔温热,沁出点点汗珠,握在手里,就像一块温水里的暖玉,柔和无比,细腻无比,让人忍不住心神摇曳。

“罢了,先生棋艺高深,蝶儿远不是对手,自当甘拜下风。”当脸上的红潮缓缓褪去,大小姐终究是笑着摇了摇头,将棋盘往前一推,拱手认负。

宋涛微微一笑,开口道:“大小姐何必自谦,您的棋艺放之这大梁城亦可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这倒是实话,这蝶儿大小姐不过一介女子,但她的棋艺在宋涛看来,不知比棋室中多少自诩高手的士子们强上数倍不止。

“这世上哪有赢家夸输家的道理?”大小姐娇嗔的瞪了宋涛一眼,那眼神甚是妩媚。

“这...”宋涛微微一愣,旋即拱手道,“大小姐教训得是,宋涛失言了。”

看他一脸严肃的拱手致歉,蝶儿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清脆的笑声霎时盖过了屋外的风雨声,宋涛看着她笑魇如花的模样,仿佛被传染了一般,也笑了起来,屋外的阴霾根本搅不了两个年轻人的兴致,反倒是借着送爽的微风将这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内室中烛火的亮光在不时吹来的微风摇动中显得有些恍忽,两个极淡得影子被拉得很长。屋外的雨势似乎也终于弱了下去,很长时间没有闪电划过天幕了,只是天空依旧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既然棋局已经完结,宋涛自觉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何况虽然如今没有后世那些所谓的陈朱礼法之类的条条框框,然而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还是有些不雅,于是他站起身拱手向大小姐告辞。

“先生是在责怪蝶儿强留先生对弈么?”却不曾想,大小姐见他欲走却是幽幽开口道。

“大小姐何出此言,宋涛只是...”宋涛自然是一口否认。

“那先生何必如此着急,不若坐下与蝶儿叙叙话?”大小姐忽然摆出一脸幽怨的神情。

宋涛大汗,敢情这丫头今晚是不准备让自己走了,想起那日自己与她叙话之后,一连数日呆坐在棋室苦不堪言,至今心有余悸。前世听过一句话,精明女人若是要诓人,绝对能让对方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这位蝶儿大小姐已然证明了自己是个绝顶精明的女子,所以宋涛在与其打交道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是小心翼翼。

不过话虽如此,宋涛终究还是又坐回了软榻之上,原因无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遑论宋涛这个热血方刚的男子,换做是你,若是有一绝世美女愿意与你共剪西窗烛、共话巴山夜雨,你又当如何呢?只怕亦是很难拒绝吧。

当然宋涛自诩自己算不上君子,但也决算不上是小人,“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虽然面对着一个绝色的古典美女,今日也算是夜黑风高,天幕上无星亦无月,但算算日子决然不是满月,所以宋涛也不虞自己变狼人。

大小姐见他缓缓坐下,微微垂下眼帘以掩饰眼底的那抹一闪而过的得色。窗外雨潺潺、夜凉如水,屋内两人对坐无言,气氛倒是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先生可是觉得蝶儿有些刁蛮,总是强人所难。”良久,终究还是大小姐幽幽开了口,只是脸上却多出了几分怅然之色。

“大小姐...大小姐此话怎讲?”宋涛微微一愣,抬起头来,却正巧对上蝶儿小姐的俏脸,不知是否是幻觉,宋涛竟从那张妩媚的俏脸上看出了一丝疲色,这可是一向精明的大小姐脸上从不多见的。

蝶儿见宋涛不答也不追问,兀自说道:“先生大才,蝶儿亦知,虽暂时屈身于我洞香春,然以先生之能,终有一日会离洞香春而去,封侯拜相自不必言。蝶儿别无他求,这洞香春乃是我父心血所在,蝶儿自是要为其尽心竭力,还望先生能够助蝶儿一臂之力,大兴洞香春!”

说罢,大小姐蓦地站起身,朝着端坐的宋涛盈盈一拜。宋涛大惊,连忙起身虚扶对面行礼的女子,急道:“大小姐何出此言,宋涛平生只求富足安乐,从未想过入那朝堂。如今忝为洞香春之客卿,自当尽力而为,断无其他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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