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课（1 / 2）

清云子带着无殇飞了会，便停了下来。

“掌门，请问……”无殇还没说完话就被清云子打断了：“不应该叫师傅吗？”

“师傅，这儿还不是龙首峰吧？”

“不错，这儿不是龙首峰。”清云子走到一条小溪旁，淡淡的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无殇。”

“无殇啊……我记住了……”

火红的枫叶从树上掉落，在空中侧翻几个来回，终缓缓的落入溪中，忽的从枫叶下蹦出一条鱼，那鱼不似溪中、湖中的那般质朴，满身是翠绿色的鱼鳞，尤其是这鱼头，竟如同红玉一半剔透。

“此鱼唤名‘龙鱼’，它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离开大海，逆流而上至这升龙山产卵。”清云子一下子抓住了一条龙鱼说道：“无人知道它们为何这么做，不过我想，大抵是留念它们出生的地方吧！”

清云子双手捧着那条龙鱼，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入水中，而那鱼刚进入水中便用力的舞动鱼尾，游向溪水深处。

“你在龙丹峰待了多少年了？”

“三年。”

“三年了，你对龙丹峰没什么留念吗？没什么人值得你留下吗？”清云子这时起了身，正对着无殇。

“这三年来，我每日养蛊、伺候师兄师姐，还得忍受南宫璇的时不时毒打，对龙丹峰这个地方实属没什么好留恋的。”无殇低下头说道，拳头紧紧的握着，忽然那拳头松了起来，而无殇也抬起了头，眼睛正视着清云子：“我原是在中城四处盗窃的孤儿，整日逃避警卫的追捕、其他孤儿的强抢；有时还会和其他孤儿打架，就为了那拳头大小的馒头。”

“直到陈师兄来了……”无殇这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并不是那种计划得逞的笑，而是给人一种很纯粹的感觉：“他赐予我姓名、带我上这升龙山，每次我受了伤都会照顾我，还时不时会请我吃好吃的，他就像我亲哥哥那样。”

“哦？”只见清云子露出了淡淡微笑，但是那笑容分明带着忧伤：“想不到在如今的清风堂竟有这种善良的人……”

“我并不想离开陈师兄，但是……”无殇头一歪，眼睛朝下，忽的踩了一只路过脚边的鹰，那鹰霎时喷出了一大口鲜红的血，长啼一声，眼睛直直的看向无殇，那眼神竟想是在祈求无殇放了它，无殇并没有在意，又连踩了好几脚，而那鹰连绵不绝的啼叫着，直至那鹰停止了啼叫，无殇这才停止了攻击。

清云子在一旁干愣着，他不敢相信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竟如此残忍。

无殇大喘着粗气，说道：“真正杀这只鹰的，不是我，而是它自己。”

“自小就依赖于母亲，到了该学会飞行的年纪不学，一直等着母亲喂食，等到母亲死了后，不得不下去觅食，可不会飞也不会捕猎。”

不错，那只鹰的羽翼爆满、色泽鲜亮，且从个头上来看，是一只成年鹰，而在无殇踩上去之前那双翅膀漂亮至极，丝毫没有一丝破损。

“没有伤痕的羽翼何以飞翔……”无殇抬头吟道，而眼睛则看向那高远无尽头的天，慢慢的说道：“我不可能一辈子被陈师兄保护着，而我也不愿被他一直保护着，我想总有一天，能轮到我保护他。”

而清云子这时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错，不错。”

清云子这时从储物手环中拿出了一个水壶，拿到无殇面前：“说了这么久了，喝点水吧！”，而无殇也不管礼节什么的，一把拿过水壶，连道了两声“谢谢”，“顿顿顿”的一下子将水壶中的水喝下去了一半。

“今儿个，我就教你两个东西，听好了，我只讲一边。”清云子严肃了起来：“第一个‘有把握再做事‘。”

“我量你不确定我清云子人怎么样，也不确定我会不会下来救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