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游璠城（1 / 2）

“主食”

相传治杨年间璠芜山一带瘟疫横行，为解决瘟疫，璠城百姓祭祀山神。

一夜之间祭品全无，守贡的人竟无丝毫察觉。托盘中的肉食等贡品全部被换成了石头——一种底色浅灰，手感如玉的奇石。

城中名门郭家主管此事，郭家主得知大怒，奈何璠城翻了底朝天也无济于事，正当此时有一篮袍莲花冠道人登门拜访。

道号：铜朴。据铜朴道人所言，祭坛上的奇石可治这瘟疫，只需用沸水煮石后磨成石粉，点燃生烟，患者吸入后便可痊愈。

郭家主大喜，令人留铜朴道人于璠城，道人答应却再也没有人见过道人。有人云铜朴道人乃是山神之子，也有人说他就是山神，具体无可考证。

璠城奇石治疫之事很快传开，但奇石仅在璠城山有所开采。人们发现璠城石虽有治疫之用，但吸入后易致人呕吐、发热甚至出现幻觉。后甚至有人吸入璠城石粉丧命，至此被列为禁药，渐渐也就无人问津了。

官面上是明令禁止，但民间仍有私自开采——俗人难耐璠城石粉吸入带来的快感，便有好金银之徒偷偷进山采石，贩卖于暗市。采石之人道上称之“补天匠”，璠城石粉因制法暗语称之“煮石”，谐音“主食”。

“咚咚”，乌漆实木板门被扣响“朴，是我，郭二。”此时已夜深人静，朴收拾好碗筷急忙打开门来。门外站着两个个子不高，一老一中背背箩筐的补天匠。喊门的人是郭家佳字辈老二，人称：郭二，老的是郭二的父亲，道上人称：七爷。

两人踏着砖地将箩筐放在桌上，上面盖着白粗布。

“货到了，这些都是城内的。”郭二浑厚的声音如洪钟般。

朴没有回话，只是提起热水壶为两位倒上了水。

七爷开口了：“你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这随你爹。”

朴默默一笑。

郭二取出一张牛皮纸，“几个客户全在里面了，都在城内，辛苦一下。”

朴摇摇头示意自己无所谓。接着几句寒暄便送了客。

看着桌上两箩筐的煮石，朴陷入了沉思。自己已经给那些食石徒送货两三年了，这种事法律是绝对禁止的，奈何上面下面的人都太黑，其中门道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谈。

就说这璠城的父母官罢，便是朴的常客。

很快朴就背下送货的地址，牛皮纸便烧了。这些食石徒大都在城内，都是些有钱的大户。

十一岁进璠山采煮石，遇见一彪。少年朴不惧，险逃，从左肩到右腰三道爪印。巷子里的人都说是山神显灵了，朴的父母便将朴的原名陶皓改成了陶铜朴。

午夜，城东李家。

“咚咚”

“咯吱”